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东西不东西的，怎么说都不对！
“呵呵，田犬哥哥把自己绕晕了，翻白眼的样子，好可爱啊！”雪向暖忍不住笑了，声音清盈，如清泉过石一般。
可……可爱？
“好笑么，纯属口误！”她这么形容他，真当他是小宠物狗了？
“不好笑么，你浑不是东西，你丫才是东西！”
“再笑，我打哭你信不信？”
“信，那我不嘲笑你，你也不许鄙视我。”
“我懒得鄙视，教你使用空间。”她又在做交易，他不再骂她笨，当即答应下来。
“不笑了，那你快教。”雪向暖满怀希冀，有了空间多么美好，再也不用背着厚重的包袱。
而且，空间藏东西，还能防偷防丢防贼惦记！
她光是想想，这是做梦都会笑醒的事，再也不用羡慕别人的技能了，明明答应不笑，唇角却忍不住扬……
“还傻笑，快学啦！”封之畎同意教她，还有一个原因，那是不愿意包揽琐碎生活事，他又不是她的管家，包袱盘缠，植物食物什么的，统统懒得管。
………………
不多时，门响了。
“雪姑娘，起床啦，大人让你去试！”昨晚的小丫鬟来了，是她照顾的雪向暖。
雪向暖起来开门，忍不住一愣，小丫鬟虽然极力低着头，但脸有张牙舞爪的煞气，原来是一块猩红的疤记，犹如一只狐狸翘着尾巴。
然后，雪向暖瞅见，小丫鬟不敢抬头看人，像是客人还不适应自己主人家的环境，透着无法言说的情愫，像是卑微而恐惧。
雪向暖装作若无其事，从头到尾没有歧视小丫鬟的意思，在洗漱过后，她还拉着小丫鬟一块吃饭。
雪向暖觉得吃饭是区区小事，小丫鬟却受宠若惊，半天不敢拿起筷子。
在闲聊了好久之后，小丫鬟才稍微改变紧张，终于肯说出了名字，以及取名的由来。
她曾待在奴隶市场，脖子挂着“慕”字牌，刚好在九月九日被买走，主人给她取名慕九儿……
慕九儿说完名字，也吃完了饭，她立马收拾碗筷，端去厨房刷洗。
雪向暖同情慕九儿，小小年纪受到非人的待遇，竟然作为货品被人买卖，但她清醒地明白，自己也渺小如尘埃，对这世界改变不了什么。
在这里住一夜，她不想欠下人情，掏出了几块金币，分别包成了两份。
然后，她不打招呼，悄然走了。唯独留字为证，阐明金币如何分配，一部分给监试官，一部分给慕九儿。
………………
棕红院门，迎日开启，试开始。
衣着普通的少女，一路吐纳气息，恣意呼吸云起山的新鲜空气。
她走进场，找空位坐下，等待监试官卷，开始答题。
试题的内容很多，包罗世间万象。
多少考生来匆匆，去也匆匆。他们不是做得又好又快，只是做不出来时，便不愿浪费时间，交了卷下山，等待最终结果。
其实，雪向暖没有十足的把握答题，但万变不离其宗，万考不离书本。手都写酸了，她也没停下，毕竟，她在族里受罚抄书，长年累月成了常事。
道法三千，农工商学，海6经略……这些都是抄过的，刚好试题有关，内容无不涉及，加她脑子清晰，逻辑紧密，对答如流。
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第一次觉得感激，感激的对象竟然是让她受罚的那些事，以及那些人。
越写到后面，试题越繁杂，身体和精神有些吃不消。她在想，要是以昨天的状态来答题，必然要挂掉。
幸亏，封之畎照顾了她一夜，神情气爽从头保持到尾。
身边，来来往往换了无数考生，她正襟危坐在答题；附近，吵吵嚷嚷各种脚步声，她在专心致志答题；全场，交卷后考生扶额哀叹都是负能量，她在心无旁骛答题……
这个普通小姑娘，成功引起了场监试官的注意！
她看似普通，忍耐力和学识度却不普通。监试官不禁投来欣赏的几眼，想起昨天的杰出少年，她洛水写得更多，更久……
终于，她写完了。全程一遍过，一气呵成，完全不需要检查，笔停便交卷了。
她的试卷交来，监试官眉开眼笑，如果说昨天的少年答得几近完美，那么她的便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