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熙瑶平日总以女汉子自诩,身强体壮,能吃能睡,一年到头生病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结果这回是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把病来如山倒。

先是后半夜开始恶心、呕吐,接着很快又开始腹泻、发热。她估摸着自己是胃肠型感冒,好在她第一次离d市的时候就给自己准备了一个便携药盒,里面的应急常用药理有止泻药。

不愿意惊动其他人,项熙瑶自己摸出了药,就着房间里的凉白开吃了下去。挺到天亮,恶心、呕吐到是好了一点儿,可腹泻还是没止住。看来腹泻要是没用了,她给扈峰打了个电话,求救命。

挂断电话,扈峰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看见摊在床上的项熙瑶,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不把门反锁上?”第二句是“你这是怎么了?”

项熙瑶告诉他说自己恐怕是胃肠型感冒,估计得休息几天,还得禁食,让他去跟娄科请几天假。

接到消息的娄科很快和扈峰一起出现在了项熙瑶的房间,对比着这两个人的神清气爽和玉树临风,项熙瑶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蓬头垢面、脸色蜡黄,t恤衫皱得像干菜叶,闻起来想刚开坛的泡菜。

她把自己的诊断和请假、禁食的需要告诉了娄科,娄科的第一反应是去医院。项熙瑶无力地摆摆手,说还没到那个地步,不用兴师动众,再说她现在也没法坐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去医院。

娄科听闻点头称是,然后转身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一个私人医生出现在了项熙瑶的房间。

挂上点滴的项熙瑶心中再次感慨,这才叫贫富差距呢。

打了两天的吊瓶,又休息了两天,项熙瑶再次成为生龙活虎一条。在这养病的四天里,她的心境可谓是经历了一番冰与火的考验。

第一天,扈峰趁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把项熙瑶的手机从她手里抽走。

“我,给你打发时间用。”

项熙瑶听了之后,脸上现出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以她对扈峰的了解,别说是主动看了,就算是项熙瑶自己提出想看小说,他不上来冷嘲热讽地损几句就不错了。

“扈峰哪去了?你是什么玩意儿变的?难道是被下了降头。”

扈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还不是看你只能躺在床上,怕你无聊,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话间他手也没停,又摆弄了一会儿,把手机扔给了项熙瑶,然后转身走了。

项熙瑶一头雾水地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打开的其实是她手机上的记事本,上面是刚才扈峰打上去的一段文字:小心娄,有人去d市查过你,有监控,看完删。

项熙瑶把这几句话反复看了三遍,才有些用有些发凉的手指按了删除。退到桌面上果然看见了一个阅读软件,她假装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体位,然后点开软件,挑了本小说读。

眼睛看着手机,脑子里却想着刚才删掉的那些字。扈峰是告诉她娄科在她面前的表现是刻意表演出来的;他们还派人去过她的老家,了解过她的背景;眼前的这个房子里是有监控设备的,所以不能随便说话。那是不是她在房间里做什么,发短信给别人,上网查东西……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还是说只是声音被监听了……

越想心里越烦,索性放下手机,躺倒睡觉。等她再次醒来,面对前来嘘寒问暖的娄科时,心情可就不那么美好了。看来以后她在外面一定要养成反锁门的习惯。

娄科拿了屋内梳妆台前的矮凳,坐在项熙瑶床边,先是用温润的目光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然后柔声说:“看起来好了一点儿,但还是很憔悴。真没想到,会把你拖累到生病,都怪我大意了。”

要是在看到那段字之前,项熙瑶一定会被这番情意绵绵的细语弄得脸红心跳,这会儿她只能假借病弱的样子气虚地回答:“怎么能怪你呢?你又控制不了病毒。”

娄科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他伸手在兜里掏了一下,拿出了一串颜色各异的珠子串成的手链。

“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这是用缅甸琥珀做的,是世界上最硬的琥珀,我选了几种不同的珠子,给你做了这个手链,喜欢么?”

项熙瑶接过了这串颇有些分量的礼物,忽略心里的那丝不舒服,她轻声说:“喜欢,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娄科微站起身,靠近项熙瑶,一手扶着床头,一手指着手链上的串珠解释说:“这个是血珀,这个是金珀,这两个是蜜蜡,这两个是棕珀,这两个是……”

处在娄科半包围中的项熙瑶感觉这个情景太暧昧了,她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娄科身上散发出的温度,和一股清新的,像是以前躺在校园里草坪上闻到过的青草香。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头,娄科很自然地又坐回凳子上,继续解释说:“不过这些都没有虫珀珍贵,等以后找到更好的虫珀,我再送给你。”

项熙瑶努力笑着回答:“嗯,好呀。”

纠结了又纠结,项熙瑶觉得还是在娄科面前维持现状比较好,不会再越陷越深,也没必要对他横眉冷对。现在只盼着早点儿办完事,早点儿离开这里。

不过生病时也有好的一点,岑朗来看望她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热情,对项熙瑶态度亲近又不狎昵,又恢复了邻家大哥的形象。而且这些天她也慢慢地感觉出,岑朗似乎在娄科在场的时候都会比较沉默。

接下来的日子里,娄科又有过两三次比较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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