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我取>第十九章 爱恨情仇

冥煞从空中按了一下木鸟的头,木鸟缓缓降落在凌河边沙石上,他将幽曲扶了下来,可惜幽曲因背后中箭没有及时治疗,又逃了这么久,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薛蝉荷也从木鸟中下来,她观察木鸟良久,暗暗赞叹幽冥不愧以机关见长,做出的飞鸟也是如此精良。她见幽曲已经晕了过去,赶紧前去给他把脉,发现幽曲不仅失血过多,而且身中剧毒。她绕到幽曲背后一看,箭头边上的血肉已呈黑色,她心想孟瑞真是毒辣,非要致他们于死地。

冥煞看着薛蝉荷紧皱的眉头就清楚少主肯定不容乐观,那还是赶紧带少主回教,否则少主出事,他可担当不起。他扶起幽曲就要走,薛蝉荷赶紧阻止他,他诧异地看着薛蝉荷,不知她所为何事。薛蝉荷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说:“曲少主伤势严重,恐怕支撑不到幽冥教,况且幽冥是否有高深的医术可以治好你们少主呢?”冥煞停顿了一下,薛蝉荷说得再理,虽然他一直觉得少主被美色所惑,才有如今的结局,但是现在能治好少主的恐怕也只有芸月教了。

薛蝉荷见他有赞同之色,却一直纠结的站着不肯动。薛蝉荷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想你少主死,就赶紧背着他跟我走。”说完就只顾自己往芸月教方向走去。

芸月教的入口是一片花海,细嫩的枝蔓上开满了朵朵淡紫色的紫藤花,一簇簇,羞涩地垂下了头,犹如千万名风华正茂的少女,穿着紫色衣裙,在空中翩翩起舞,待你走近,轻轻拿起一朵,细细一闻,即刻醉于花香的世界,流连忘返。薛蝉荷再一次站在这里,回想起第一次和林白在此相遇的情形,不自觉地念出:“紫藤树下慕主深,良辰美景溢心魂,无限情怀语难诉,化作花馨证神恩。”

穿过花海就是芸月教所在,芸月信赖巫术,崇尚自然,不是通天教总坛高大雄伟,而是幽静小院,依山而建,前卑后高,层层叠进,错落有致。所有庭院取灰白色,林木遮掩,亭阁点缀,与自然景色有机结合,起到“骨色相和,神彩互发”之效。芸月教人自然恬淡的心境和宁静幽美的山水悠然合一,若不是此次祁连动荡,芸月教众也不会外出,而是快乐悠哉的活在这片祥和宁静之地。

薛蝉荷将幽曲安排在一间布置得简单舒适的药房中,四壁均挂满了各种药材,案上放着医药之书。薛蝉荷先给幽曲吃了一颗丹丸以保他性命,随后取出小布包,里面有各类小刀,她先先将刀在火上烤了烤,命冥煞按住幽曲,直接在幽曲背部划了口子。幽曲虽然奄奄一息,可这一刀下去,整个人都往上扶起,冥煞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按住。薛蝉荷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将毒箭拔出,至始至终眉头都没皱一下,始终没有表情,好像她不是在给人治疗,而是在动物身上比划。冥煞算是见识了,这姑娘心志坚定,甚至可以说冷血无情。

薛蝉荷给幽曲拔箭之后,在药房里抓了药,交给冥煞,让他每隔两个时辰,熬一剂药给幽曲灌下去,幽曲如今这个样子只能靠药吊着了,如果他能熬过七天,那说明余毒可清,如果他熬不过,就直接带回冥煞准备后事。冥煞一一记下了,虽说他一个侍卫可从没熬过药,这芸月教也不派个使女过来,可是人家的地盘,纵使他武功再高,也不敢放肆,只能默默地接受,默默地去熬药。薛蝉荷刚交代完毕,就有使女过来禀报,说是大长老让她去一趟,她应了声,随使女过去。

使女将她带到戒律堂就退了出去,薛蝉荷深吸口气,抬脚跨进戒律堂,见大长老正端坐在一张花梨大理石案后面,正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大长老年近七旬,头发斑白,但是皮肤白皙光滑,不凑近几乎看不出皱纹,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岁月的沉淀,让大长老脸上有着刀刻般的严肃,丝毫没有笑意,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更何况是一教之主,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当个乐呵呵的老太太。纵使清冷如薛蝉荷,在大长老那穿透心扉般的目光下,也会慌了神,心里七上八下。她双手环胸向大长老行礼,礼毕轻启朱唇:“大长老,我回来了,蝉荷有负长老所托,带出去的姐妹只剩蝉荷一人回来,请大长老责罚。”

大长老似乎早就料到此结果,一声叹息,苍老的声音响起:“芸月从无意于各教之争,一向以救人为己任,却常常无辜惹来祸事,你回来就好,启动紫藤花阵,隔绝与外界一切来往,芸月教众不能再无辜枉死了。”

薛蝉荷没有立即点头,而是在原地欲言又止,始终不知如何开口,她既不能违背大长老命令,但是一旦紫藤花阵开启,芸月与外界就断绝一切来往,那就意味着幽曲也会被关在芸月教,到时候幽冥来要人,芸月教就更危险。大长老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冷不热地说:“给他药,并告诉施药的方法,把你带回来的人赶紧送出去。”

薛蝉荷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大长老,他为了救我失血过多,现已昏迷,而且他中了箭毒失魂散,体内还有另一种慢性毒药“花无魄”,两种毒药混在一起,急性慢性相互影响,我也是没有把握治好他。”

大长老听薛蝉荷这么一说,猛地站了起来,严厉地骂道:“你,糊涂啊,他是谁,值得通天教下如此血本。”

薛蝉荷偷瞄了大长老一眼,低着头乖乖地说:“幽曲,幽冥的少主。”

大长老今天受的惊吓真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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