他坐在铺满棉被的床上,抱着她渐冷的身体,嘴中似笑非笑的呓语着:

玉瑾,玉瑾,你还冷吗?朕已经给你加了十床棉被了,还冷吗?

夜凉如水,年轻的帝王项弘鼻尖通红,月儿透出的光斜射到屋内,床下流了一地的血在月光下泛着潋滟的红;

良久不听怀中的她回应,项弘心如刀割,右手颤抖的摸着她脖间刀痕,血在伤口处凝结,祝玉瑾,你好狠的心,割得这么深,你是真的这么不想见朕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冰冷的身体让他再次陷入迷乱,他突然大喊:“刘贵!刘贵!快给朕宣太医!快给朕宣太医!”

一边喊着,一边用手紧紧按着怀中人脖间深深的伤痕,声音颤颤的道:“玉瑾,玉瑾,不要怕,朕一定会治好你的!你别想就这么离开!”

太监刘贵听到年轻帝王的喊声后,隔着门缝往屋子里瞧了瞧,而后对着身后一竿子奴才道:“去宣洪太医……”话还未完,刘贵已经哽咽了。

他们在宫外守了八个多时辰了,这已经是年轻的帝王第八次喊着要宣太医,几乎是每隔一个时辰,都会大喊一次…洪太医也被传唤了八次…

洪太医就没离开皇宫,一直等着,每次被传唤,他摸着祝少保冰冷的身体,想告诉项弘实情,但是看着年轻帝王似乎一夜苍老的模样,不忍心啊……

这一次,洪太医摸着那深深的伤口,看了一眼项弘,终于老泪纵横,“陛下……”

项弘本来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祝少保已经离开多时了……身体都凉透了……”

项弘听了这话瞬间呆住了,身体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摔倒…

“陛下……请节哀,让祝少保安心离去吧……”洪太医已经满面老泪了。这祝少保也实在狠心,明知道帝王年轻气盛,说话不知轻重,却拿瓷碗的碎片往脖子上一划……

“你胡说!玉瑾不可能死的!他是喜欢朕的!他是爱朕的!”

项弘通红的双眼突然光芒一闪,上前要踹洪太医,岂料鞋底刚碰住洪太医的衣服,就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自从两天前知道祝玉瑾刎颈自尽后,他就滴水未进,不但双眼通红,双唇也干裂着。

老太医一方面心疼年轻的帝王,一方面对帝王对祝少保的感情撼动,自古帝王断袖者有几个,却没有项弘这般痴情的。

“你医术不精!朕要斩了你!刘贵!速速给本王把其它的太医都招来!能救活祝玉瑾的赏黄金百万!”

帝王向来金口玉言,不消片刻,一大批御医太医奔向太和殿。这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搅得整个皇宫不安宁。

御医们进了太和殿,看到洪太医满面风霜的站在一旁,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但还是一个个的上前把了把祝玉瑾的脉。

脉象全无,气息全无,身体冰冷,血液凝结在伤口处,这祝少保明显是离开多时了……。

“怎么了?你们这一大群人怎么不说一句话?快把朕心爱的玉瑾弄醒!”项弘见一排排御医把完脉后立在一旁一声不吭,便怒道。

话罢,十几个御医齐齐跪下,“陛下,请节哀,祝少保已经离去……”

“住嘴!”

未等御医们说完,项弘怒吼一声,从身后的贡台上抽出宝剑,攥在手里,“好大胆!一个个的医术不精还信口胡说,朕现在就让你们死!”说着,便挥着宝剑向为首的洪太医砍去。

他的夫子,他心爱的玉瑾,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去?怎么可以?夫子明明答应要陪他一起去西子河畔的……

深夜,项弘终于累得睡下了,但是他不肯睡沉,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人走到了床前,抱起了祝玉瑾,随后离去,项弘努力挣扎却醒不来。猛地一个机灵,项弘从床上直起身,下一秒向床上看去,祝玉瑾的身体却不见了!

项弘随即失控了的大喊大叫,引来了一众太监和大臣,他们都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病床傻眼了。而此时的房顶——

“玉瑾,我们走吧!不要再留恋了,有缘再和项弘相会吧!”辛斐然看着经历了‘假死’又复生的祝玉瑾,说道。

祝玉瑾摸了摸喉间的假伤口,她不得不称赞大师兄辛斐然的易容之术,同时也有点不舍,项弘,对不起,如今只有这个办法能脱身了,我们有缘再见吧!这样想着,她和辛斐然一同跳到了茫茫的夜色里。

殊不知,新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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