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是糟糕了,这个钟老爷子竟然想不开,下河了。

方晓俏守在岸边,急得浑身冒火,又想着,这现下四处无人,要是等翠朱去远了叫唤人,这钟老爷子就算救起来,这身子骨都凉透了!

就在这紧要时候,这边上突然有个年轻人窜了出来,他脱了鞋,“砰”得一声就跳进了河里……

待到那人将人救起之时,方晓俏这才定睛一看,这人原来,原来竟然是大使家公子——文凯。

这公子先将人平躺着,接着,又不停按压着那老爷子的胸腔,连续不断地做着一系列的急救措施。

正当那位公子正准备下口给那钟老先生做人工呼吸的时候,那钟老爷子突然醒了,他着急慌忙地用手遮掩着,朝着那公子叫道:“住,住口!”

那老先生说完,顺口吐了一条小鱼出来,然后在那边莫名看着二人,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

“文,文公子……”方晓俏一时间尴尬起来,心道,在这地怎么会跟这位碰了面呢?

文凯见她疑虑,便解释着:“我在街上逛着,见你一个人鬼鬼祟祟跟踪于他,一时间起了好奇心,也便随着你一起过来,没想到却碰见了这样的事情。如此看来,我幸亏是跟着你来,不然此刻这位老先生怕是没有了生还可能。”文凯棕红色的头发滴着水,橄榄绿色的眼睛就像是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方晓俏想,这大概是一位男子最美好的时候了。

如此想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乱跑跳起来。

“你们二位为什么要多管闲事?”那钟父像是一点也不愿意领情,“就让我这么死了,不是挺好!”说罢,那钟父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有人不喜欢活着?”文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他像极了一块明媚的透明宝石,纯粹却又夺目。

“其实是钟老爷家里出了点事情,具体事情,应该是不足外人道也。”方晓俏直接夺了那钟父的话,让他把原因说出来,怕是心里多有乱想。

“这件事情,我虽作为一个局外人,不能清楚事情的始末,但是,我坚信,人只要活着,便什么事情都能有办法做得到!”他顿了下,又道,“老先生身子这般,不如先去医院呆着观察下?我知道有一所教堂医院水平高价格平和,不如我带您去那里看一看?”没想到这个文凯竟然这么热心肠子。

方晓俏看着对方的感觉多了丝欣赏和惊叹。

“多谢公子好意,小老儿身子骨还算硬朗,这就回家,这位洋公子说的对,人,只要活着,便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到我!”钟父说着,就要起步走人,却被方晓俏一把拦住。

“您不要慌,您家里这事,我有办法帮你解决。您先随我到家里。”

钟父一愣,将信将疑,却也不知怎么接下去。

方晓俏看着这二人浑身上下湿透了,想着等到翠朱使了人来,便将那二人一起朝了自家宅子领。

也不算多久,翠朱就求了个熟人一起乘着大杠车过来,那人是方家的一个下人,倒是通点水性。

那二人一见这状态,立马将那钟父放到了后坐,先是骑了段路,后又雇了辆车,方才送到方宅。

这方宅自然是方家兄妹住的自家宅子,方晓俏可没想把人往那方家主宅领。

好巧不巧的,这隔壁家的白宇松刚好要出门,正巧碰上这一出。

他朝着王春来道:“春来,过去问问什么情况。”

“哎。”那王春来兴匆匆过去,心想,正巧这翠朱好久不见了,过去正好套个近乎。

王春来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翠朱的背。

“小翠朱……”他唤道。

翠朱一见来人,眼神一亮道:“春来哥,什么风把你吹这了?”

“嗨。先不提这事,我问你,你们家方小姐这又闹哪一出呀?”王春来先是惦记着那白家大少爷交代的事,然后才轮着他和翠朱叙旧呢。

“一言难尽,总之今天小姐救了一个年大的。多余事情你也不需要细究。”翠朱回了话,“你们家白爷让问的?”

“这不这么大一仗势嘛,就我家不问,这边上的那一排,不好奇吗?”王春来打着圆话。

“哦,这也倒是。先不聊了,回头再跟你慢慢的叙旧,今天可能会在家里呆一会儿,不急着上老宅。”翠朱说着,进了门去。

这时,这河里溜达过一圈的两人,抱裹着毯子,不停地打着摆子。

“老爷子,这时候怕冷了?”方晓俏打着趣。

同时,下人给那二人端了两碗姜汤来。

文凯一脸拒绝:“方小姐,这是什么味儿?”

方晓俏笑眼成弯月,道:“这是能让你呀不受冻的好东西的味儿!”

说着,方晓俏二话不谈,直接开始朝着文凯凑了近喂起来。

文凯是拒绝的!

非常抗拒!

这东西是什么鬼玩意儿?

一股冲鼻子的气直钻脑壳子!

但是,对方一小姑娘笑眼眯眯地喂你东西,这热情地就像是只难得对你暴露殷情的波斯猫儿,这叫他怎么抗拒?

文凯万分困难地饮下了那碗葱白混着生姜煮的红糖汤。

钟父倒没什么矫情的,直接过滚热的姜汤,边吹边喝着,一会就见了碗底。

那二人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倒也没急着走。文凯的身量高,这家里好不容易找了件换身的衣服,却是件下人穿的粗布衣裳,那文凯到底是贵公子,却并没有半点嫌弃之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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