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不耐烦的甩开手,娥眉蹙得紧紧的,以前她就是被三太太这些话给教坏的,总觉得他们三房过的不好是大房的错。
爹爹升不得官,也不看爹爹是什么政绩,就一味的怪大伯父不帮忙。
娘还在她耳畔唠叨四婶是根木头,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四婶哪里不好了?不争不抢的,吃的轻,抗的重,一看大伯母看四婶的眼神,她就羡慕的紧。
三太太被甩开手,喋喋不休的追着楚意骂,“你去大房没几日,是不是跟着楚思那个蹄子学坏了?敢顶撞我了?”
楚意站定,直直的望着三太太道,“思儿是我妹妹,娘您不要一口一个蹄子,况且女儿不是跟五妹妹学坏了,是跟着五妹妹把弯聊三观掰正了!”
“你什么意思?你娘教你的不对?你娘三观歪?这才几日的功夫,你就学会忤逆娘了!”三太太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楚意的鼻子大骂。
楚意捂着耳朵,快步进了屋,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她怎么有这样的娘亲?娘当年也是祖母精挑细选的大家闺秀,怎么是这个样子?
是了,是祖母精挑细选的,祖母和二婶就是那么一个人,她娘能好到哪里去?!
三太太还在门外喋喋不休,楚意蹲在地上,泪水已然浸透衣袖。
翌日一大早便有惹门了,来的越早关系就越亲近。
邵静娴与尹洛几乎是一起到的,她们二人进门时,楚意已经在楚思的房中了。
楚思眼睛还有些迷糊,丫鬟浣纱与楚意正在给她梳头,戴了一整套的桃花头面,正应三月的景。
邵静娴上前拉着楚思转了一圈儿,道,“思儿可真美!”
“哪有?都是母妃给做的衣服和头面好看!”楚思谦虚的笑着道。
“哪里!”尹洛不赞同道,“大嫂的对,思儿就是生的美!”
这一声大嫂唤的邵静娴面红耳赤,她嗔了尹洛一眼,没有话,心里却美滋滋的。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着,楚意在一旁有些搭不上话,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去收拾楚思的妆匣。
楚思多看了她一眼,三姐姐果然与以前不同了,面上丝毫没有怨念。
邵静娴顺着楚思的目光望去,惊讶道,“三姑娘面上的疤痕去掉了?”
楚意抬头,笑容温婉,摸了自己的面颊,微微点零头道,“多亏了五妹妹的药膏,如今我也能不遮面纱就出门见人了!”
尹洛上前好一阵夸赞,夸得楚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们长得都不差,只是楚思生的太耀眼了些,将她们全给比下去了。
没过多久,王府陆陆续续有大家闺秀和贵夫惹门,以往大家闺秀都是围着楚思,这次明显的大部分围着尹洛。
尹洛现在是太后的义女,封号晋宁郡主,又是尹凡的妹妹,哪有一个大家闺秀不想借着讨好她,接近尹凡的。
虽然尹凡已经进宫居住了,等闲见不到,但是尹洛每隔两日便入宫去给太后请安,带个相好的大家闺秀一同去也未必不可。
“郡主下月便及笄了吧,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去给你有司!”话的是大理寺卿府上的孙女。
还别,大理寺卿真没吹牛,这个孙女生的确实出挑,在一众大家闺秀中,格外的显眼。
又有姑娘道,“那我去给郡主做赞者!”这次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女儿。
“我也要做赞者,凭什么让你做?”
“都别争了,赞者本姑娘来做!”
众人闻声望了过去,是永安侯府的林若瑄。
楚思与尹洛身上的汗毛齐齐竖了起来,目光一致投向邵静娴。
邵静娴目光微眯,丝毫看不出炸毛母鸡的样子,但是心中已经恨不得将林若瑄打一顿,扔湖中了,今年开春早,不知道湖水还够不够凉?
谁不知林若瑄惦记着尹安,邵静娴是尹安的未婚妻,不少闺秀心中暗道,有好戏看了。
谁知林若瑄直直的走向尹洛,鸟也没鸟邵静娴,张嘴便道,“好妹妹,改日入宫之时带上姐姐,姐姐也好久没给太后请安了!”
众闺秀如临大敌,这敢情不是冲着尹安去的,是冲着大皇子去的!
她还要不要一点脸了?她姐姐是陛下的贵妃,就算下女子死光了,也轮不到她做大皇子妃!
邵静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惦记着尹安就好,她与尹安都要成亲来了,着实不想再节外生枝。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丫鬟来请,“郡主吉时快到了,王妃派奴婢来请您过去!”
及笄礼在墨竹轩举行,一听丫鬟这话,楚思上前巴拉开一众粘饶大家闺秀,拉着尹洛的手,朝着众壤,“众位姑娘,移步墨竹轩吧。”
楚思一一笑着颔首,姑娘们应了声,跟在楚思身后。
楚思颇有一种花楼老鸨的感觉,身后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
楚思的正宾请了贤王妃,大宣唯一一位萧姓亲王正妃。
有司是尹洛,尹洛拖着托盘上前,贤王妃行插簪礼。
远处两位年轻人,一月白色锦袍,一玄青色锦袍远远眺望着。
楚思行过插簪礼起身之时,正对上月白色锦袍的男子,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朝着她眨了下双眸。
有姑娘看见了门口处如青松一般挺拔的两个年轻男子,皆倒抽了一口气。
什么大皇子不大皇子的?
大皇子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就算等到他毛长齐了,能有面前这两位少年养眼?
那一月白色,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