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那扇门饿得>第13章 校园摆地摊

不知不觉中,已度过了好多个周末。对于我们这群刚入校园的学生,一切都是新的,一切有待我们去尝试,这个周末,有的同学外出游玩了,有的同学待在图书馆看书了,有的同学逛市场买东西了;可对我们宿舍的六人来说,还是一如既往地六张床位上睡着六个人,床头上,摆放着各自基本相同的书本用品,床底下,躺着各自泾渭分明的鞋子盆子,阳台上,凉着各自排列整齐的衣服裤子。就这样,我们每日重复着单调的生活,很快半学期过去了。

渐入秋后,我们六个人的行为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袁童在学生会埋头苦干,想混出个人摸狗样;余翔成天泡在篮球场和足球场训练,欲在体育上有所作为;顾国则每日沉迷于网吧,想在游戏的世界天马行空;王锐效力于广播站,想让自己的声音在校园里绽放光彩;贾峰忙着来往于图书馆和宿舍之间的直线距离,想在图书馆这个神圣的地方获取营养;我则勾搭上了前段时间认识的蔡膨,和他一道在校园里摆起了地摊,想在校园里成就草根创业的神话。

我之所以选择跟蔡膨做生意,就是想搭他在摆地摊上的便车,毕竟他已经有过一年多的地摊经验,还有个地摊团队,称之为一篮子地摊队。

蔡膨的一篮子地摊队,虽起名叫一篮子,又是团队,但算其本人,满共才三人,另外两人:

一个叫高宗,是他的舍友,个头不高,长着一张四平八方的脸,贯常梳理三七发型,平日酷爱穿西装,又配打鲜红领带,故蔡膨习惯称他为地摊团队的高总;

另一个叫刘衡,和蔡膨同级,只是他属非师范班的,长得虽瘦弱,却精干富有弹性,讲话语速极快,擅长跳舞,在学校交谊舞协会任副会长,平日虽爱追逐潮流,总因为留有一头不伦不类的爆炸式发型,让人觉着,他酷爱的潮流无异于叫花子行径,所以蔡膨在没有他本人在场的时候,私下里直呼他为刘花子。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蔡膨这个一篮子地摊队,除具有诸如桌椅宣传海报等硬件设施外,分工也明确,刘衡在团队里,主要负责发货和运货,蔡膨掌管财政大权和总负责推销,温文尔雅的高宗则协作蔡膨做推销和拉拢顾客。

我加入一篮子地摊队,主要跟高宗做推销。通常,我们摆地摊,主要选择在中午和下午这段学生空闲的时间,周末和节假日则是我们要抓住的黄金时段。每次摆地摊,等把所有出售的产品摆好后,我和高宗站在柜台跟前,负责介绍产品,蔡膨手握宣传页,站在人行道上,负责拉拢过往的学生。

对于我,加入一篮子地摊队,站街吆喝卖东西,那是平生头一次。

刚开始,心里难免有些腼腆、憋屈、不自在,甚至怕被熟人瞧见丢人,而这种心理反映在实践中,就是当有同学光顾询问我们产品时,我便显得不熟练、不自在、不殷勤。而这种情况,几次三番被蔡膨和高宗发现,并对我加以批评指点,我却难以克服。鉴于此,我好几次想放弃,但为了成为一名出色的校园草根创业者,为了成就自己的经商梦想,我还是强迫自己去适应任何关于丢面子怕笑话的那种自我压抑心理。

有一次,我把所有东西摆放好,可蔡膨和高宗都没来,我就一个人站街看摊位。

摆摊的时候,天气一片晴朗,不一会儿,天空袭来黑云压沉的画面,风也不安分起来,直刮的校园垃圾满天飞。我本想收拾摊位走人,可看见云疾行撩动,似有放晴的光景,又想着摆放一次东西不易,也没人帮忙,就硬撑着站台。

当我毅然决然选择站台的时候,回头看远处,诺大一个校园,唯独我一个人像棵孤木,陪校园坚守大风黄土的侵袭,又回过头来看眼前摆放的那些待价而售的东西,竟无一人来光顾,不由感到摆地摊是何等的孤清和挖凉!尤其是当过往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瞥我时,总以为他们是可怜我的窘境,便不由涌出一种莫名的被人怜悯被人看不起的错觉。我也想不通,自己把自己搞得如此可悲如此可怜究竟贪图的是什么而如此疑问反复出现,反复回旋,竟构成了我于校园大风扬里,脑海的全部思绪回荡。偶尔,遇到班上的同学向我打招呼,我都感觉,他们于我的问候,决然不是一种令人欣然的问候,而是变相成了一种良性的嘲弄。我的神情,也由于被自己无数次的无辜作怪和臆想,竟变得脸色苍白,甚至比历经岁月被浊蚀的城墙还难堪。

当蔡膨走到我跟前时,我却沉寝在自我酝酿的无尽嘲弄中。他问我卖出了多少东西时,我却不知应答,也无以应答。他扫描了一眼摆放的所有东西,看无一样售出,脸色瞬间流露出惊讶和不满,只是他没有当即言说。

面对如此残景,他放下自己横跨的那款假古驰包,亲自喊叫和吆喝起来,而他这种鸡鸣打哈欠式的叫卖声,在不到几分钟的工夫里,竟零星的招惹了几个女同学的注意。蔡膨一看她们有意向摊位走来,便用十万分的热情远远向她们打招呼。她们一走过来,蔡膨又使出浑身解数的本领向她们推销产品,而过来瞧东西的这几位女孩子,不知是刚需不足,还是消费能力所限,甚至仅是抱着闲看的态度竟让蔡膨以满怀希望奔来,又以满载失望而去的灰心,这或许就是顾客赐予生意者皆有的一次最大希望而来,最大失望而去的作弄。

虽然那几个女孩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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