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无闻他们旅住的小城并不大,从旅店前的那条鹅卵石街道一直往右走就是市中心广场,末无闻又找到昨晚上的披萨店。老板见到他们便热情的走过来叽里呱啦说着末无闻听不懂的意大利语。
“pizzri(昨天)。”末无闻重复着两个简单的单词,用手笔划着吃披萨的动作。
店老板倒是马上明白末无闻的意思,对着他伸出大拇指便和服务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不错呀。师父你还可以当翻译。”黎骁迈笑着说着,笑着笑着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因为黎骁迈发现他们正对面的那张饭桌后坐着的人就是那个在大教堂广场抢劫过末无闻的吉普赛人。虽然那人现在是衣冠楚楚,头发也打着发胶,脸色略显苍白,但是他的五官黎骁迈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抢劫未无闻的吉普赛人。
那个吉普赛人看到末无闻他们也没有惊慌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站起来去结账,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反而是非常有礼貌的微笑着问候他们“。”
这句话末无闻听懂是晚上好的意思,但是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吉普赛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末无闻在想到底是吉普赛人在演戏还是他们认错了人,眼前的人和醉酒的吉普赛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无论如何都挂不上钩,不像是一个人。
末无闻想问老板这人是谁可是语言不通交流不了,而胡国华自从下午一别就再也联系不上。
披萨端上来他们也无心品尝美味,胡乱吃几口喝了点酒,大家便决定回旅店休息。走到旅店门口末无闻突然对着黎骁迈说“你一个人先上楼梯,试试能不能看到那个老头子。”
末无闻发现每次黎骁迈遇到那个老头都是一个人,这又是什么原因。旅店鬼魅一般忽隐忽现的老头,电视屏幕显示天师符的记号,米兰大教堂前对他抢劫的吉普赛人,披萨店里那个和吉普赛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一切都是刚刚到意大利遇上的怪异事情,末无闻也想不出如何解释。
“师父快来,那个老头在楼梯上喝酒。”黎骁迈也是轻轻的喊着怕又惊出老板娘里嗦,他们又说不懂,麻烦。
末无闻赶紧跑上前,哪有什么老头,只有陈旧的楼梯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人种阴森森的感觉。
“你们一来,他就消失不见。刚才他就倚在这里喝酒。”黎骁迈敲了敲木楼梯,咚咚咚做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到房间末无闻说“明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换个旅店最好换个城市,这个城市给我太诡异的感觉。今晚我们就亮着灯睡觉,你们休息我来守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我们轮流睡觉,明天还得办事。你不睡吃不消的,无闻。”老何连连打着哈欠。
就在此时,没有人按遥控器电视机忽然自动打开满屏幕都是雪花点嗤嗤嗤嗤嗤作响,几秒钟之后雪光噗的声散开,屏幕的正中间冒出个绿点开始旋转起来,刹那间屏幕上显示出三个绿色的大字《癸水》,末无闻口袋里的青瓷也开始嗡嗡作响。
突然噗的声电视机里冒出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没等他们他们反应过来,从电视机里竟然冒出来个老头手里拿着酒杯站在他们面前。尽管老头白发苍苍,但是稀疏的头发依旧吹得整整齐齐,脖子系着条绿色的真丝围巾,方格图案的衬衫塞在半黄色的吊带裤,整个人就是上个世纪初的衣着打扮。
但令人惊奇不已的是,老头子张嘴居然是口不太标准但是能够听懂的普通话“你们是什么人?”
“是他,在楼梯口的人就是他。”黎骁迈尖叫着。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老头又是重复一遍。
从显示(壬癸水)的电视屏幕着冒出来会说普通话的老头,多少应该与天师有点渊源。末无闻干脆开门见山从文件夹里拿出青熊瓷片的照片递给老头。
“你们从哪得到的照片?”老头惊诧的眼神看着他们,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你认识熊青瓷?”末无闻更是惊讶。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不认识。我记得当年我找到瓷片的时候还在昆仑山经常喝你们西北关中的龙窝酒,醇香浓郁。”老头子说着说着闭上眼睛回味起来酒香。。
笃笃笃笃,脚步声从楼下渐渐走到楼上。老头听到响声眉头一皱便嗖的声消失在电视机屏幕里。大家都屏着呼吸举起椅子盯着大门,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
可是脚步声走到大门口停止下来,仅仅是几秒钟便笃笃笃的往楼下走去。
大家互相望着松了口气,可是三更半夜这脚步声又是谁的?黎骁迈走到门口准备就把门拉开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别开门。”何天坤冲上去按着黎骁迈握着门把手的手接着说道“脚步声已经消失,万一我们出去脚步声又回来怎么办……”
可是老头子好像受了惊吓躲在电视机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依照老头的说法青熊瓷片是他的,东方瓷器公司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还有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是人是鬼还是妖。”末无闻对着何天坤说。
“人怎么可以钻进电视机里啊,肯定是鬼!”黎骁迈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说。
“也不一定,你忘了我还掉到过镜子里去。”末无闻立即想起那场相似的经历,人可以掉入镜子当然也可以掉入电视屏幕里。
“那我们怎么办?”黎骁和可是满脸的懵懂。
“天明去那公司再说,待会我们要在车子睡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