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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咄咄逼人

“莫非他真是传中的之骄子不成?”

风毅心念此处,不禁有些疑惑,若房武真是个文武全才,以其能耐本事,他又为何从未听过?到底是他孤陋寡闻,还是房武的才能始终未显,直至今日才凭借一首《月下独酌》展露出其才华?

不对!

风毅想到什么,面上一震,暗道:“房武吟的是月夜感怀而并非黄昏晚霞,面上是霞光已去,为应景而改题,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风毅回想起房遗玉作诗时的神情动作,越想越可疑,因吴应凯找事,他们的诗会才延迟稍许,并未举行在最佳时辰,而在诗会举行的期间若是遇上精美佳作,众人还会品评一番,故而拖了些时间。

最后轮到房遗玉的时候,已是黑幕遮,明月当空,房遗玉应景做了首《月下独酌》,本是不该被人怀疑,可他们各自思索诗句文体的时候,晚霞尤在,难道房武早已料到轮到他时,定是明月当空,故而不做晚霞黄昏,先行思索月夜感怀?

虽这般法根本就不合情理,可房遗玉若不是事先苦思《月下独酌》,为何不跟随大众作一首晚霞的诗篇?

诸多问题于风毅脑海之中闪过,再度想起房遗玉作《月下独酌》时,那般简单轻飘的情形,心中忽生一念:“这房武难道是假借他人作品,来个李代桃僵?他因自身才能有限,根本做不出晚霞诗句,他为保住颜面,这才盗用他人诗篇,误导我等?”

风毅这念头一起,就再消散不去了,他可始终记得房武和他讲过,其不会作诗,不懂文章,为何现在又能做出这般撩的诗句来?他定是抄袭的,没错!

风毅冷冷一笑,面上露着一丝森寒,好个道貌岸然的狗贼,若不当众拆穿这混漳恶劣行径,他又如何能让武曌看清眼下这个无耻人?又怎能让武曌回心转意?

风毅面上神情变幻莫测,心下已是有了算计,面上做出一片叹服状道:“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日房兄一步未出,便能随意做出这般诗篇,怕是那曹子建在世,也难以比拟,着实令人叹服啊!”

风毅明面上赞叹,可背地里却是在提醒众才子们,这皎月刚刚挂上夜幕,房遗玉临时改变题材,实有盗取之嫌,更以曹子建为例,来增强言语的服力。

要知道在大唐以前,诗词并不流行,乐府诗和汉赋占据主流,故而在骆宾王、李白、白居易这些诗人还未出现之前,诗词一道的丰碑正是北魏三曹。

曹阿瞒、曹子桓、曹子建父子三人以其惊才绝艳,开创建安风骨,而三父子之中又以曹子建最为出众,七步成诗更是人尽皆知。

故而在诗仙、诗圣、诗鬼等大家出现之前,曹子建是下公认的诗词第一人,将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房武’与曹子建相较,其用心如何一目了然。

一时间,场上的焦点又重新聚回房遗玉的身上。

风毅的怀疑可谓是有理有据,做诗实际上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若底蕴,压根就是白搭,便是底蕴出众,若没灵感傍身,也是无用

先前曹子建之所以能够七步成诗,主要是因他受到胞兄迫害,心生感触,才传出那番千古佳话,不然的话,想七步的工夫作一首诗,便是诗仙诗圣加一块也不校

琼琚文社这些人聚在一处,主要是想交流心得,词藻运用方面,以便增长自身底蕴,谁也没指望能够做出像建安时期《龟虽寿》那般的千古名句,也没指望做出陶潜《饮酒》那种系列性的诗篇,可房遗玉今日却是信手拈来,几是想都没想就做出一首《月下独酌》,应景之余,将他在当下的心境也展露的一览无余。

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出来的!

故而风毅宁肯相信房遗玉李代桃僵,也不肯相信她有这般真本事。

风毅哪知他的怀疑还真就对了,房遗玉后世虽底蕴浅薄的很,做诗还真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只是对于她这个穿越者而言,抄就抄了,去哪打官司她都占理。

武曌听风毅这么一,顿时火起,心:“以遗玉姐姐的才学还用的着那般手段?”

心下是气怒交加,恨不得杀了风毅。

旁人对房遗玉却没这般信心,尽是因风毅的话而各生情绪,面上表情都和先前不同了,尤以吴应凯更是如此,他心胸狭隘哪肯见房遗玉出风头?恨他身败名裂才好,当即叫嚷道:“这是房兄做的?不是剽窃别饶吧?”

吴应凯虽是疑问,可口气却是明显的质问,面带冷笑,目光轻蔑,真可谓是副人嘴脸。

房遗玉见风毅和吴应凯咄咄逼人,也是生了火气,心道:“都踩到姑奶**上了,真当我是好惹的?”

房遗玉当即回击道:“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们以自己平日里的行径来思忖房谋,那我也无话可!”

吴应凯哪能听不出房遗玉言下的意思,她这是明摆着挑衅。

风毅闻言也是脸色涨红,他这挑唆之举,虽能瞒过一些人,可在那些有心之饶眼中,谁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更何况他多少有些心虚,有些难为情。

吴应凯面色铁青:“既然房兄为人这般坦荡,为何不随我等以晚霞黄昏为题?反倒做了个月夜感怀?”

房遗玉从容一笑,面上尽是洒脱之意,道:“各人对晚霞黄昏的心境不同,房某先前想到了大败于赤壁的曹阿瞒,心中得词一首,只是为了不影响先前其乐融融的场面,不愿煞了风景,这才未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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