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嘛?”

某个县的巷子入口,缓缓走出一个穿黑色裙褂的人,在问路的两人注视下走出来。

问路的正是付余和豆豆。

他们的“队伍召集令”一样坑爹,将队员随机散布不同的位置,而林佑龙身处某个镇的“七天连锁旅馆”。

两人身处之地前不见车站,后只有老旧的小区,需要问路才找到公交站。

恰好有个老太太在小巷收集塑料瓶,付余站在小巷外面问路。

雨后的空气尤其冷冽,月光尤其明朗。

老太太信步走出巷子,花白的头发披着清冷月光,她额头的横向皱纹留下重重暗影,看起来深刻。

当月光照亮她的脸,付余和豆豆咽着口水后退一步。

她的脸型很奇怪,两腮各有三根长长的触须;三瓣唇,塌鼻子,双眼发绿。

“呃……老人家,你家里没有镜子吗?”付余委婉地吐槽,手悄悄伸进衣兜,从空间戒指唤出符箓。

豆豆扯着嘴角苦笑:“老人家,整容失败就别上街,哪怕带个口罩不然会被抓去流浪动物管理局。”

老太太冷冷地注视两人,小小的舌头伸出三瓣唇舔。

豆豆用手肘碰碰付余,暗示他快想办法。

“咳咳。”付余正气凛凛地发话:“建国后不能成精,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及你年纪大,如果你迷途知返回头是岸,贫道可放你一马!”

不料老太太直接扑来。

电光火石间,付余飞出金光符,闪瞎老太太的眼睛。

“跑!”

两人头也不回,撒腿就跑。“去他的公交站,我们直接打滴滴!”

……

“打滴滴也不安全。”

星桐一五一十说出灵异经历,薛青鸟三人听后陷入沉思。

“目前数据不足,估算不了你们遇到灵异事件的几率是低还是高。”夏昱扶了扶隐形镜框,“我和闫欢在路上没遇到灵异事件。”

剩下摩洛斯、叶莉娅、美嘉、江小川和唐海还没到。美嘉只会说几句中文,薛青鸟心想她先跟叶莉娅汇合应该没问题。

等待期间,闫欢继续用幻术制造机车的车牌、薛青鸟继续查找相关咨询、夏昱则重操副业。

星桐和蓝岚回各自房间整顿,洗澡。

“微博有人爆料。”薛青鸟正浏览关于逃犯的话题。“有人看见搜寻逃犯的警员中,其中两名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疯,说要回家不想追捕了。”

夏昱停下敲打键盘,转头看她的电脑屏幕。“审问过入侵者的警员有哪些,你打听过吗?”

“当时警局的人不肯透露。听说审完情绪都不稳定,不排除他们临时休假或者扎堆找心理辅导。审过的警员挺多,如果一传十,十传百……”

“通常心理承受极大压力的人,要么自我宣泄,要么找别人宣泄,他们极有可能跟其他警员说过‘身后事’。”茶几旁的闫欢插话。

薛青鸟点头赞同。“典型的‘我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的自私心理。”

“有一个问题。”夏昱蹙眉推鼻梁。“目前来看得知‘身后事’的人情绪失控甚至恐惧,符合亚巴顿培养信徒的做法。那么全城恐慌的好处是什么,增强它的力量还是别有所图?”

“为什么你认为别有所图?”

夏昱忽略她狡黠的浅笑继续说:“单从星桐和蓝岚遇到灵异事件来说,人类见鬼已经能产生恐惧,为什么还要别出心裁制造一段信息引起人类情绪失控?西方的邪恶力量最喜欢精神折磨猎物,让猎物生不如死从而自杀,然后拘留灵魂或得到一具肉身。”

薛青鸟的指头轻敲鼠标,她边思索边说:“灵异事件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妨碍我们的进度。于南比奎椰高明,直接利用现有的都市怪谈和p基金会制造恐慌。”

她灵光一闪,猛然敲打眉心。“闫欢,我记得p基金会的逆模因文章说精神污染能感染全人类?”

“没错,团灭人类不在话下。亚巴顿是恶魔,它俘虏全人类的灵魂令人间变成地狱不奇怪。对了,地狱的恶魔不止亚巴顿。”

她和夏昱对视一眼。

亚巴顿的意图显而易见。

“入侵成功没?”她问夏昱的进度。

“就等某个警员打开邮件。”他在邮件植入病毒,一旦打开迅速感染其局域网,能获取监控资料以及调取追捕逃犯的路线信息。

片刻,他说邮件被打开,入侵成功。“放心,只是一份广告邮件,他们察觉不到网络遭到入侵。”

这时响起敲门声,夏昱马上打开网页掩饰。

薛青鸟通过猫眼确认来人才开门,是摩洛斯、美嘉和叶莉娅。

“队长姐姐,我在一个小区的公园遇到荡秋千的男孩,他的后脑勺有血洞。”叶莉娅一来便一语惊人。

“然后呢?”

“他呼唤我陪他玩,然后我说玩你妹就跑了。”

“……”

现在的初中生啊。

最后抵达的无疑是江小川和唐海,两人拿房间后先找薛青鸟。

“队长!我们遇到灵异末班车!听过末班车375路嘛?就是那辆!我们走了两小时才回到市区!”

“丢人的最后一句不用说。”唐海插一句。

薛青鸟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深夜十一点。

“我以为你们去买夜宵来。”闫欢吃着薯片看电视,休闲的样子使疲惫的江小川想揍他。

“看来遇到灵异事件的频率很高,不清楚是不是只针对我们。”夏昱拿着咖啡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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