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厮清风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他们家少爷是王府公子,才华横溢又生的一表人才,怎么就对顺天府邵大人府上的姑娘那么伤心呢?
邵姑娘出身先放在一边,这品貌也不出众啊,奈何他家少爷就像着了魔一般。
想着想着,清风额头就被敲了一个爆栗,楚瞬催促道,“卖什么关子,快说!”
清风哦了一声道,“小的打听到,墨染阁也给邵姑娘派发请帖了,明日若是不出意外,邵姑娘应该回去。”
话落,楚瞬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嘴角压抑着笑意,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清风应了一声,心中还在嘀咕,急急的让自己去打听,真的打听出来了,怎么也不见自家少爷高兴。
待他出了书房门,楚瞬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了,高兴的差点没上天。
那厢卫国公府上小厮听雨,边伺候于澈洗漱,边问道,“爷想见如意郡主,为何不直接找个由头约出来,如此费心弄了张请帖,郡主还不一定会去。”
于澈微低了一下头,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那丫头他了解的很,除非是有求于他,否则哪里那么好约?
多日不见,也不知道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想想楚思黑胖黑胖的样子,于澈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改了想法,不知是瘦了呢?还是瘦了!
想着不自觉的抬手抚上胸口,隔着衣服摩挲怀中的小白玉瓶,那是前两日她遣人送到雅茗轩的,上面似是还残存着某人的温度。
翌日一大早,有几个丫鬟模样的人在望归苑外面溜达,时不时伸长脖子向里望望,看样子格外的焦急。
莺歌边扫着院子,边拧着眉头,寻思着要不要告诉自家郡主。
恰在此时,楚思身着一袭浅蓝色罗裙,脚踏兰花绣鞋从内屋出来。
院外的丫鬟用力揉了揉眼,确认看清了,麻溜的离开了。
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
莺歌有些摸不到头脑,这些丫鬟大早上就在院外溜达,就是为了看郡主一眼吗?
浣纱姐姐说的对,她家郡主已经美名远播了!
楚思用过早膳,才慢悠悠的溜达着去给老王妃请安。
到了松鹤院看到的场景,不禁让人咂舌。
众位姑娘太太们清一色的水蓝色罗裙,甚至还有与她今日穿的从样式到款式几乎一模一样的。
这什么情况?
不会是她眼睛出问题了吧?
思及此,她转头望了一眼浣纱。
只见浣纱也是一脸的,我是不是眼花了的神情。
她没看错!问题是为什么这么巧?
今日姑娘们全部穿了水蓝色,而太太们选择的颜色比水蓝色稍稍深一些,看着更加稳重。
老王妃看着越过屏风施施然而来之人,终于明白了今日这群人为何都穿一个样了!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会投机钻营了?以为与郡主穿一样,她不会骂她们了吗?
本来,今日想维护一下自己老王妃的慈爱形象,不准备骂人。
但是这群人,时刻不忘撩拨她的怒气,什么时候开始敢揣度她的心思了?!
众位太太也是无语了,她们穿的素净些,老王妃说她们提前披麻戴孝,她们穿的艳丽了,又说她病了,她们庆贺!
话都被老王妃说了,她们身为晚辈又不能反驳。
既然老王妃的心思这么难揣度,今日郡主穿什么,她们就穿什么总没错吧?!
然而她们又错了!
老王妃存心想骂人,还真没有挑不出骨头的鸡蛋!
水蓝色少女盈盈一拜,空灵悦耳的声音在室内飘荡,就连同是身为女人的几位太太,都觉得好听得耳朵要怀孕了。
再一看那画中精灵般的小姑娘,直让人布满阴霾的心头豁然开朗几分。
就在如此美好的画面下,老王妃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楚思刚站到了一旁,就闻老王妃不冷不热道,“你们的孝心老身心领了,这一大早上就来请安,我这把老骨头着实消受不起!”
众位太太嘴角有些扯,她们又错了?
昨日她们使了银子打听过了,老王妃从前日晚上从王爷书房内回来之后,面色就不对了。
昨日发那么大的脾气,估摸着跟王爷有关。
王爷与老王妃自幼不甚亲近,但是相处的也相当和睦,不知因着什么事意见相左了。
打听清楚了原因,她们也就不那么战战兢兢了,做好她们本分的就好。
是以,今日一大早就派丫鬟守在望归苑门口,得知该穿什么衣服之后,迅速换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前往松鹤苑请安。
没成想老王妃又嫌她们来早了!
一众人皆低着头,眼观鼻子,鼻子观心,大气不敢出。
这里就楚思来的晚,她最有说话资格,二太太忙给楚思使眼色,楚思跟着低下了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想让她给说好话?她才没那么傻呢,她也怕挨骂!
空气凝滞了片刻,楚然上前盈盈一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精美的荷包。
“祖母息怒,这是昨日然儿特意去碧云寺求来的平安符,望祖母身体康健。”
边说楚然边从荷包中拿出一道平安符,递了过去。
二太太见老夫人面色缓和了些,忙恭恭敬敬道,“然儿孝顺,见娘您身子不适,特意求来的,还连夜绣了这荷包,还请老夫人收下,全了然儿的一片孝心。”
老王妃目光不舍的从平安符上移开,落在楚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