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即鹿>第10章高充随机变二让苟将军

赵宴荔望了半晌,懊悔似地说道:“早知这般,我就不把孤塗送去盛乐了!”

“孤塗”,是他幼子的小名。

孤塗是匈奴话,意为“力量”,引申为“儿子”。

匈奴的单於被称为“撑犁孤涂”,撑犁,天之意,两个词放在一起,就是天的儿子。

赵宴荔的幼子出生时,头大身肥,较常儿壮硕,看起来很有力气的样子,故赵宴荔用孤塗为其小名。今年他的幼子十五岁,虽尚未长成,但已然可以力敌壮汉,确是气力出众。

左右胡将问道:“为何?”

赵宴荔指点城外的秦兵,说道:“吓唬我说有三万步骑,你们看看,这像是三万战兵的样子么?我看呐,顶天了,两万人!而且你们再看,那边那千余骑兵,松垮垮的,毫无阵型,大半连马都没骑,坐在地上晒日头。都说孟朗如何了得,是蒲茂的管仲、太公望,不过如此嘛!”

他所说的“那千余骑兵”,是秦军放出来的警戒兵马,位处秦军扎营之地点与朔方县之间,距县城很近,三四里地而已。在城头上望之,能够看到他们的动态。

胡将中颇有以为然的。

即有一员将校奋勇请战:“我去取那支秦骑主将的首级,献给大人!”

赵宴荔虽得的有秦国的授官,但他帐下的胡将都是他的族人,故此对他仍遵按部落的习俗,以“大人”为尊称。

赵宴荔瞟了他一眼,心道:“蠢货!叫老子下不了台么?我那话只是为振奋军心。孟朗有高名於外,苟雄知兵善战,他两人岂会犯下此等错谬?我若猜得不差,那千余秦骑,怕正是他两人给老子下的诱饵,试图以此引我遣兵出斗,先胜我一场,灭灭我军的锐气!”

有了这层顾虑,他当然不会允此将之请。

赵宴荔哈哈笑道:“蒲茂在国内搞什么礼乐兴邦,只有他读过唐书么?咱们不能比他差劲!你莫急着出战,且先礼后兵!也显显老子的风度!”

那将校犹不心甘,还想恳请,赵宴荔没给他机会。

赵宴荔命令从在他身后的那个唐人谋士:“老杜,你出城去!带上两瓮酒,牵上几头羊,送给孟朗,就说他远来辛苦,我没什么可以慰劳的,送他点土产,姑且聊表心意。”交代他道,“到了秦营后,你给我细细观瞧,察其虚实;回来后,把你看到的东西告诉与我。”

姓杜的那唐人闻言,立刻愁眉苦脸,有心拒绝,没这胆子,畏畏缩缩地说道:“明公,这、这……。”

“怎么?”

“小人,……,那孟朗……。”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孟朗杀了你,对么?”

“小人非是畏死,只是觉得大人得道多助,此战必胜,似乎不必再这个、这个,觑其虚实。”

赵宴荔问道:“我怎么得道多助了?”

姓杜的谋士谄媚地说道:“秦兵未至,而定西的高使已至,大人遣使往去盛乐,小人料鲜卑拓跋部亦定会遣兵来援。我朔方有事,八方支援。……大人,此不正是因了大人得道多助么?”

立在赵宴荔侧手边的高充,忍不住顾看此人,心道:“赵宴荔狡诈凶残,也配称得道多助?这人贪生怕死,阿谀奉承,真是我唐人的败类!”

多看他一下都觉污了眼睛,高充回过头来,不再去瞧他。

赵宴荔笑道:“说的不错!”吩咐护卫,“取酒、羊给老杜,送他出城。”

姓杜的谋士一步三回首,下了城楼,前去秦营。

赵宴荔笑对高充说道:“老杜胆子太小,没点男儿气概,脑袋也不够灵光。也不想想?他是唐人,孟朗也是唐人,有同胞的情分,孟朗岂会杀他?高君,你说是么?”

高充答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此我华夏之礼也。”

赵宴荔呵呵笑道:“我胡人也有此礼。”打眼看了看城外,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高充身上,说道,“高君,你说贵国闻蒲茂攻我,愿来援助?”

高充答道:“正是。为免引起大人的误会,寡君是故命在下为使,先来朔方,述说此意。”

定西不认秦国,斥其为伪,高充自不会用秦国授给赵宴荔的官职来称他,因是也以“大人”为称。寡君,是对本国君主的谦称。

赵宴荔问道:“贵国打算怎么来援助我?”

“请大人择一贵人为使,从我入朝,上书求援。之后,我朝的援兵至迟十日即可抵至朔方。”

赵宴荔沉吟了会儿,说道:“高君,你说我以何人为使为善?”

“大人既已遣幼子求援於盛乐,从我入朝的,最好亦是大人之子。”

莘迩尽管已经决定援救朔方,但援救,不是白白援救的,得捞点好处才行。

这点好处,就是不要求赵宴荔自此臣服,但至少他得派个使者来朝,好能显出定西上邦的地位,并由之抓住救援的主动权。不过,高充来前,因不知赵宴荔遣幼子入质盛乐一事,莘迩只嘱咐高充,叫他带回一个赵宴荔的使者,没有说必须是赵宴荔的儿子才可。高充此时提出这个要求,乃是随机应变。堂堂定西国,在朔方遣使的待遇上,总不能不如鲜卑人的拓跋部。

赵宴荔的儿子多得很,嫡子就有四五个,庶子近二十。

他考虑了一下,心道:“苟雄是秦国的悍将,秦兵的甲械比我精良,老杜说拓跋鲜卑必会援我,但万一它不来援?只凭我部,不一定能挡得住苟雄、孟朗。

“抓到手里的羊,才是好羊。定西国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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