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车子剛上高速,驾驶位上的男人已经开了口,钟盛鑫目光从旁边于惜寒身上扫过。带着几分疑惑。

因为钟氏的关系,他跟于惜寒成了情侣,刚才去会所,两人一起去谈合作,而于惜寒所站的位置,是钟盛鑫的未婚妻;两人并沒有其它亲密举动,钟盛鑫没有太多的激动,于惜寒整个人的性子都很冷。

但她却对沈玲说两人的关系。炮友。

“嗯。什么什么意思?”

于惜寒回眸一笑。看着他,单手支撐着下巴,眼睛眨啊眨的,整个人又透着不一样的温柔。

钟盛鑫皱眉。

“对小丫头说的话而已,你何必计较?”

于惜寒坐得端庄,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車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她转头看向车窗外时,神色變得落寂,一年前。因为钟盛鑫,她在酒吧被人强暴,而他,明明看到,却装作视而不见,甚至也不伸手拉她一把,即使,他讨厌她是父母安排的女人,可又怎么可以如此心狠?

去酒吧,又恰好是随他而去。

那天。是她这辈子的梦魇。

永远不可能忘记的梦魇!

她割过脉,但被母亲发现得早,见到自己母亲哭成那样,于惜寒麻木的心痛了,從那之后,她变了一个人。

钟盛鑫!

于惜寒没有想过,两人再会有交集;更没有想到,因为钟氏,两人走到了一起,即使,她恨他!

这辈子,她不会再爱上一个男人;甚至,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眼角,突然之间有泪水流了下来,味道,是苦涩的!心,在抽痛。

“惜寒?”

见她有异样,车子慢了下来,钟盛鑫手刚要碰到她的肩膀,于惜寒已经往旁边挪开。

拒绝他的碰触。

“有事?”

于惜寒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声音透着几分寒意。

钟盛鑫僵硬的收回自己手,心里有了疑惑,毕竟,提出两人一起,是于惜寒的主意,现在她整个人的反映,都透着她对他的不喜欢。

“惜寒,以前的事我不介意,我只是缺个妻子,你恰恰合适罢了,别多想。”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旁边的于惜寒不能为然的笑了笑。

但笑意却根本不达眼底。

“阿鑫,我从来没有多想,只是合作关系,互更惠互利罢了,你让我妈这么高兴,说到底,应该是我欠你,不是吗?”

钟盛鑫脑海里不由想到那天见到于太太的场景,因为他承认于惜寒,于太太激动的握着他的手,高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年的事,说到底,他也有部份责任。

没有爱的婚姻,他会尽力给她安全感,钟盛鑫心里这样想的。

“我送你回去吧。”

钟盛鑫平衡的看着前方的路况,声音清冷。

“南竹苑,听说是个好地方。”

于惜寒转过头来时,盘在头上的碎发贴在双颊两侧,路灯灯光透过车窗,一层一层的洒落在她脸上。

透着几分干净,纯美,温婉。

“你想过去住了?”

“终究要结婚的,早去晚去有什么区别?”

于惜寒挽唇笑了笑,钟盛鑫点了点头。

南竹苑,原本是她跟安暖的婚房,然而,经过了钟欣琴,现在迎来的是于惜寒这个女人。

是不是,他要换人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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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

安暖刚洗漱好,出房间,隔壁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安暖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想到昨天晚上,听到陆城晞说外甥女住在了家里。

她转身,对着沈玲浅浅一笑。

“你好。”

“哇,舅妈,你好年轻哦。”

沈玲看清安暖后,上前,亲昵的挽上她的手臂,清脆的笑了起来,安暖倒是因为她的话而有些羞赧。

“我舅舅是老牛啃嫩草耶。”

沈玲把嘴附在安暖耳边,轻轻的说,安暖眉梢挑了挑,觉得这外甥女挺可爱的。

“背着我说什么呢?”

陆城晞幽幽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沈玲马上站直,呵呵的过去挽着陆城晞,笑得一脸灿烂。

“舅舅,我在说你跟舅妈般配,现在都流行这老少配,你也赶了一回时髦了。”

“……”

陆城晞抿唇没有说话,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眉头一皱。

“舅妈,你有衣服吗?我昨晚来得急,都忘记带衣服了。”

沈玲马上对着安暖撒娇……

两人回了房间,沈玲看着婴儿床上的孩子,惊呼。

“舅妈啊,你也太早生孩子了吧,是不是被我舅舅骗回来的?还帮他生了孩子了,看这模样,简直就是我舅舅的浓缩版啊。”

安暖嘴角抽了一下,从衣柜里拿了套运动动装沈玲。

“喜欢吗?”

“只要是舅妈的,我都喜欢。”

沈玲笑得眉眼弯弯,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比安暖小三岁而已,整个人的性格特别的开朗,说得话,也特别讨喜,安暖挺喜欢的。

“嘴真甜!”

安暖低笑一声。

沈玲把房间门锁上,就当着安暖的面把衣服给换了……,那手臂上的蝴蝶是红色的,栩栩如生,透着几分神秘感。

“这疼不疼?”

安暖问道。

“不疼。”

沈玲摇了摇头。

“我听说纹身都是在皮肤上刺着的,这么漂亮的蝴蝶,要刺多少下啊,你还不疼啊?”

安暖就这样想着,心尖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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