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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落云间,宁无双也没什么心思巡视楼里的状况,才黄昏依稀便早早钻进屋躺*上落泪去了。明崇允索性什么也不管,也往她身旁一躺,看着她流泪。
不知哭了多久,最终她是苦累了睡在了明崇允的臂弯之中。明崇允望着宁无双的满脸泪痕,眉头皱了皱,伸出手替她撩开额前凌乱的几丝头发,这也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大概是夜半之时,守在门外的月痕与苜蓿听到附近传来一阵异动声,月痕略一沉思,不吭一声便朝着声响处健步跃了过去,剩下苜蓿此刻瞪着眼睛竖着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月痕去了多时还未回来,苜蓿心中道是不妙,敲余光瞥见一黑衣人跃过墙头消失在了院子里,她不敢声张,怕惊扰了房内二人的休息,便提着剑从阁楼跃下去追寻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房内的明崇允并未沉睡,虽然房外动静声不大,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他轻缓的坐起身来,身旁的宁无双睡的正酣甜,不忍吵醒她。
明崇允下*走到房外,站在阁楼栏杆边上,借着皎洁的月光扫视院内,耳边传来了声响不大的打斗声,不止一处。
他沉心站定了一会,将要转身回房,蓦地一团火球不偏不倚朝自己飞来,他一个敏捷转身躲开了,火球砸在了门边,却噌的一声烧了起来,几乎是沾着木板便瞬间燃烧。
明崇允刚站稳,整个阁楼便熊熊燃烧了起来。伴随着大火,他闻到了一一股特别的味道,这才意识到,这阁楼白日里被人做了手脚。
而此时更让他心惊不已的便是,宁无双还在房内!
顾不得面前灼人的热度,明崇允目光凛然决绝,咬牙冲进了火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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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赫宛城中传遍了落云间半夜离奇大火事件,更离奇的是掌柜钱多多在那场大火中不见了踪影。如今的落云间大半被烧成了废墟,已经无法正常做生意了,故开始关门整修。
明崇允坐在大堂之中,手臂上皆已白布包扎,面上也有几处灼烧,好在面积不大,月痕又给调制了膏药,不久之后便能痊愈。
他眉头不展,似要吃人一般,而坐在他对面的穆云深也一脸忧虑。
外人只当他们神情忧虑,却不知,此刻两个男人已然是心急如焚。
“昨夜发觉她失踪后本王便派月痕去了楚临秋的住所,哪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一路派人追赶,却发觉他们走的并不是大路,恐怕是择了小路而逃。人我都已经派出去了,但是凭本王直觉,恐怕我得亲自去趟南真才可。”
穆云深颦眉,刚开口说道:“如此,君某也”便被明崇允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带回大妃是本王的家务事,就不劳君家皇帝费心了。”
这话着实是在噎穆云深,内里意思便是:我家的事情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掺和吗?
穆云深沉下眉梢,再一抬眼,冷光乍现。
“如此,君某便告辞了。”说完起身离开,丝毫没半点停留。
此行前来赫宛城,他并没有将江碧莲带来,而是让身为暗卫长的穆左一道跟随了。
出了残缺的落云间,穆左走上前去,小声询问:“皇上,双丫头的事情,您打算如何?救还是不救?”
穆云深脸上现出一丝狠戾,淡淡道:“自然是要救的,我君若云救自己的女人,岂需要他人的同意?”
穆左似是深思,面色有些隐忍,却还是开口了。
“皇上,微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穆左,你何时这般拘谨了,你我之间向来不需繁琐君臣礼节。”
穆左眼神凌厉环顾四周,而后再一步上前小声耳语。
“住口!”不知穆左说了些什么,使的穆云深情绪稍稍有些激动恼羞成怒有。
“皇上,微臣是为大局着想。”即使被训斥,穆左仍旧不卑不亢,垂首立在穆云深面前。
穆云深叹了口气,语气忽而伤感起来。
“穆左,我知你是为江山着想,但这法子,万不能用。比起你方才所说的,我宁愿选择多拿出个几年与楚临秋争战下去。毕竟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是,微臣鲁莽了,那么接下来该如何?”
穆云深面色一凛,冷冷道:“自然是去南真,我势必要赶在明崇允之前将她救出。穆左,备马,即刻动身!”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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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双从未觉得哪一觉有这次睡的那般漫长那般无力,她头脑昏沉,挣扎着张开眼,甫一入眼的却是楚临秋那张邪魅阴冷的笑脸。
“你怎么会在这?!”
宁无双大惊,猛的向后倒退,慌乱中再一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完全陌生。
“以前不是答应过你要带你来南真吗?如今我人便带你来了。”楚临秋不慌不忙的回答着,却听的宁某人惊恐不已。
“南真?”骗人吧?她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一醒来就来到了中原地区?“我睡了多久?”
楚临秋轻笑,云淡风轻道:“临行前给你下了些药,你昏迷了有十来天,我们这才刚到南真没两天。”
怪不得她这一觉睡的这么痛苦,原来是药物副作用。
但此时她觉着自己应当关心的不是什么药物副作用,而是楚临秋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