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这位夫人,我的胭脂都是自己做的,不可能有问题。”一个温和的声音轻柔的解释道:“夫人,刚刚我只是在您的手上试了试,您看,您的手一点问题没有。”

这温和淡定不卑不亢的声音吸引了方清羽的注意,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寻常青色布衣的姑娘站在一胭脂水粉摊后,正轻柔的给对面一个华服贵妇解释着,四周围了一圈人在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什么意思?你意思我在讹诈你吗?”可惜华服贵妇一听立刻炸毛起来,声音更加尖刻了几分,同时手上也毫不客气的甩上姑娘的脸庞。

“啪!”

贵妇的手很快,围观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已经甩上布衣姑娘的脸庞,五根清晰的指印立刻印在了白嫩的脸颊。

“你!”姑娘噙着泪,倔强的启唇:“不管夫人您怎么说,我的胭脂都没有任何问题。

“嘴硬的丫头,也不看看我是谁?来人!”华服贵妇厉声道:“给我砸了这胭脂摊,狠狠的掌嘴!本夫人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旁边立刻窜出两个强壮的婆子,挽起袖子欲上前摁住卖脂粉的姑娘。

“等等!”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娇小俊俏的小公子和一个俊雅出尘的白衣公子缓缓而来,众人不禁出神的睨视着。

“两位公子,可是有事?”华衣贵妇双眸发亮的掩唇轻柔的问道,众人不禁摸摸手臂,这还是刚刚尖酸刻薄的那个贵妇吗?

“姐姐气度不凡,定是见过不少世面,小生确有一事不明,还请姐姐赐教。”方清羽抱拳行礼,轻笑着沉声道。

紧跟着方清羽的无尘公子挑眉,温润的脸浮过一丝笑意。

华衣贵妇闻言娇羞的一挥手,早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哎呦,跟姐姐客气啥,小公子请问,姐姐一定知无不言。”

方清羽美眸带着疑惑的绕着贵妇走了一圈,小鼻子还轻轻了在她身上深闻两口,惹得妇人又是一阵娇羞,配上那满脸红肿的疙瘩,让人一阵恶寒。

“小生从小在海边长大,就是觉得姐姐身上有小生极其熟悉的大海的味道。”方清羽直起凑近贵妇的身子,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美眸一亮:“姐姐家乡是不是也是在海边?”

“哎呦,小公子真是会哄姐姐开心,姐姐啊其实是土生土长的内陆人,可从没见过大海。”

“那就奇怪了。姐姐身上怎么会有大海的味道呢?”方清羽愈加疑惑,众人皆疑惑的看着方清羽,不知她搞什么名堂。

只有无尘公子忍不住了然的摇头轻笑。

贵妇也蹙眉思索了起来,片刻,突然贵妇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哎呀!兴许是我午膳吃了海鲜的缘故!那海鲜啊是我家老爷专门从海边买回来的,说要给我尝尝鲜,味道可别提多鲜美了!”

她可是满满吃了一整盘呢!

“这位夫人,海鲜内陆人吃多了是容易过敏的,轻则皮肤瘙痒红肿,重则中毒身亡。”无尘公子温润的嗓音适时响起。

“谁说……”华衣贵妇张口就想反驳,可看到无尘公子飘然若仙的俊雅模样,马上换了一副柔弱的样子:“啊,这可怎么办啊?公子,你要救救奴家啊——”

“呕——”人群中不知谁忍不住干呕一声,夫人,你这样风骚,你家老爷知道吗?

无尘公子从袖中掏出一青瓷瓶:“这是清毒散,夫人回去一日三次服用,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方清羽轻笑着捻起胭脂摊上的一瓶凝脂膏,递到贵妇眼前:“配上这加了薰衣草的凝脂膏,保管三日后夫人皮肤比那剥了壳的鸡蛋还白嫩,只可惜——”

贵妇闻言立即想伸手接过凝脂膏,可是方清羽却马上将凝脂膏塞进了布衣姑娘的手中:“只可惜这凝脂膏是这位姑娘的,想来姑娘应该不想卖给夫人才是。”

满脸希冀的贵妇笑容一僵,随即想到方才打的姑娘一巴掌,讪笑道:“咳,姑娘,方才错怪你了,你看这瓶凝脂膏,我双倍价格买了,行不行?”

布衣姑娘收起凝脂膏,不悦的沉声:“对不起,凝脂膏我不卖!”

贵妇一怔,想都没想的尖声道:“你这丫头片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这里摆不了摊!”

众人见贵妇错怪了人家还这么横,纷纷指责起来,方清羽淡笑着看贵妇作死,慢吞吞的说:“你家老爷是谁?难不成是京兆尹不成?”

被众人指责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贵妇高声反驳道:“说出来吓死你!我家老爷是礼部侍郎!从三品!京兆尹见了他都得行礼!”

众人闻言指责声音更大了。

“原来是礼部侍郎,怎么一点都不懂礼数。”

“就是,这官职是不是买来的!”

“……”

随从见状,方才着急起来,慌忙走到贵妇身边耳语几声,贵妇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可又抹不开面子,只得一跺脚:“本夫人不跟你们市井小民计较!”

这才带着随从仓皇而逃。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散去,很快就只剩下方清羽,无尘公子和布衣姑娘。布衣姑娘走上前,对着二人深深的行了个大礼:“多谢二位仗义相助。”

方清羽摆手道:“路见不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姑娘的胭脂做的挺好的,希望日后有缘再见。”

说完就要同无尘公子一起离开。

“等等!”布衣姑娘拿起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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