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长老听后并没立刻回答,而是背负着两手,专注地望着高处那朵,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的妖冶牡丹,喃喃自语道:“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师父,枯枝牡丹已经开了,您回来看看啊。”

然后似有所觉,无缘长老收回了思绪,对蒋亦题说道:“但听门主安排。”

蒋亦题似听到了纶音,看着叶世亭目光灼灼地说道:“这样吧,枯枝丸能练出三颗,我蒋亦题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如果叶公子能赢了我,那这枯枝丸我牡丹门双手奉上。”

“但是如果输了……就把你旁边那个小娘子留下,如何?”

叶世亭闻言后断然拒绝道:“不行!向姑娘对我叶家恩重如山,我叶世亭不能行此不忠不义之事。”

蒋亦题听到后无聊地摆了摆手,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既然如此,诸位大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后蒋亦题长袖一挥,在暗处潜伏的天香堂众人便想上前来收拾残局。

这时就听一软糯女声说道:“等等!”

蒋亦题闻言,忙又挥了挥手。林泉石见状,吩咐天香堂诸人隐匿身形,又退了下去。

向小园见这位牡丹门门主,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自己,不由好奇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我留在牡丹门?”

蒋亦题听后一脸暧昧地说道:“在下生平最好美人,像姑娘此等绝色,我怎么能放过?”

在一旁看好戏的岳行云闻言后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和老子爱好一样。要不是今日情况特殊,真想跟你一醉方休。”

江睿见这牡丹门门主虽然一脸不正之色,但眼神清明,眸光幽深,知其并非如表现出的那般,是个不知深浅的好色之徒。于是开口朗声说道:“蒋门主既然并无诚心,那我们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日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摘下这朵枯枝牡丹。”

没想到蒋亦题听后竟委屈了起来,无辜地说道:“我爱美人确是事实,只是这位小美人除了姿色,我更好奇她的医术,还有破我牡丹岛奇门遁甲的本事。”

“想我牡丹岛的奇门遁甲,不说独步天下,但也非常人所能化解。更何况这‘六封岚’与‘烟笼红玉染’,别说能解此毒,一般人便是听,也都没听说过的。”

在场诸人听后,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向小园,其实这问题也困扰了江睿与叶世亭许久,这位向姑娘瞧起来年纪不大,但这一手使医用.毒的本事,确实是不小。

向小园见众人都默不作声地望向自己,不由小声说道:“我这一身本事,都是师父传授给我的。”

没想到说完这话后,最激动的竟然是那位无缘长老,只见他眼含热切,目光灼灼地盯着向小园,颤声道:“敢问姑娘,师从何人?”

向小园嘀咕道:“师父一直说他是隐居的高人,但是平日里我们只在乡下给人看病,也不见别人如何尊崇于他。”

江睿闻言后沉思道:“向姑娘的师父,可曾提起过牡丹岛?”

向小园微扬起小脸,努力回忆道:“没有,师父每日除了教授我功课,就只剩嚷着要吃红烧肉了。”

蒋亦题听后嘴角微抽,艰难地问道:“不知向姑娘师父的高姓大名?”

经此一问,向小园才想起,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不知道师父姓甚名谁。只好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师父的姓名,不过五味村的村民都叫他玉神医。”

“玉神医!”那位无缘长老听到后竟失控地大声喊了出来,只见他几步便纵到了向小园面前,眼睛通红,双手颤抖地问道:“不知姑娘师父,可是身长八尺,相貌清癯,喜穿白衣?”

向小园想到了下山前师父吃肉吃得满嘴流油,连花白胡子上都沾染了不少汤汁的样子,尴尬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背有些驼,而且从不穿白衣,因为并不耐脏,不好浆洗。”

无缘长老听后略有些失望,不死心的问道:“不知姑娘师父,今年可是六十有三?”

向小园闻言后略带了些警惕之色,咬了咬唇问道:“老人家,你问这些干嘛呀?”

无缘长老带了满腹悲痛之色,追忆道:“恩师是牡丹岛岛主,他对我来说如同再生父母,但是我却深恩负尽。苟活至今,我只想再见师父一面,给他老人家磕头谢罪。”

见这位无缘长老如此伤心,向小园心里也有些怪不是滋味的,诚恳道:“师父今年确实是六十三岁,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无缘长老眼中似又重燃起了希望之色,目光殷切地看着向小园说道:“不知姑娘师父,现居何处?”

向小园听后摇了摇头,认真说道:“老人家,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下山的时候,师父说他终于能过几天清净日子了。所以我猜,他并不喜欢别人去打扰他。”

没想到那无缘长老听后竟没再纠缠,而是商量道:“这江湖上人心险恶,从今日起,无缘便看护在姑娘左右,以卫姑娘周全。”

然后又小心翼翼道:“只求姑娘替无缘给玉神医带一句话。”

向小园好奇道:“你要我带什么话呀?”

无缘长老听后哀伤道:“就说晖谕不孝,今生不能报师父大恩,来世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向小园闻言后忙摆了摆手道:“老人家,这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但是护我周全就不必了,师父本意就是让我下山历练,见一见这人心险恶,世道艰难。”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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