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岩兄,刚得的消息,那三人死了。”

“怎么死的?谁下的手?”

“不知道,听说血都被放干了,一个是在天一城出的事,另外两个一个是在办公室里被发现,一个在家的卧室里发现的,不过,听说都是在天一城死的,那天一城的池子都被血水染成了红色。”

韩岩沉默了一会儿,说:“天一城,那地方不是说安保最严的吗?怎么反倒让人先钻了空子?”

“可不是,当天晚上这死了人的事就传开了,整个西里,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在加上后来发现的两人,天一城现在的名气正盛呢。”政文说。

“这名气也是托着死人的名气,今天那些人也该来了,什么情况?”韩岩皱着眉头,问道。

政文耸耸肩,有些不耐烦地说:“就那样,他们一来就上雁雅楼,我们的人进不去,也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些什么,你说怎么死的不是他们呢?”

韩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他们就是主刀手,怎么会杀自己人,雁雅楼我去过,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要是没人带着,进去了就出不来,让你的人小心些,在外面看着就行,千万别进去。”

政文也像韩岩那样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那三人不也是他们的人?不能因为他们跟咱说了几句话就给换了阵营,咱人虽然少,也不能跟这些道德败坏的人……”

韩岩突然伸手一拍桌子,把政文后半句话生生堵回了肚子里,他吼道:“你懂个屁!人面都没认全就在这瞎逼逼,什么叫说了几句话就换阵营,我是这样的人吗?老刘是这样的人吗?什么道德败坏,道德败坏说的那些现在蹲在雁雅楼的伪君子!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眼,人为什么死啊?还不就是为我们这些常年不得见光的人死!”

政文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唬了一跳,没敢再说话,战战兢兢地坐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下来也坐不住,扭扭捏捏地像小姑娘。

韩岩左手对着他挥了挥,说:“以后在外面这些没有脑子的话少说,让你做什么事,做了就行,别自作主张地多做,也别偷工减料,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现在是能有一个是一个,路还很长,我们的任务还很多,去盯着吧,一切小心,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

政文的心也随着韩岩的话沉了下去,脸色肃然,没有早先半开玩笑时的轻松,他沉默着起身走了出去。

萌仔静静地趴在床下,眼睛闭着,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刚刚那两人的对话丝毫不落的都被它听了进去,作为一个常年混迹在各种阴谋诡计、无时无刻不处在生命危险中的人,它对于这些是再敏感不过。

幕后之人果然好计策,一招杀了人再嫁祸用的是顺手不已,既把异己除了,又让对手蒙了尘,可不是好手段嘛?看起来徐离尉的狐狸鼻子这回终于是灵了一把,也不枉他老是被误认为狗了。

韩岩一个人闷闷地坐在房间里,萌仔已经好几次差点睡过去,可是这人就这么坐在那儿它也走不了,只好放弃了外面大好矿藏,守着这一方沃土,期盼他能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

许久,敲门声响起,外面寻欢作乐的声音偷着开门的空儿,钻进房里来,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向着房间中央而去,跟着脚步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道尚算中年,却明显要虚弱得多的声音。

“老韩,他们动手了!”刘火激动地说。

韩岩听了他的话,也“嚯”地一声站起来,盯着他说:“在哪?”

刘火这时已经走到他面前,手拍拍他的肩,将他又重新按了回去,微喘了两口气,继续道:“你别去,那边现在正乱着,他们简直不是人,又死了好几个,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也是里边的一具尸体了。”

韩岩被他的话惊了一跳,忙上上下下打量了刘火一番,抓着他的衣袖道:“那你怎样?那到底怎么回事?”

刘火摇摇头,说:“现在不碍事,过几天就不知道了,他们说是新配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效果,他们只来得及给我用一种,就被我趁乱跑出来了,后一种倒是见效挺快,没两分钟就去了……”

韩岩放在桌上的手,恨恨地握着拳,他咬牙切齿了一会儿,说:“等两天,他们就要走了,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去,你出去后,第一时间去找曲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火一把打断,他喝道:“你想干什么!不是让你不要参活进来吗?这次不比寻常,寻常都出不去,更别说这次,你一直在准备我知道,但不是现在,这种时候搞事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们会嫌人少吗?他们只会希望有更多的实验体!”

韩岩默然,因为刘火说的是实话,他们寻常都出不去,更别说现在了,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刘火去死,却什么都做不到,明明他应该是有能力的。

突然一阵桌椅倒下的声音传来,桌上的瓷壶瓷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接着便是韩岩急促的呼声:“老刘,老刘!你怎么了?别……别……”

后面的话哽在喉里,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刘火的鼻子下方,已经没有温润的气流扑上来了,韩岩维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而后,将另一条腿也放下,双膝并立,跪在刘火的尸体旁。

桌椅倒下的大动静引来了楼下接客的老鸨,她带人急匆匆地赶上楼来,二话不说一脚踢开紧闭的门,从门外开始嘴里就不停地骂骂咧咧,直到她走到离刘火尸体不足三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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