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妃出自齐国公府,是当今秦贵妃嫡亲的妹妹,老国公爷一直怒其不争。
大皇子早夭,中宫空悬,陛下无嫡子,秦贵妃育有二皇子,柔妃育有三皇子,柔妃有镇南王府做靠山,秦贵妃有齐国公府做靠山,想着拉着睿亲王府一起,奈何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就是不吹枕边风。
直至今日睿亲王府在立储一事上,依旧持有中立的态度。
老国公一听风妈妈前来的目的,竟然是要让他帮着出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外甥真是想起来他就头疼!就这个模样日后如何辅佐二皇子?
再一听是被三皇子打的,老齐国公立刻来了精神,镇南王府出事,正是打压三皇子一党的最佳时机,三皇子不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缩头乌龟,竟然还敢打架!
齐国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吩咐一旁的丫鬟道,“更衣,镇南王为国捐躯,陛下定然悲痛欲绝,老夫要入宫宽慰陛下!”
说是宽慰陛下,真实的目的却不可告人。
这厢刚刚送走了镇南王妃、柔妃、三皇子和晋阳郡主,那厢小内侍就来禀报齐国公求见。
文成帝幽深的瞳眸一闪,以手抵额揉了揉眉心道,“朕累了,让他回去吧。”
齐国公这个节骨眼入宫是生怕元帅的位置被别人抢了吗?
镇南王为国捐躯的消息刚一传开,他就迫不及待的入宫举荐自己的人?
小内侍忙出去回话,齐国公心中不快,但也不敢有所异议。
他悻悻的转头,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朝着后宫的方向而去。
秦贵妃虽是贵妃,有协理六宫之责,但是宫内人人皆知最受陛下宠爱的是三皇子生母柔妃。
如今柔妃的母家镇南王府出了这种事,连同整个后宫都笼上一层阴霾,秦贵妃看着就来气,宫人禀报老国公求见。
秦贵妃一双美眸转了转,忙吩咐宫娥请进来。
老国公龙行虎步的跨过梅兰竹菊折叠插屏,望见端坐在美人榻上的女儿心中满意极了。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心中多得意,他的女儿总是能压抑住内心的想法,呈现给人端庄而又不失霸气的一面。
“请贵妃娘娘安!”老国公上前行礼。
秦贵妃忙下了美人榻,声音微微惊慌道,“父亲这是做什么?说了多少次了,没有外人之时,本宫就是您的女儿!”
齐国公满意的笑了笑,坐到了一旁道,“老臣前来是有一事说与贵妃娘娘。”
秦贵妃坐回美人榻,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笑意道,“镇南王府之事女儿已经听说了,如今整个皇宫都传遍了。”
老国公耐心的听她说完,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相视点了点头。
老国公补充道,“为父要告诉你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一事关乎你妹妹!”
一听妹妹两个字,秦贵妃本能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当年妹妹与还是世子的睿亲王两情相悦嫁入王府,她本以为会成为她的助力,没成想她的妹妹万事不管,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后宫中挣扎,从未让睿亲王支持她和二皇子。
想到这里,秦贵妃态度冷了两分道,“妹妹贵为亲王正妃,怕是也没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姐姐的。”
老国公知道秦贵妃心中有怨气,他何尝没有,但是现在二皇子处于略势,夺嫡之争中但凡能利用的,皆不可放过,他道,“你妹妹或许不需要你为她做什么,但是你身为亲姐,应当时刻想着为你妹妹做些事才对。”
秦贵妃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住掏掏耳朵重听一遍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父亲觉得女儿应当为妹妹做些什么?”
老国公捋了捋胡须道,“你外甥泽儿被人打了,伤的极重!”
秦贵妃闻言嗤笑一声,心中万分鄙夷,又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
只要一想到父亲竟然为了那块儿烂泥,专程入宫来找她,她心中就堵得厉害,她道,“泽儿那性子也是该吃点教训了!”
“泽儿吃教训是应该,但是那教训不应该是三皇子给!”
话落,齐国公捋着胡须看着秦贵妃精彩的面色,心中满意极了。
片刻之后,秦贵妃反应过来,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哈哈哈!”
“父亲的意思是,三皇子打了泽儿?!”
说完秦贵妃以帕掩口,大小出声,得意忘形道,“三皇子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这个节骨眼上本宫想不踩他一脚都不行!”
话落,秦贵妃抬手抚了抚发髻,嘴角笑意恢复温婉,眸中却闪过一抹厉光。
“诚儿也有些时日没有见泽儿了,他们是表兄弟自然亲近一些,一会儿女儿就让诚儿走一趟。”
秦贵妃口中的诚儿是二皇子萧景诚,至于泽儿自然就是睿亲王世子楚泽。
齐国公再次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大女儿果然是个通透的,至于二女儿……,哎!不提也罢!
二皇子去了睿亲王府走一趟,睿亲王世子被三皇子打的连亲娘都认不出之事,就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二皇子前脚刚走,后脚睿亲王妃就怒拍案几,眸色深沉的望着一旁的风妈妈和于妈妈,一改往日温婉如水的模样,厉声喝道,“你们说,是谁回了齐国公府,将此事传出去的?”
于妈妈偷偷瞄了瞄一旁的风妈妈低着头没有说话。
风妈妈自知逃不过去,便直接认了道,“老奴是不想看到王妃和世子被人欺侮,才回了国公府请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