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越來越近,京城的江湖人士也越聚越多,甚至连许多不入流的小人物,也都一并聚集來凑热闹,
大概许多人心里都清楚明白,这次武林大会,远非先前那些武林大会可比,与许多一般的江湖聚会也更加不同,因为这次是朝廷亲自下诏召开,
江湖人,管江湖事,朝廷突然掺和进來,本身就有些不妥,
京城最大的客栈云霞楼,此时早已经住满各路江湖好汉,许多來得晚的门派,就只能住到其它客栈去了,如果在京城有朋友的,那便只能住到朋友家去,因为京城的客栈着实已经不太好找,
江湖中传统的九大门派,除了唐门和丐帮,其它的也都住在云霞楼中,唐门因为与朝廷萧王爷关系不错,故而受萧王邀请,住在萧王府中,至于丐帮,本來就以乞讨为生,走到哪里,讨饭便讨到哪里,又几曾去住过客栈,如今的丐帮帮主,名叫穆前志,年纪不算大,本事也不算高,其实也不怎么管江湖事,他执掌丐帮,虽无大功,也无大过,丐帮在江湖上的影响,几本上微乎其微,他的不作为,在丐帮内部,倒着实引來许多人不满,不过许多江湖有名望之辈,却又十分欣赏,身在江湖,而又能随时脱离江湖,这种境界,本身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京城之中,免不了许多丐帮长老与弟子前來,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丐帮帮主穆前志是否來了,就连丐帮的几大长老,也都根本摸不清自己帮主的行踪,从來就只有穆前志找他们,他们却很难找到穆帮主,
峨嵋派的掌门梅韵师太,其实也很久沒有参加这样的武林盛会了,上一次她在江湖上露面,却还是在泰山大会上,可即便那一次,她也沒有与人动过手,这次,她來到云霞楼中,一连许多天都沒有出过门,只在自己房中清修,沒有重要事情,连他们的弟子也不让打扰,惟独只许两位师妹陪着,就连一天三顿的斋菜,也都是由两位师妹送到房间里去,
这天夜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梅青和梅律两位师太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梅韵师太打坐结束,便将油灯吹灭,也正准备休息,可就在她刚要上床休息之时,刚被她吹灭的油灯,突然又着了起來,
梅韵师太见状,突然神情紧张起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于是便悄悄将宝剑拿在手中,她在房间里四下打量了一圈,见并未有任何可疑之处,于是便开房门,缓缓走到了屋外,
她來云霞楼已经许多天了,但出这个房门,却还沒有几次,因为如果沒有人找她,她一般是不会出这个房门,而这几天之中,除了少林派的几位高僧,便只有圣殿尊主盛凌人來找过她,
梅韵师太可是江湖上少有的顶尖高手,能与她一争高下的人物,江湖上根本沒有几个,她刚才便已经感觉到,应该又有一位高人來找她了,只是与盛凌人的圣气相比,这人的气息略显陌生,但同样十分强劲,一点也不比盛凌人和自己差,
能有这份功力的人,江湖之中沒有几个,但梅韵师太却一时间还猜不出來,因为她之前实在是沒有遇到过此人,
梅韵师太似乎受到了某种指引,直接來到了大街之上,
天色已晚,大街上早已沒有了行人,只惟有深巷之中的几声狗吠,
梅韵师太艺高人胆大,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对这人的身份,却着实有些好奇,
梅韵师太來到街上,忽然停住了脚步,似乎已经知道,那个要找她的人,已经就在自己四周,
“何方高人,何不现身一见,”梅韵师太朗声问道,
然而,大街上似乎并沒有人,也沒有人回答她,甚至连街上的风声,也都沒有丝毫异常,可是梅韵师太已经敢肯定,那人就在自己身边,至于究竟在何处,她却一时间还发现不了,能离他她如此之近,却还能不让她发现,看來此人的功力,果然非同一般啊,
嗡,
突然,天空中传來一声剑响,似是从半空之中的夜色里传來,但梅韵师太却还是沒有发现,那出剑之人究竟在何处,
“嗖”地一声,突然一柄宝剑凌空刺下,从天而降直向她的头顶刺來,梅韵师太显然沒有躲闪之意,手中宝剑也跟着出鞘,竟是剑尖对剑尖,也向头顶直接刺出,
又是“嗡”地两声剑响,两柄宝剑的剑尖还相隔数寸,并沒有真正接触,但却都已经停住不动,似是都被对方的气势所逼住,
“天剑,原來是天行剑狂笑大侠來了,幸会幸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梅韵师太只和那柄宝剑一触,便已经知其來历,虽然她也还有看见狂笑月歌本人,但是她已经敢肯定,來人一定就是天下第一剑客,天行剑狂笑月歌,
“铮”地一声,天剑即不能进,这便被立马收回,梅韵师太刚要收剑,突然发现不远的街面竟然在不断地开裂,并且还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断响之声,梅韵师太面色微紧,只接连向后退了数步,但开裂的缝隙不断延伸,很快便已经來到自己脚下,
突然又是一声剑响,地面竟然又是一柄宝剑飞出,直从下方向梅韵师太刺來,梅韵师太早已有了准备,圣气功再次发动,“呼”地一股气浪逼出,那地剑似是受力不住,突然化作一道尘土,只落地消失不见,
梅韵师太微微冷笑,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的來意,正是这时,不远处突然一人御剑飞來,正是天行剑狂笑月歌,而他的脚下,也正是他那可以载人而飞的行剑,
狂笑月歌手握人剑,并且御剑而來,瞬间便已经來到梅韵师太身前,只“唰唰唰”向梅韵师太连刺数剑,梅韵师太见对方來势之强,只得出剑边退边挡,却也全部将狂笑月歌的剑招化解,
狂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