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川回来了。

他一回来又继续投入到雕刻玉石的繁杂工作中。

倒是姚晴见他是跟陶情一道离开,回来的时候反而是一个人,就朝他努了努,压低了声音问:“陶情呢?”

徐临川回答:“她说要在村子里走走,看看能不能给我买饮料。”

姚晴立刻放下了刻刀,跳到了他的身边,跟他八卦:“你跟她说了什么?有劝她不要吊死在一棵有主的树上了吗?”

徐临川嫌弃道:“你……真八卦。”

就算是玄门最彪悍的女人,到底也逃脱不了对八卦的热爱!

姚晴追问道:“说说嘛!反正我是不好看她的,我要是男人,我也选聂棠啊,你看聂棠比她漂亮,聂棠比她厉害,聂棠还比她温柔。”

徐临川偏要跟她唱反调:“我就觉得陶情不错,比聂棠要好,再说女人要长得那么漂亮干嘛?出去招花引蝶吗?”

聂棠简直就是天坑!反正他除了刚认识她那段期间被她的脸给迷惑过那么一小会儿,之后就算涨了见识了。

姚晴顿时鄙夷地看着他:“噫,你这眼神……该去医院里挂眼科了。哈,我想起来,你以前还觉得叶卿言不错,你现在对他还有感觉吗?”

姚晴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叶卿言一撩裙子突然变身成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的场景,但是玄门就这么小一块地,她哪能不听见风声?

徐临川惊恐地看着她:“姚姐,你能不能别提那个男人?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了,现在突然提起,我会做噩梦的好吗?!”

苏源景一直假装自己已经聋了,可是玄门中人的五感本来就比普通人敏锐许多,他们在那里窃窃私语,他还是能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到,他简直都要受不了。

“咳——”他用力地清了清嗓子,“你们两个,有这么多话想说,那就跑别处去说个够本再回来!”

苏源景一发话,姚晴也不敢跟他杠。

毕竟在之前的玄门精英训练营,苏源景这个名字就跟聂棠的名字一样在大家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畏惧感……

他们又埋头苦干了一小会儿,陶情便自己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好几瓶饮料。她还当真像她说的那样,去村子里找小卖部买饮料去了。

陶情把抱在手里的饮料一瓶一瓶分发给众人,解释道:“我找了村子里的小店,没有红牛,就只有这个功能性运动饮料,瓶子上有点积灰,不过我看过了,绝对没有过期的。”

苏源景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虽然他对没有本事的人都有点看不上,但是也很清楚,在玄门,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光凭努力就能有收获的。

一个资质平庸的人或许能够凭借日以继夜的勤奋努力,辛苦打磨,最终在某项技艺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是,这也仅限于如此。

而一个天资卓绝的人,却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超越那些庸才,如果这个天赋很好的人还努力,那么他将能轻而易举地达到普通资质的人耗费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比如沈陵宜。

苏源景的眼光有多毒辣,他光是从为期十五天的精英训练营中就能看出,沈陵宜用不了五年,就能超越他的父亲沈正清。

而他们这些前辈都会变老,实力反而还会倒退,将来到底还是年轻人的天下。

还有给了他最多惊喜的聂棠——对,他表面上虽然不承认,对她的态度一直也很冷漠,但他心里对她还是认可居多。

当他在观看那场双人组团体赛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如果叶眠风还活着,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在这样一场必输的绝境中翻盘,来了个漂亮的绝地反杀,他会有多骄傲……

“苏老师?”陶情见他怔怔地看着前方,那目光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定格在遥远而又虚幻的远处,忍不住催促了一声,“您怎么啦?”

苏源景收回目光,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运动饮料:“谢谢。”

然后,他随手把饮料搁在一旁,又继续投入到雕刻的工作中。

他一边刻着玉雕,一边又不着边际地想,真奇怪,叶眠风都死了这么多年,他们决裂这么多年,他都很少会去想起他。

一个已经是过去式的朋友,没有必要再去花费更多心思和时间去怀念或者浪费表情。

人总是要向前看,他这辈子很忙碌,没空沉溺于过去的挫折。

可是奇就奇怪在这里,明明聂棠跟她的母亲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他还是从她身上找到了叶眠风的影子。

陶情见他转手就把饮料放在一边,微微低下头,藏在刘海下的眼神幽暗不明。

隔了片刻,她又重新调整好心态,若无其事地走到姚晴身边,递上饮料:“姚姐,给!”

姚晴很客气地道谢:“谢谢啊!”

然后,她也把饮料放在手边,手上的刻刀就没有停下来过。

姚晴又把饮料递给徐临川,说道:“徐哥,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在心里了,真的……谢谢你。”

徐临川的年纪比沈陵宜大,平时也喜欢照顾,见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笑笑:“没事,我就随口说说,也不代表什么哈。”

陶情抱着剩下的两瓶饮料转身朝沈陵宜的方向走去,她在这一刻似乎下了非常坚定的决心:“沈陵宜你——”

她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临川打断了:“陶情,你这饮料是从哪里买的?”

他的语气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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