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尔沉默着点点头,手上不紧不慢的收拾着绣线。

“我明白了,看来我不能和父亲母亲一起逃走,皇太后一定已经派人监视了,要是被抓回来,可能会死的更快,谢谢妹妹的提醒,哦对了,你最喜欢的绣品被我弄成这样了,我……”澄碧看着湘尔一直爱不释手的绣品成了这副摸样,心里万般的愧疚。

湘尔把绣品丢到一旁,轻松道,“无妨,一件绣品罢了,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澄碧急匆匆的回家了,湘尔望着澄碧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凌乱的绣品,心里一阵酸楚。小的时候湘尔综合澄碧在一起,后来认识了关东成,他是长安城了有名的书香门第之子,长大后眼看关东成就要上门来提亲,半路却被喝醉的澄碧拦了下来,那是澄碧第一次喝酒,一个官家女子,醉酒后大摇大摆在街上拦下轿子,关东成也震惊了,他把澄碧送回了家。

湘尔见关东成约定了时间却没有来,便着雅兰去街上迎,这一切都被雅兰看到了,回来如实和湘尔说了,湘尔心里有些别扭,却没有说什么,第二天澄碧哭着跑来,说对不起湘尔,湘尔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

果然,澄碧说昨天自己喝醉了酒,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关东成躺在自己身边,衣衫锯,却没了呼吸,湘尔悲痛之余知道湘尔所说的“衣衫锯”是什么意思,何况雅兰昨日回禀说在街上看到澄碧时澄碧并没有所说的那么不省人事,为何澄碧喝了酒不回家,专门拦了关东成的轿子?

关东成的死因一直是个未解之谜,但事实却说明,湘尔和关东成的婚事就这样破灭了,澄碧一直耿耿于怀,面对湘尔总有种内疚之心,湘尔为此的了一场大病,期间澄碧日日都来,甚至熬夜守着,湘尔也想过,或许澄碧真的是无意的,念及这么多年的感情,湘尔渐渐的也放宽了心不再计较澄碧。

但澄碧和湘尔不同,同样是出生在官宦之家,她的身上更多了些富家之气,不仅对手下人呼来喝去,有时对着湘尔也会任性,澄碧说富家秀就应该是有些脾气的,湘尔总是一笑置之,她更在意的是澄碧自小就喜欢属于湘尔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澄碧都是湘尔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希望澄碧这次可以以大局为重,对她自己的家人还有一份责任感。

果然,湘尔在三日后的汉宫见到了澄碧,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襦裙,一改往日的奢华,脸上也少了娇蛮之气。

大殿里列队站了五六十人,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但湘尔知道,除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澄碧之外,这些人之中还有三个和自己一样是官宦之女,同样是皇太后的人质。

正这样想着,只听前面一阵骚动,湘尔凝神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有一个女子在炫耀自己手上的黑玉手钏,引来周围几个女子的称赞声。

“这手钏如此名贵,想来姐姐一定是出身名家。”

“姐姐衣着打扮不凡,又天生丽质,将来一定能成为诸侯国的王后!”

湘尔无奈的摇摇头,这般高调的炫耀,无疑已经在无意之中暴露了身份。


状态提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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