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噶。”
一只只黑色的乌鸦站立在破陋的房檐上,带来死亡的气息。
放眼望去,远方倒塌碎裂的房屋连成了一片,原本平整的地面也已遭受摧毁,到处皆是各种强者战斗后留下的坑洞,满目疮痍,这里赫然是一座庞大的废墟。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就连大地上,也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
残垣断壁上,横躺着一具具尸体,一柄柄碎裂的剑铺散在四周,乌鸦们不断地啄着腐肉,令人作呕。
就连蔓延而过的河水,皆被浸染成了血色,可想而知,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竟连河水都洗刷不尽。
这俨然是一幅地狱的景象。
落日的余晖映射在这片废墟上,使得原本就被血液浸红的土地变得更加的殷红。
在一处废墟之旁,趴着一具尸体,在他的背部,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切而过,露出森森白骨,几只乌鸦还在不断啄着那已经腐烂掉的肉。
就在这时,尸体动了动,将他背上的乌鸦惊飞而起。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尸体动了,而是尸体的下方有两只手臂在尝试着推开尸体。
或许是尸体太沉重,一时之间竟是推不起来,约莫过了一会,那双手臂加大了劲力,这才将尸体给推翻。
手臂的主人是一名少年,原本柔顺的黑发却因为血液而凝结在了一起,面庞也被已经干涸的血液沾染,原本昂贵的衣衫也满是泥泞,全身上下皆是污垢,还算干净的也只有那一双眨动的眼睛。
少年躺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气,仿佛搬动这一具尸体已经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休息了好一会,少年这才撑起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
他的双眼看了看四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入眼处尽一片血红之色,周围,则躺着数不清的尸体z。
看到此景,他的脑海十分混乱,整个身体都楞在了原地。
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身体也因为惶恐而慢慢地朝后方退了数步。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华江城,我一定是在做梦。”少年的内心在嘶吼着,他不相信这一切,他的内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只能逼着他接受。
他无助地瘫倒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眼里则是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因为脸上的血迹,当泪水落地之时却变成了一滴滴血水,他不干地吼道:“余家那么多的高手,怎么会覆灭,啊......”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有的也只是他的哭泣之声以及凝聚在四周的乌鸦啼鸣。
不久之后,少年停止了哭泣,他慢慢整理好思绪,逐渐接受了这一切。
他抬起头看向四方,想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人,只是映入他眼帘的,皆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
突然,他看到刚才被自己推开的那具尸体,连忙跑了过去,尽管面容已经看不清,但是通过服饰,依稀可以辨别出这是何人。
“爹。”少年耸拉着身体跪在了尸体旁,刚停止的泪水又再次从他的双眼流淌而出,他用力的攥起了拳头,心里除了伤心之外,还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的母亲早在他尚小之时,便已身亡,只剩下他与父亲二人,两人的感情自然很深,只是如今,父亲却已经身死。
怒火在少年的心中燃烧到了顶点,他抬头仰天长啸,“究竟是谁,胆敢杀我至亲,灭我族人,我余起,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余起嘶吼着,他的背影,在这废墟之中显得那么的无助、凄凉。而
遭受了如此大的冲击,他的内心已经十分的冰凉,。
半刻钟之后,余起这才平复心绪,他抬起父亲的尸体,将他放入了一个土坑里面,随后慢慢的将尘土覆盖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坟墓。
尽管余起很想将其余族人们埋葬,但是他已经虚弱无比,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走向一方,想要复仇,就得拥有实力,而余家,主修剑法,余起需要寻到一柄剑,只是现在,到处都是破碎地武器,自然不可能重拾。
身为剑法世家,余起自然知道余家哪处地方有剑,只是如今这座属于余家的城池都已经被摧毁,不知道那处地方还在不在。
想着,余起便起身走向那处地方,毕竟,不去看一看,谁都不知道那里怎么样。
走在路上,所过之处,皆是尸体,越靠近那处地方,尸体越多,很显然,敌人的目标便是那里。
余起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废墟旁,在它的中央,则是有一处暗口,尽管现在还未入夜,但也只能看到入口处那道蔓延向地底深处处的石梯。
余起记得这里本是一座高耸阁楼,名为剑笼,是余家的禁地,除了族长之外,其余族人皆不能入内。
据传,里面拥有了各种利剑,有一些,甚至进入了万器图录的榜单。
原本余起以为剑笼只是一座阁楼,直到他走到此处,才发现在剑笼之下还有着一处入口。
剑笼在他的心中一直都很神秘,如今看到这处入口,余起的心里越发觉得好奇。
“剑笼身为余家禁地,弟子本不该进入,只是余家如今受此大难,弟子虽想复仇,但实力微弱,无奈之下进入此地寻求兵器,早日将祖辈遗留下的剑法修至大成,望各位先祖莫怪。”余起的心里默念了一声,便沿着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