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冯手下的得力干将们分别握手致谢，等他们告辞离开之后，杨昆走到收银台前，看看面如土色的郑凯，再看看他旁边抖得跟筛糠似的女领班，有点不太确定地问：“郑老板？”
“不是，我那个……”郑凯吓得一激灵，“……那个，是，我，我，我姓郑，我姓郑……”
杨昆点点头，“你认识我？”
郑凯慌得话都连不成句了：“是，我认识……不对不对，我听说过，没见过，你是杨……杨老板，对吧？”
杨昆好笑地摇摇头，问他：“咱们往日有怨，有仇？”
“没有没有，无怨无仇，对，无怨无仇，瞧您这话问的，同行也不一定是冤家对不对？”黑牛这么灰溜溜地一走，郑凯的主心骨都垮了，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不知道杨老板的朋友在小店吃饭，招呼不周，恕罪，恕罪！”
摊上这种皮厚胆小的对手，杨昆也有点无语，捂着脸想了想，问他：“严顺开是你姐夫？”
“是是是，那个，不是，我姐夫他……他不是我姐夫……”看着杨昆冷冰冰的眼神，郑凯就觉得浑身发毛，“……不对，他，他就是我姐夫，那个，咳，嗯，我姐夫他……”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杨昆抬手止住郑凯的话，用舌尖舔着有些干涩的嘴唇，看着对方的眼睛，沉声说道：“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麻烦你转告给你姐夫听，喜羊羊是我的生意，我的投资，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它不利，千万、千万不要试图惹恼我，明白？”
提心吊胆地看着对方按在茶壶上的发青的指节，郑凯跟捣蒜似的点着头，“是，是是，我明白，不是，我一定把你的意思转达到，那个……”
杨昆抬起手，一直举到他眼前，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到此为止，再见。”
看着几十号人跟着他鱼贯走出店门，郑凯长长地出了口气，恨声骂道：“妈了个比的，反了天了！”
拉开车门，虎子回头瞅瞅福满楼的招牌，问：“就这么算了？”
杨昆想了想，说：“你要觉得不尽兴，明天接着来呗？”
“哥你饶了我吧！”虎子一脸后怕地摇摇头，“中午花生米就酒，晚上酒就花生米，这差事谁爱干谁接着干去，反正我是不干了。”
杨昆“哈”地笑了一声。
玩笑过后，虎子又问：“不过说真的，你不跟黑牛那帮地头蛇计较，这意思我懂，可姓郑的小子明显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主，不给他个教训，怕他死不悔改呢。”
杨昆微微摇头，瞳仁在路灯的照射下跳跃着火光，“罗斯福有句名言：‘当你手中握有大棒时，（可以）尽量温柔点说话’。”
虎子眨巴眨巴眼睛，问他：“罗师傅……那是谁啊，跟康师傅啥关系？”
杨昆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跟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简直没法沟通。
他抬头四下观望一番，定睛朝远处的一辆面包车瞅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带着大伙回邺钢大厦分店吃饭，随便垫了点东西，他到二楼办公室去和徐丽娅见面。
（喝大了，眼睛看屏幕都没法聚焦，今天欠1000字，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