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元年,江东大疫,死伤无数,城郭邑居一半皆空,其始作俑者便是澹台年、澹台午姐弟二人!

为了抓到二人,先祖时不予在常州设局,耗费数十天才将二人擒获,并带回时家处置。

时家不会无缘无故残害生灵,杀死澹台姐弟,也是因为迫不得已。

哈哈哈!好一个迫不得已!

如今乱世纷争,活着太难了,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你很想救他们是不是,我帮你吧。

姐,我不想再被吊了……

巨大的爆炸声让时墨猛地惊醒,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贴身穿的衣服上全是冷汗,心脏狂跳不已。

门被退开,一道熟悉中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墨哥哥,你终于醒了!”

时墨这才发现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时宝儿端着个盆走进来,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意识里还残存着之前的画面,使得他看到现代化的房间和人时有些恍惚,定了定神,开口问:“事情结束了?现在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沙漠中缺水般干涩难受。

时宝儿连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杯温水进来递过去,“先喝点水吧,你都昏迷三天了。”

时墨一怔,居然过去三天了!

他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一半,嗓子终于舒服一些,回想了下最后的记忆,好像自己在吐,然后就失去意识。

“你太累了,身体透支过度,那天晚上……”时宝儿接过水杯,又将拧好的毛巾递过去给他擦汗,“你晕倒在地上,之后一直在发烧,我给你打了抗生素都不管用,好在今早终于降温了。”

时墨用毛巾擦了把脸,摁在额头上,道:“我晕倒以后发生了什么,海天他……”

时宝儿:“找到了,他没事,就是受到点惊吓,其他人在混乱中受了伤,最严重的骨头断了,还有个内脏大出血,已经送去医院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时墨松了口气,“其他几派的人呢?”

“除了茅山陶天师,其他人都走了。”

“陶谦,他怎么了?”

“手废了,不知道为什么检查不出毛病,还有就是他这里……”时宝儿点点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因为受了刺激,变得不太正常,连他女儿都不记得了。”

时墨捏着毛巾的手一僵,“他女儿……还活着吗?”

时宝儿沉默下来。

时墨心里一咯噔,死了吗?

“虽然没有死,但肋骨断了插进肺里,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危险。”

“其他人质呢?”

“被警方救下了,不过——”时宝儿欲言又止,后面干脆拿出手机点开新闻,“你自己看吧,反正事情闹得挺大,已经控制不了舆情了。”

时墨将毛巾丢到一旁,接过手机看起来。

时宝儿点开的只是个新闻页面,并没有搜索任何关键词,可出现在首页的标题都和那晚的事有关。

陶谦女儿被救起后,终于确定了身份,新闻采访中,她妈妈在记者询问她关于此事看法时,哭着痛斥陶谦,认为是他惹了那些东西连累女儿。

很快,陶谦的身份也被公开了,茅山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只能避而不出。

再说那晚后半夜,阻碍直升机靠近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待把人救下来后发现他们并无自主意识,问话不会说,连眼睛都是闭着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清醒过来,对自己是怎么失踪的,怎么到的桥上一无所知。

因为事情诡异,这些调查都是秘密进行的,却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这些人的身份都被详细公开了,除了表面的世俗身份,比如某某集团继承人,某某家居管理公司小老板这类,还有很多人听都没听说过的玄门身份:天师道掌门爱徒、净明堂主的侄子、薛门巫山的弟子、傀儡戏宗的传承人……

这层身份一披露,更多人是不相信的,认为是封建余孽的恶俗炒作,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披露,其中还牵扯了某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居然也没有发声反驳,这就耐人寻味了。

相信是“那种东西”作祟的人越来越多,引起恐慌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尤其被删了几波类似的帖子,关键词屏蔽后,网民情绪反弹越大,已经有人带节奏喊口号,要求公布出真相。

但真相是什么,除了君湛本人恐怕没有人会清楚,卷入其中的玄门人士到现在都是懵的。

时墨放下手机,脸上看不出什么,眼中神色却变幻不停。

他大概猜到一点君湛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还不能肯定,希望是自己猜错了,真要演变成那样的话,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拧了拧眉心后,他道:“她呢?”

终于问出来了。

其实一开始他就想问的,但内心又刻意避免提及,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她。

“墨哥哥。”时宝儿看着他神色复杂,“夏小姐……不是普通人吧。”

时墨心道当然不是普通人,一个千年前就存在的人物,和天帝、魔尊有着交集,还和时家有着密切关系,简直又玄幻又混乱,真的不是他在做梦吗!

时宝儿:“那天你晕倒后,夏小姐把那个罐子,和那个妖都带走了,大伯想要阻止,被她看了一眼就倒飞出去,有人看到她、她的眼睛变红了,都被吓的不敢动,她走以后,那股黑气也就不见了,我听他们说夏小姐是……是……”

时墨:“是魔。”

时宝儿脸色一白,“所以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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