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安,不同于以往方清羽遇到危险时的感应,可是又似乎有些许联系。

方清羽,似乎遇到了什么事,可是又似乎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很快,当一只翠蜂鸟几不可闻的啼鸣声从帐外传来时,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心一紧,一阵刺痛掠过心头。

她,真的出事了!

此时的方清羽,早就出了城。

不过她本人并不十分确定,只能凭借疾驰的马车和旷野呼啸的风来判断自己大概已经到了城外吧?

她不知道在城门已关的情况下对方是如何把她运出燕城的,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已经在急速奔跑的马车之上。

脖颈好酸,可是她没办法伸手去揉捏,因为她想这么做时才发现自己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嘴巴更是被布条绑住,除了呜呜声也发不出任何求助声,所以在经历了最初于事无补的挣扎后,她便放弃了求助。

毕竟,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保存体力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苏醒之后,大脑经历了片刻的空白,然后方清羽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更明白了绑她的人是谁,尽管她不在马车里,尽管马车外除了马儿在深夜的旷野之中奔腾,除了连绵不绝极为刺耳的马蹄声外再无其他,可她就是知道是谁在赶马车。

除了春梅,没有别人。

没想到,看似敦厚老实的春梅,居然是潜伏在她身边的细作!

方清羽冷笑,无奈嘴上的布条让她咧出了一个此生最难看的笑容。

好冷,虽然已经进入三月,可是钻进窗帘的寒风依旧刺骨,而她在冰冷坚硬的马车里,保持同一个侧躺的姿势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

天知道平时春梅这丫头看似体贴老实,露出真面目后居然连个披风都不给她盖,更别提在马车里放置暖炉了,她可是准备沐浴的情况下被俘的,可是穿着最单薄的时候!

思及此,方清羽凝眉苦苦回忆被俘前的情景,她正在宽衣!衣服脱到哪里了?青羽鞭没有解下吧?那可是她在能动弹的时候唯一可以赖以自保的东西!

她记得,自己问了春梅的家乡,然后说府里就是她的家,然后——

她没听到春梅回答,便把手伸向腰间

香囊!对,她正准备解香囊!

回忆到这儿,对之后的事情,她便没了任何印象,也就是说,只要确定香囊还在不在便可以确定青羽鞭是否还在,方清羽美眸在没有一丝松了一口气,开始凝神嗅闻,淡淡的醒神熏香沁入鼻腔,方清羽鼻头一酸,这气味居然好闻到让她想哭。

幸好有师兄送的这个香囊,让她确定青羽鞭还在腰间,还好,必要的时候她起码可以自保,方清羽庆幸的想。

她向来是个乐观的姑娘,越是恶劣的环境,想到的越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于此,有人说是没心没肺,可她却不这么认为,在险象环生的情况下,何必再给自己压力担惊受怕,自找不痛快呢,别回头人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先吓死自己了。

方清羽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的被马车越带越远,外面赶车的春梅始终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表明她正卖力的驱赶着四轮马车,好像急于逃离这个地方一样。

从马车颠簸的程度,方清羽判断,她应该没有带她走官道,也是,正常人做完坏事逃跑时都是走的小路,方清羽自嘲的想。

她不知道自己还得躺多久,一动不动浑身僵硬到让她有些恼火,外面还很黑,按照时辰来算,现在应该是寅时,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是最静谧的时候,可是这种静谧却被不协调的马蹄声给破坏了。

春梅是谁安插在她身边的,掳走她的目的是什么,寻仇?威胁黎致?她无从得知,唯有等待,等待答案揭晓的时候,等待伺机逃跑的机会。

就在方清羽准备闭上眸子小憩时,突然马车的侧窗微动,紧接着,便有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跳到方清羽的身上,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与她清亮的美眸对上!

是大黄!

方清羽鼻头一酸,美眸不由氤氲起一层薄雾,大黄,居然找来了!

大黄机警得并未发出一贯的啾啾声,小小的圆脸满是担忧,乌溜溜的眼睛扫视片刻,确定方清羽无大碍,才向前一步,张开嘴巴,准备咬断绑住方清羽嘴巴的布条。

它自从得知主人失踪,便开始仔细的嗅闻主人身上的味道,一开始它怎么都闻不到,后来它跑出城去,才嗅闻到主人的气味,可是一开始这气味总是似有若无,缥缈不定,让它无法确定主人真正的方位,它只好绕着城墙跑,终于在跑到某一点时确定了香味儿的准确来源,这才跟着跑了上来。

它本可以飞扑上马车把那个坏蛋春梅咬死,可是又担心主人的安危,所以思虑片刻,便决定先进马车里头看看主人。

这不看还好,看了才知道,原来主人居然被点了穴还绑了嘴,哼!看我给主人松绑后不咬死你!

谁知——马车外的春梅突然警觉的冷喝一声,

“谁!”

一人一兽机警的对视一眼,方清羽立即凭借着与大黄之间的默契以眼神示意它躲起来,大黄也机警,一个翻身便从另一扇窗户跳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不一定能瞒得过警觉的春梅,所以与此同时,方清羽便扯着嗓子从喉间发出几声抗议声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方清羽听见春梅跳下了马车,脚步极轻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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