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宜在门锁上验证指纹的时候,布偶猫已经乖巧地蹲在门口,甩着尾巴等待自己的主人进门。

等它闻到聂棠的气味时,还跑到她的身边,用毛绒绒的小身体在她的脚踝上蹭来蹭去,朝她发出嗲嗲的叫声。

聂棠抚摸了手套好一会儿,才忽然笑了一下,说道:“上回我说错了,其实它比你可爱。”

沈陵宜本来正在给她取拖鞋,闻言手上一松,拖鞋一下子摔在地上,一只朝上一只朝下。

他闷闷道:“我本来就不可爱。唉,你能别用可爱这种词形容我好吗?”

他好歹一个大男人,可爱算什么,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夸奖!

聂棠洗干净手,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有礼物送给你。”她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递到了他的面前。

沈陵宜看到这首饰盒,都有点震惊,看这盒子的大小,这里面的东西不会大,看上去……倒是刚好能装戒指!

她难道要送戒指给他吗?!

送戒指四舍五入就等于求婚!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他觉得自己都还没准备好,还不确定到底要不要接受!

聂棠轻轻偏过头,见他迟迟都没伸手来接,便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沈陵宜总算把这小盒子接在手里,没有打开,反而先问:“这里面……是什么?”

聂棠微微笑道:“就是滇城那回,我挑回来的一块黄玉原石,然后自己雕了一件饰品,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只往上面打了一条清心静气的符文,你身上的真阳之气要是太旺盛,觉得心浮气躁的时候,这就稍微起到一点作用。要是你有兴趣的话,以后还可以刻自己需要的符文上去。”

聂棠亲手雕刻的?

她之前是说过自己会刻玉雕,但是风水师能亲手刻玉雕这就是个标配,沈陵宜其实也会,只是雕刻的技术很一般,他也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他父亲倒是非常擅长玉雕。

他打开首饰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琥珀色的黄玉,黄玉干黄,毫无瑕疵,这样的黄玉几乎都很难找到了,根本有价无市。

而玉雕师的手段更是精巧,栩栩如生地雕刻出一只抱着一朵玫瑰花的布偶猫,那眼角上挑的圆溜溜的猫瞳都是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钟它就会突然化作活物。

虽然不是戒指……可是……

沈陵宜抓起她的两只手检查了一下,没在她的手上看到什么疤痕,这才松了口气:“你的手真是灵巧。”

不光符篆画得特别好,就连刻出来的玉雕都美轮美奂。他为了表达自己的珍稀和喜爱之情,立刻就要去找红绳,直接把它给串在绳子上。

聂棠笑道:“你是想当挂坠还是想戴在手腕上,我可以编条绳子把它给串起来。”

沈陵宜是不太习惯带项链的,原来的那枚古铜币他都是戴在手腕上:“当挂坠吧,玉还是要贴身戴。”

他突然从身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低声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聂棠那么好,还一心一意地喜欢他,就算这是一场美梦,也是他根本连想象都不敢的、太完美的美梦。

聂棠向后伸出手,轻柔地抚摸过他的脸颊,轻轻道:“我喜欢你呀,当然会对你好一点了。”

她侧过脸,朝着他微微一笑:“可是现在你瘦了不少,还晒黑了一圈,我好心疼。”

沈陵宜觉得自己要彻底溺死在她温柔的眼波之中,情不自禁地说:“我辛苦点没什么,我会更努力一些,提升自己的实力,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聂棠抬起手,突然捉住他微微发烫的耳廓:“唔,也不用这么严重,我其实有点想——”

她突然这样摸到了自己的耳朵,感觉有点麻麻痒痒的,沈陵宜站着没动,还微微低着头配合她的身高:“耳朵怎么了?”

“我在想,”聂棠的语调轻柔得有点飘忽,可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他很想原地爆炸了,“人的耳朵会不会跟猫一样敏感?我可以试试吗?”

说完,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她就突然踮起脚,在他的耳廓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沈陵宜一把捂住自己发红发烫的耳朵,扔下她,直接冲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拼命地鞠起水来泼到脸上。他都害怕自己当场喷鼻血,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他今后还怎么有脸做人?

……

聂棠回到家,就见聂嫣然把一面穿衣镜摆在客厅中央,正对着镜子一边念台词一边做表情。

她看到这场面还真是有点惊讶,她原来觉得她妈妈这演技已经不是单纯的差劲,而是差劲中还夹杂着不走心,特别地让人出戏。

没想到她竟对这次秦导的试镜这样上心。

聂嫣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一边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一边透过镜子观察着自己的女儿。她作为母亲,对于自己女儿的变化总是比较敏感的,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聂棠是涂了豆沙色的唇膏,可是回来的时候这唇膏全部褪色不说了,嘴唇还有点艳红得过分……呵。

聂嫣然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你交男朋友了?”

聂棠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笑了:“是啊。刚交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聂嫣然对她的诚实非常满意,又问道:“你的同学?跟你年纪是差不多的吧?老实说我最不能接受老男人还想啃嫩草了,也不看看自己这一把年纪,就算保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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