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么说没错,可周夕雪一想到林苒的婚约告吹,又要穿次一档的礼服,心就一阵抽痛。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她亲生的女儿,虽说姐姐应该让着妹妹,可是……
周夕雪想了想自己手里的钱,深吸一口气决定自己私下添点钱,让服装店把那件礼服修改一下,至少看不出来是乔安安挑过的,转身准备拿手机的时候,发现林苒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苒苒,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她连忙调整好心情,笑着朝她走了过去,“你回来的正好,安安在屋里试礼服,等会儿你也让人给你量量尺寸,让人送一件合身的给你在妹妹成人礼上穿。”
林苒却拉住了她的手,迟疑了半天,才喊了一声:“妈……”
“怎么了?”周夕雪看她反应不寻常,连忙问道,“苒苒,出什么事了,快告诉妈,啊?”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伸手紧紧地抱着周夕雪,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她怀里,“就是做了个噩梦……然后特别想你。”
很多年没见过林苒这样撒娇,猛然被她这么一抱,周夕雪鼻尖忍不住有些酸,却强打笑容,轻抚女儿的后背:“都多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不怕不怕哦,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我家苒苒。”
静静地在母亲怀里呆了一会儿,林苒终于松开了手,冲她笑嘻嘻地道:“果然还是妈妈好!妈,我昨天一夜没睡好,想先上去补个觉,等吃晚饭的时候你再让人叫我好不好?”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周夕雪还有什么是不答应的,连连点头:“你好好睡,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余光看到二楼乔安安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林苒强撑笑意:“没什么,就想喝妈熬得皮蛋瘦肉粥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准备。”周夕雪连忙叫佣人,“周婶,周婶!过来搭把手!”
看着林苒失魂落魄地上楼,乔安安连忙闪进自己房间,顾不上身上繁琐的粉纱礼服,颤抖着手用手机拨出电话:“喂,白灵吗,我有事找你!”
听着白灵换了个安静得地方,乔安安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说道:“她回来了!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什么?!要当天才能把视频拿过来?!”她柳眉倒竖,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压低了声音,“你确定没问题吧?别到时候又出什么纰漏!”
得到了对方的保证,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好,我知道了,那你让他们那天早点来,我得看到全部才把剩下的钱给他们。”
放下电话,乔安安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忽然眉目间染上了恶毒的神色,起身对着镜子整理好了身上的礼服,挺胸抬头,像是骄傲的公主一样叩响了林苒的房门。
等了一会儿听见屋里没动静,她直接伸手拧开了房门,神奇的变幻出一副怯懦的样子:“姐姐?我进来了?”
林苒正背对着门换衣服,听到有人进来连忙放下了手:“出去!”
她动作很快,但乔安安还是看到了她身上遍布的青紫和伤口,在她原本光滑无瑕的背上,像是被人玷污了的瓷器一样。
乔安安内心狂喜,表面上却像被吓住了一样手足无措,一步踏进门内,还偷偷反锁了房门:“姐姐!你身上是怎么回事,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只要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林苒不用装都能露出愤怒又厌恶的表情:“我身上怎么回事?乔安安,你还有脸问这问题吗?!”
听了这样的指责,乔安安眉宇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偷眼看了她一眼,有很快收了回去,眼睛里也有了一层迷蒙的水雾。
林苒都忍不住在心里为乔安安的演技鼓掌。
她这么多年练下来,其实并不擅长做戏,也不过是心里想着真正会引出情绪的往事,让自己看起来是有那样的情绪罢了。
可是乔安安却不同,一旦演起戏来就是是全身心投入,光是看她这样的微表情,要不是林苒心底一清二楚,恐怕真要以为她被自己冤枉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碍于姐姐正在气头上,不敢开口为自己辩解。
然而,人又怎么会为自己真正做下的事委屈呢?
“有胆子做怎么就没胆子承认?!”林苒就一脸气愤地跳下椅子,冲到了乔安安面前,“是不是你找的那些人跟踪我!是不是你让他们把我带到工厂然后……”
像是一时不察把事实脱口而出了一样,在话音未落的时候,林苒便死死收住声音,恨恨地瞪着乔安安。
距离拉近,乔安安更是清楚的看到她睡衣下掩藏的纱布和其他伤痕,配合林苒刚刚没有说完的话,都清清楚楚地指出了一件事——
她让那些人强、奸林苒的计划,成功了!
她虽然竭力克制,却还是连手都激动的抖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颤抖看起来更像紧张和惊惧,乔安安不敢置信地抬高了声音:“你在说什么啊姐姐!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来回打量了她几遍,乔安安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难道……难道说你被人……?!”
“你给我闭嘴!”林苒看起来想要冲上来打她一样,眼睛都被怒火烧红了,“乔安安,我让你闭嘴你听到了吗!”
乔安安却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软声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不过你千万不要报警!”
“哈!果然是你做的!不然怎么会心虚……”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