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走到自己的垫子上坐下,他面前摆着一方几案,几案上又陈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黑巫术中最厉害的当属傀儡术,当傀儡术练到一定的境界,是连活人都能操控的,只不过那法子太有违人道,早已让巫师们取缔了。

今日,二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方式。

老者宽袖一拂,将案桌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随后他取出一把匕首,淡淡地放在了桌上。

国师冷笑一声。

他没带匕首,但他可以找人要。

他比了个手势,有侍卫拔出腰间的匕首,双手放在了他桌上。

“他们在做什么?”俞婉小声问。

青岩凝眸道:“他们想用巫术控制对方,逼对方拔刀自刎。”

俞婉瞪圆了眸子:“一来就玩这么大的?”

青岩也疑惑,阿嬷似乎动杀心了,与阿嬷相处这么久,他头一次遇到阿嬷对谁动杀心,这可真是奇怪,那个臭不要脸的国师,他究竟与阿嬷说了什么?

第二局的比斗没有时限,一直到被对方的巫术控制得失去自我意识为止,百姓们虽不懂黑巫术,但看着二人拿出来的匕首便明白这是一场恶战。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正值盛年的国师,风烛残年的老者,怎么看像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啊?

“阿嬷的状态不大对。”青岩说。

“哪里不对了?”俞婉问。

“说不上来,但就是……就是感觉他似乎有些心慌的样子。”这一点,旁人看不出,但与阿嬷相处了一路的青岩、阿畏与月钩却都能多多少少感觉到阿嬷的异样。

俞婉不解道:“阿嬷是被国师吓唬到了吗?”

青岩摇摇头:“按理是不应该的。”

阿嬷的实力远在国师之上,不该如此慌神才是,那么阿嬷是在担忧什么?

老者的担忧不止他们有所警觉,国师也察觉到了,毕竟,他坐在老者的正对面,老者额头上的每一颗冷汗他都一览无余。

黑使者随时都会取走他狗命,也难怪他如此坐立难安了。

不过或许要令黑使者失望了,今天,鬼族祭师的命是他的!

二人闭上眼,气沉丹田,一股无形的威压朝着对方压了过去。

众人看不懂二人在做什么,却也依稀能感觉到祭坛的气氛变得不大一样了,四周的风声也仿佛静止了,案桌上的匕首抖动了起来。

老者的身子开始轻晃。

国师依旧稳坐如山。

“哎呀,那老头怕不是要输了。”

“是啊。”

“唉,那可是国师,谁能是国师的对手啊?”

热议声越来越大,连南宫雁都听见了。

南宫雁唇角一勾,大帝姬,看你怎么扳回这一局!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猛然睁眼,大喝一声:“破!”

嘭!

国师的身子飞了出去!

他手里抓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咚的一声跌进了人群!

他跌得不偏不倚,恰巧在那名黑使者的脚边。

他抖抖索索地站起身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伸出手:“扶、扶我一把。”

黑使者认得他,扶了他一把。

就在此时,难以置信地事情发生了。

被黑使者扶起来的国师,一刀子捅进了黑使者的心口。

黑使者连惊讶都来不及,便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匕首离开他身体的一霎,鲜血溅了国师满脸。

国师一个激灵,陡然清醒!

他看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再看看所站的地方,最后,看了看被自己一刀捅死的黑使者同伙,不可思议地僵住了。

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了上来。

人群里有人叫道:“他杀人了!他输了!”

不得伤及旁人,否则视作输。

黑使者是好人坏人暂且不论,但只要他是人,就不能伤害他。

国师当然可以说自己是被老者操控的,但那样,就等于承认自己被对方的巫术干扰得失去意识了,这也依旧是输了。

国师想不通,原本已经稳操胜券的局面为何一眨眼变成了这样?

不仅赢了他,还借他的手干掉了一名黑使者!

方才那老家伙心神不宁的样子莫非全是装出来的?

国师死死地握紧匕首,抬起头,朝祭坛上的老者望了过去。

老者淡淡地走到祭坛边缘,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冷风吹来,老者仙风道骨。

忽然,仙风道骨的老者一把伸出手来,冲国师比了一根鄙视的小手指!

吐血三升的国师:“……!!”

黑使者已经断了气,侍卫前来将他抬了下去。

俞婉虽不知对方身份,可能让阿嬷下杀手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俞婉没去浪费自己的圣母心,她走下椅子,神采飞扬地看着整张脸都黑成了炭的南宫雁,弯了弯唇角道:“怎么办,小帝姬,你们又输了!三局两胜,接下来已经没有比试的必要了,你是愿赌服输呢,还是想赖账呢?”

南宫雁的指甲紧紧地掐进了肉里:“赫连婉,你不要太嚣张!”

俞婉古怪地说道:“我干嘛不嚣张?我有嚣张的资本啊。我爹是赫连家继承人,我娘是南诏帝姬,我相公是燕城世子,我亲公公是大周燕王,继公公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儿子是七丈小蛊老,我不嚣张,谁嚣张?”

南宫雁气了个倒仰!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她不知道有句话叫水满则溢,乐极生悲吗?

也好,她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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