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你做的事情都败露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是居心叵测,我是包藏祸心,但是王爷……”曲靖婉痛苦的抽噎,面上浮现了一抹隐痛——“但是王爷,难道这许多年来,臣妾就伤害过您吗?臣妾是在帮助皇上,但臣妾也有不言而喻的苦衷啊。”
“你的苦衷就是你伤害本王与二夫人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凶器吗?”萧子焱一句话问到了曲靖婉的面上。
因看到曲靖婉倒在地上,那样面色苍白,那样荏弱,萧子焱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你起来吧,到本王这里来。”现在,曲靖婉是加害者,至于解晚晴,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听萧子焱这样说,解晚晴在丫头的搀扶下,立即坐在萧子焱的旁边去了,她还是那样柔媚的盯着曲靖婉看。曲靖婉想要拿出来证据证明一路上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解晚晴做的。
但想不到解晚晴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如此的天衣无缝,以至于,自己想要举证,都完全没有可能,他的心在颤动,嘴唇也在颤动,但饶是如此,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般的盯着对方看,解晚晴的嘴角微微上扬,是一个胜利者的轻蔑微笑,至于曲靖婉,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败,会如此的甘拜下风,会遭遇这样艰难困苦的境遇。
“王爷,现如今即便是我罪有应得,但是解晚晴就干干净净吗?解晚晴不见得就干干净净啊,您……您将这恶毒的女子留在身边,就不怕养痈遗患吗?”
“朕只怕将你留在身边才是真正的养痈遗患呢!”萧子焱摆摆手,不厌烦的说道:“准备笔墨纸砚,朕……”
“王爷想要和臣妾和离吗?”曲靖婉惊恐万状的盯着萧子焱看,好像在分析萧子焱每一个表情背后潜存的秘密,萧子焱一句话都没有说,面色铁青。
裴臻将笔墨纸砚已经拿过来了,挥挥手,一个丫头含笑走了过来,“将军。”
“研墨吧,我不擅长。”
“是。”那丫头握着墨锭,轻描淡写的在砚台里顺时针旋转,眼神也盯着两人看,今晚,事情闹大了。
谁不知道凤无尘是萧子焱目前最在乎的人啊?曲靖婉做什么不好,却偏偏要做举报凤无尘的事情,如此一来,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人们都为曲靖婉捏一把冷汗,曲靖婉跪在地上,肩膀在瑟瑟发抖,好像斗鸡一样,萧子焱知道曲靖婉在凝聚力量,所以给了裴臻一个眼神,裴臻点点头,却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
“萧子焱,你不能和我和离的,你永远都不能,哈哈哈,哈哈哈!”曲靖婉疯癫的起身,身体腾空而起,准备撞那研磨墨汁的女孩,那女孩本能的后退小半步,目光如此惊恐的看向面前的人。
裴臻已经先一步阻挠在两人之间了,所以,曲靖婉这奋力一搏的攻击,实际上不过是一下子撞在裴将军的身上罢了。
后面的人安然无恙。
不,连裴臻都安然无恙,她好像蚍蜉撼树一般,裴臻就是那参天大树,一丁点儿动摇都没有。
“朕自然是不会与你和离……”萧子焱给了那研墨汁的女孩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你现如今是我们保护的重点人物,你做你的事情就好,其余一概不用理睬。
“自古以来皇家指婚的妃子,都不能和离,但是本王却有权利褫夺你王妃的地位,要你做我府上一哦个寻常人,尽管,本王也不想要这样做。”
“墨好了吗?”萧子焱问。
“王爷,已经得了。”那女孩笑吟吟的将砚台和毛笔送到了萧子焱面前,萧子焱点点头,轻轻濡墨,裴臻将一张纸拿出来,铺陈在了萧子焱面前的桌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萧子焱……你,你要将我怎么办呢?你法办我之前,你也应该调查一下曲靖婉啊,你们都让曲靖婉这伪善的面孔给欺骗了,曲靖婉……其实……其实曲靖婉才是坏人里面的坏人啊,你们都让这恶毒的女人给骗了。”
“她是披着羊皮的狼啊,她是个地地道道的蛇蝎妇人,你们……你们都让她给骗了,让曲靖婉给骗了啊。”她暴跳如雷,解释的声音忽高忽低,抽噎的非常痛苦,那种痛苦。
“本王让你倾诉,给你这机会……”萧子焱奋笔疾书,一边抒写,一边盯着她看——“但是,本王希望你能明白,你想要指证谁还希望你有充足的证据。”其实,萧子焱今晚也想要一箭双雕的。
奈何,解晚晴连丝毫惶恐都没有。
解晚晴做事情,总是那样干干净净,丝毫不拖泥带水,所以,曲靖婉多年来想要抓解晚晴的小尾巴,却不得。
至于此刻,解晚晴微微在笑,那笑容里蕴藏了一抹势在必得,看到那稳操左券的笑,她的心碎裂成了一片片。
“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需要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也是想要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其实,王爷给过你很多自新之路,但你从来就没有走的意思。”
“现如今,你也不需要哭哭啼啼,那些罪恶的阴谋,已经大白于天下了,只希望你以后能改过自新就好。”裴臻循循善诱的说。
“大姐,这多年来,你对我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情,我始终都在忍让,现如今,你自己一脚踩空,你居然希图踩着我往上爬,王爷今日,我却要将证据拿出来了,我不想将大姐置于死地,但希望王爷能秉公办理,莫要让坏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