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持这个论调不对啊,这皇权,未免太苛,不如将之推翻算了。”凤无尘说,虽然左右无人,但黄莺还是骇异的伸手,极快的将无尘的嘴捂住了。
“大姐姐,您说这种话,让皇上知道了,会祸移九族的。”
无尘闻言,心里苦涩,其实,她的九族早已经在政治漩涡中,葬送到了阴曹地府。
“苛政猛于虎。”良久,黄莺苦叹一声,说。凤无尘想不到,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女孩,居然对时局也是洞若观火。
“今天我出来走了走,发现所谓的道不拾移夜不闭户是个一叶障目的骗局,我们的皇上啊,看到的都是好的。”
“是啊,皇族出门,净水扫街,黄沙铺地,一路珠围翠绕的,要是能让皇上微服私访一下,事情就不同了,当皇上看到民不聊生,才会相信大家都在啼饥号寒啊。”黄莺如是说。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凤无尘一喜,拍一拍脑门。
“姐姐想到什么了?”
“没……没事……”凤无尘一笑,握着黄莺的手,絮絮叨叨和黄莺聊起来,不外乎聊生意人的苦楚,聊黄莺家的家长里短,黄莺手舞足蹈,说起来的辅助性的动作很多,凤无尘看到黄莺,恍如看到妹妹。
尽管,无尘压根就没有妹妹。
“好了,不聊了,姐姐您看,已月上中天了。”黄莺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指了指东边,明月从白莲花一般的云层里扶摇直上,逐渐的到了天中。“您回去休息吧,不过话说回来,大哥哥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您就不要闹矛盾了好吗?”
“他央求你出来做说客的?”
“不!”黄莺矢口否认——“我看到,你不在,他的心情不好啊,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嗒丧脑袋,好像重病缠身的模样,所以自发性的想要您回去。”
“哦。”无尘站起身来,“好吧,回去。”
“但是……”必要的纠正一句——“我和他不是夫妻关系啊。”黄莺听到这里,瞠目结舌,好似白日见鬼,凤无尘一咂摸,不对劲,这句话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了,立即解释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气话。”
“哦!”黄莺放心的从喉管中“哦”出生,轻轻拍凤无尘的肩膀,以资鼓励的模样。
“回去吧,凤公子在等着您呢。”
“哦。”无尘站起身来,朝屋子去了,屋子里,有灯烛,一灯如豆。萧子焱盘膝趺坐,好似入定了的老和尚,窗外,有一束斜斜的月光苍白的好像一把剑,落在萧子焱的面上。
萧子焱的一张变得很白。
他睁开眼睛,看向凤无尘。
“我回来……休息。”凤无尘解释,意思是,我也是无计可施,我也是无可奈何,我也是无能为力,我才回来休息的,毕竟房子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嘛。
“好。”萧子焱恢复,指了指旁边。
凤无尘怯生生的不敢去,他将手打开,发现萧子焱手中捧着一碗汤。
“什么?”凤无尘骇异,不解的看向萧子焱手中的汤,萧子焱左右手合拢,那汤碗四平八晚的扣在掌心里,任凭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气浸润那丸子汤,以至于,现在还温温热呢。
“小妹给你送过来的好东西。”
“哦。”凤无尘上前一步,从萧子焱手中将丸子汤拿过来,咕噜咕噜吃了,丢开碗筷,躺在距离萧子焱很远的角落,萧子焱欺身上前,白玉一般的手指握住凤无尘的发丝,轻轻摩挲了一下。
“多面体,哪一面是个正面呢?我以为你有洁癖,但你呢,你不怕他们肮脏!我以为你,只要不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你都袖手旁观,但现实是,你却出手相助了,大跌眼镜。”
“本王在你心目中是那样一个不完美的人?”他吓丝丝的说,右手轻轻抚摸凤无尘的锁骨,她的锁骨非常精致,好像月半弯,现在,月亮的光芒,妩媚的落在那锁骨里,锁骨比任何时间看上去都好看。
“你做什么?”
“你知道的!”萧子焱解开凤无尘的衣裳,凤无尘面红躲避……
“萧子焱,今晚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个……我……”
“不行!”
第二天有早朝,萧子焱早一步蹬车回去了,掌柜的虽然不知道萧子焱要去哪里,但千恩万谢的将两个蟋蟀罐塞在了萧子焱的手中。
“这是什么?”一来,萧子焱不是膏粱纨袴之辈,向来是不会斗鸡走狗,二来,那蟋蟀罐子做的美妙绝伦,让人乍一看,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他迟钝了。
“一点小礼物罢了,要不是凤公子您,昨天我这一把老骨头已经报销了,此乃我平生得意之作,送给公子了。”
“这个啊,前一段时间有人花三千缗,爹爹都没有出手呢,今日爹爹却慷慨解囊,其实,爹爹是一个吝啬鬼。”黄莺小声在凤无尘耳边嘀咕,无尘格格格的笑。
“你就收下吧,这玩意亦庄亦谐,庄可以用来喝莲子粥,谐可用来喝水,乃异曲同工之宝贝。”
“无尘!”萧子焱警告的瞪圆凤眼,看到这里,凤无尘顿时后退,灰溜溜的。
“如此,就生受了。”萧子焱认真的将蟋蟀罐抱着,离开了,看到萧子焱离开,凤无尘放声大笑。
无尘坚决不想和萧子焱一起回去,说还要看看帝京,她好像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已经许久许久没能出来兜圈了,今次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何不到处走走呢?
“黄莺,今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