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深秋的阳光从纱帘的缝隙丝丝透进来,箫小杞眯着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她动了动,感到右手臂一阵酸麻,才想起昨晚自己又和艾力一群人玩卡坦岛拓荒游戏,一群人喝啤酒玩游戏玩到深夜,就都将就着在客厅就睡着了。
因为公寓内暖气不是很足,箫小杞就把唯一剩余的一件毛毯给他们,毛毯小小的一张,此时奥利维尔就和艾力等人七叠八叠,手jiǎo_jiāo缠着睡成一团。
箫小杞的大床上还睡着几个女孩,箫小杞把衣服扯回来后,踮手踮脚把走下床,她丝条慢理梳洗一番,把大大小小的东西收拾好。
大概一个小时候,箫小杞收拾完毕了,她拉着行李箱,居高临下俯视还在沉睡中的奥利维尔。
她弯腰,拍了拍奥利维尔的肩,奥利维尔没动,她再加大力气,奥利维尔皱着眉呜喃一声,挥开她的手,箫小杞皱眉,站直,捶了捶还在酸痛中的腰,干脆用脚踢过去了。
奥利维尔睡得迷糊,忽然遭受攻击,终于慢悠悠用一只手扒开挡在眼前的头发,从头发的缝隙中,半睁开眼仰头看过来,箫小杞看了眼墙上的壁钟,时间有点紧了,她怕奥利维尔又再睡会去,长话短说急忙道:“我要走了,bye,bye捏。”
奥利维尔敷衍挥手,学着箫小杞的语气道:“bye,bye捏。”然后撑着脑袋的脖子力气一松,整个人又再次埋在人堆里头了。
真冷漠,箫小杞撇撇嘴,拉着行李箱走出住了3个月的公寓。
今天是11月3日,一年前的今天,她踏上了欧洲大陆的土地上,今天,她要离开了,去往北美洲,箫小杞深呼一口气,最后一次看一眼这栋掩埋在巴黎城里的嫩黄色的建筑,没有再留恋,大步往前,她没有不舍,所有的这些,她都只是个过客,不是归人。
巴黎的小雨从凌晨就一直下着,箫小杞长长的毛线开衫,拉着巨大的行李箱走在去机场的路上,在某个私人展馆门外,箫小杞远远就看见一个体格魁伟的大叔,披一袭挡风的大袍子,袍摆垂地,如个大帐篷,露出个脸,下面领口略张,挤着三只猫的脑袋,好奇似的看雨天。
箫小杞在开衫的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几枚硬币,她走过去,弯腰放下硬币,指指猫,笑着说了句:“可爱”。
大叔闻言大喜,把袍子下摆一揭,但见他松垮垮的大袍底,赫然还兜着个纸箱子,里面正有八只老鼠大的初生小奶猫,正嘤嘤沥沥,追滚打闹,一见袍摆掀开,立刻一起抬头,定定的看雨天。
箫小杞笑了笑,没再停留,继续向前走。
她的目的地是亚特兰大,亚特兰大位于美国东部,坐落在海拔350米的阿巴拉契亚山麓的台地上,是美国三大高地城市之一,亦是美国佐治亚州首府和最大的工商业城市,亚特拉大是美国佐治亚州首府及最大城市,是富尔顿县的县政府驻地,是美国第9大都市区。作为一个铁路枢纽,亚特兰大的发展始于19世纪早期,在南北战争时被摧毁,但在被选为州府后迅速重建。
“约翰·托马斯,19岁,美国人,身高180cm,就读在佐治亚大学法学院,父母都是亚特兰大有名的律师,从小被宠坏,讨厌输,有点固执偏强,生来霸道,喜欢被人崇拜,但心眼儿不坏,对朋友毫无保留的一面。”
好吧,箫小杞看完资料,站起来,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心里哀叹不已,看来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少爷啊,这次够她受的了。
箫小杞在巴黎是穷够了,一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租了辆小汽车,在美国没车那是去哪都不方便,办好手续,工作人员把钥匙交到箫小杞手上,箫小杞立马把行李箱扔到副驾驶上,把鞋子也脱了,欢呼一声,光着脚进了车,关上车门,呼啸着往约翰的住处驶去。
她申请的学校是约翰正在就读的大学,可惜的是,她已经错过了夏季8月的入学,所以只有等到冬季,才能入学。
箫小杞一点都不喜欢亚特兰大的天气,她一下飞机就把穿着的毛线开衫给脱了,没错,这里很暖和,但这种暖和只是相对的,如果你把十一月的亚特兰大和十一月的芝加哥比,亚特兰大当然更适合人类居住,但如果你把十一月的亚特兰大与十一月的佛罗里达比,亚特兰大就是一坨热乎乎的狗屎。
约翰住的地方,是大学的兄弟会租的小栋别墅,兄弟会的那栋建筑热闹极了,老远就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这些人给箫小杞的感觉就是每天都在寻欢作乐,看过美剧的都知道,所谓的兄弟会就是类似一群闲着无聊的纨绔子弟的大学社团,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别墅,十多个人住一栋两三层的别墅,每个人一间屋子,分享客厅厨房和厕所,住在这里不见得便宜,但可以认识很多人,在这里有参加不完的活动和paty,有喝不完的酒,更关键的是,兄弟会这个词在某些人眼里就代表性感的纨绔子弟。
今天是周五,每到周五下午三点,兄弟会的人就会准备音乐和香槟开派对,箫小杞把车停好,下车,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她此行的目的是先去探探约翰的性格特点什么的,好制定战略,但现在……她低头扯了扯身上穿着的白衬衫,牛仔裤,还有……哦,箫小杞钻进车里,把忘了的鞋子拿出来,穿上,现在……她不确定兄弟会的人会不会让她进去,她呼一口气,略带紧张向大门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