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和石坚相视一眼,挨近他。真宗对他们说:“朕希望你们就象刘备与诸葛亮一样,以后君臣相好。不过,祯儿,切不可学阿斗。”
赵祯说:“儿臣知道。”
真宗这才看着丁谓,对他说:“朕也不希望你以后和石侍郎有什么恩怨。”
丁谓和石坚点头称是,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不屑的眼光。
真宗又想到马上自己儿子就成了寡人一个,他还太小,刘娥又是一个女人家,未必能服住其他反对的大臣,犹豫了一会还是封丁谓为晋国公,冯拯为魏国公,曹利用为韩国公。以示优宠,更希望借他们的手镇住那些反对的人。
然后下诏让皇太子赵祯即位,尊皇后为皇太后,淑妃杨氏为皇太妃。并且怕帝位最终流入他人之手,还下旨刘后权同处分军国事,并看着众臣连同他的八弟元俨誓,赞同此议,这时他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元气,连说话也不能,只是看着赵祯和石坚微笑,最后崩于他的寝宫延庆殿。
这些大臣劝住正在哭泣的赵祯,立即行皇帝礼叩见。不管赵祯是如何难受,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身份要立即确定下来。石坚也知道其中的关健,协同众臣劝阻赵祯。
赵祯还小,刘娥一边派人准备真宗的后事,一边立即商量以后的事。按照真宗的遗命,国事暂由刘太后权兼处分。然而在这权上边大臣们又生了争执。丁谓为了拍刘后的马屁,谏直接去掉权,这样一来,她就等于是直接兼管国家。可这时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院大学士王曾站了出来说:“圣上岁数也不小了,现在政事出于闼门(小门,意思是刘娥主掌政事不光明正大),称权已经足够了。”丁谓听了不敢作声,王曾又说:“而且刚才圣上尊杨后太急。还等到过段时间议定后才能定旨。”
丁谓说:“王大人,刚才先帝刚下的口谕,你想改旨。”
两人争吵不已。
看到王曾站出来与丁谓对干,朝中还剩下一批有良心的大臣心中大快。可他们不知道这使刘娥心中的疑心病更重,后来王曾也让她找了个理由贬到青州。
这时刘娥望着石坚。问:“石爱卿何意?”
石坚知道历史上刘娥并不是一个很坏地太后。相反她声名还很好。当然为了巩固自己地地位。地确贬了一些忠臣。但是一旦让她去掉一个权字。会不会加重她地野心。这就不好说了。他说道:“回太后。水满则溢。昔日杨广向天下张驰文治武功。可继位没几年就亡国。而千古罕见地圣贤君主唐太宗却唯恐自己不足。用魏征作镜。虚名误事。何必争。”
他说得很委婉。不委婉不行。事实刘娥现在很敏感。他意思是说反正你现在也执掌了朝政。何必在乎有那么一个权字。相反如果硬要去掉那个权字。真要闹得天下汹汹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他这短短几句说得无比委婉。却明了其中地厉害关系。元俨因为忌讳在一旁不敢插言。可听到石坚地话眼睛一亮。向石坚投向一个赞赏地目光。赵蓉也投过来一个嘉许眼神。
刘娥这才色霁。她说道:“就依石爱卿所言。不过杨太妃之事不能更改。”
在这上边她可不想再让步了。这可以说是她地底线。第一她和杨妃关系莫切。第二一旦不让她尊为皇太妃。也会引起别人地嫌话。认为自己是有意弹压她。
只是王曾看着石坚郁闷。哦。敢情我吵了半天。唾沫都吵干了。却成了石坚功劳。当然他没有想过他那种说法。叫谁听了舒服。那有石坚这样一句话里绕了三八二十四个弯子。让人听得入耳。
吵完了名,还有真宗地山陵。这个好商量,最后一至决定让丁谓做山陵使,太监西京作坊使入内押班雷允恭为山陵都监。
这个雷允恭和丁谓关系十分好,两人勾搭成奸,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现在权倾朝野。
只是石坚听到这里他眼睛忽地一亮,他这个眼神只有赵蓉一个人看到,向他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石坚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告诉她他记忆里好象丁谓的下台就与这个修造山陵。雷允恭出事有很大的关联。背下里也不敢说,否则真让婉蓉怀疑他是一个妖怪。而且真宗已经晚死了一年多时间。历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生悄然的改变。
安排了山陵的事,又要安排朝政,王曾奏可引东汉故事,请五日一御承明殿,太后坐左,赵祯坐右,垂帘听政。因为刘娥毕竟是女流之辈,不好入主殿听政。
可是丁谓想到赵祯和石坚关系,不想让赵祯掌握更大的权利,奏说帝太幼,还不能决定国家大事,可半月召见一次群臣,大事可令太后召见群臣决断,小事可让雷允恭传奏。
这样一来,赵祯等于权利全部被架空,石坚看到赵祯脸色气得青。他冲赵祯使了一个要忍耐的神情。
王曾听了立即反驳:“丁相,从太祖时就不让宦官参政,这样一来,恐怕会在传递过程中有了闪失,会给宦者造成有机可乘的机会。”
两人又吵了半天,最后刘娥为了权利,还是选定了丁谓地议见。不过王曾今天犯了牛劲,却让刘娥起了警觉,她怕朝中有更多的人反对她,于是加了丁谓司徒,冯拯司空,枢密使曹利用左仆射,并兼侍中。她示图用这些人来弹压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众臣见到诸事告定,这才离宫,只是刘娥却将石坚留了下来。
刘娥对他说:“石侍郎,你陪哀家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