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萌一席话,勾起景元帝的回忆,景元帝的眼眶不禁湿润,楚人萌身旁的几位大臣久久无言,其中一位老年人见景元帝久久不曾言语,心知景元帝是被此女几语打动,顿时心觉不妙,忙出言道:“陛下,切不可听信此女,此女一派胡言,切莫蒙蔽了圣心。”

眼看着打回忆温情牌就要让景元帝心动了,半路忽然杀出个程咬金,楚人萌细细打量这人,只见他一身蓝色的官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面上看着约莫六十左右,整个人有些犀利,一副固执倔老头的形象,此时因突然出言反对,目光看向楚人萌时,十分犀利,毫不留情。

楚人萌:“这位是?”

都灵:“这是你未来的公公,谢时的父亲谢远昭,也就是他们一直提的谢太守。”

原来他就是谢太守啊,怪不得楚人萌总觉得他眉眼间有中熟悉之感,等等,未来的公公是什么鬼,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楚人萌不慌不忙,道,“谢太守此言差矣,臣女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太守内心:“那就别讲了。”

景元帝:“但说无妨。”

楚人萌转过身,目光炯炯,逼视着谢太守,道,“不知道太守所指的一派胡言是哪一句?是臣女说陛下英名神武举世无双还是那年冬天太液池旁所发生之事。”

谢太守当然不能说前一句是胡说,那么后一句太液池旁所发生之事,也是有史官记载,自然也不是胡说,次女犀利发问,谢太守登时被噎住,不知道如何回答,面露窘色,道:“陛下自然英名神武,我.....我是说.....”

楚人萌咄咄逼人:“是说什么?俗话说主明臣直君主圣明,臣子忠诚,主贤臣良君主圣明,臣子忠诚,难道谢大人的意思是圣上不够圣明,所以为人臣子才会犯上作乱。”

谢太守:“你...你....胡说,我没这样说过。”

楚人萌:“没这样说过,为何说我一派胡言,这不是污蔑,又是什么?还请圣上明鉴啊。”

谢太守:“皇上,此女胡搅蛮缠,一派胡言,偷换概念,老臣被她绕晕了。”

楚人萌:“我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常年久居深宅,何德何能,几言几语,竟能绕晕朝中一品大臣,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耻笑我大良重臣素质不行,竟被一个少女三言两语绕晕。”

谢太守气的原地跺脚,一手指着楚人萌,一手轻抚胸口,面色潮红,上气不接下气,就要冲过来,其余几位大臣和着常公公赶紧拉住谢太守,劝道,“太守大人,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计较,身体要紧。”

谢太守喘了口气道:“这是小丫头吗,这明明是个泼妇、硕人。”

楚人萌:“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这里面说硕人,指的一个女子又高有胖,却长得十分好看,手若敷脂,明眸皓齿。我暂且就认为谢大人是夸我好看,不然一个朝中重臣,攻击一个少女的外貌,实在有失风度,丢了我大良的脸面,我在这里一言一行皆代表了我楚府的脸面,大人在这里却代表了大良天家的脸面,小女子可以不要脸,大人难道也不要了么?”

谢太守:“你.....放肆。”

景元帝坐在上首,见着小女子三言两语就将大良最固执的老头气的跳脚,胡须直颤,自己再不发话,谢太守恐怕会被这小女子气死在金銮殿上。

景元帝故作威严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楚相这件事,朕心里已经有了定夺,诸位爱卿就不要再说了。”

谢太守还想说点什么,景元帝道:“大人身体要紧,其他的先搁置一边,常玉春还不扶大人回去休息。”

常公公嗻,马上就扶了谢太守往外走,景元帝道,“你们也一道去了吧。”几位大臣这才松了口气,齐齐说道:“臣告退。”

谢太守被常公公扶出门外,还不忘瞪了楚人萌一眼,楚人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瞪吧瞪吧,被你瞪几下又不会少块肉,甚至偷偷向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谢太守没有看见,否则还要找她拼命,但这小动作落入了景元帝眼里,眼看着楚人萌要浑水摸鱼,跟着几人一同走出去,景元帝道:“你,留下来。”

楚人萌回过头来,见那上首的男子看的说的正是自己,一脸乖巧道:“是,陛下,还没走呢。”

此时殿上除了两旁的侍女,没有其他人,景元帝一撩龙袍,走了下来,楚人萌一见他向着自己走来,忙低了头,目光不敢跟他直视。直到景元帝走到她跟前,属于帝王身上特有的压迫感迎面袭来,楚人萌把头低的更低了。

景元帝:“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

楚人萌:“陛下见笑了!”

景元帝:“抬起头说话。”

楚人萌:“臣女仪表不周,怕扰了圣驾。”

景元帝:“别装了,在朕面前不用装什么大家闺秀。”

楚人萌只得抬起头,道:“陛下说笑了,臣女虽不及大家闺秀,但自比小家碧玉……”

景元帝:“小家碧玉会清晨就在河边走动,还跳河!”

楚人萌一惊,心想你怎么知道,一双剪水秋瞳情不自禁看向景元帝的眼睛,景元帝道:“你是不是想问朕怎么会知道?”

景元帝一笑,“朕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听说你效仿曹冲称象,估算自己的体重,在相府里为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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