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庆华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没有应答。
陶文芳见张苗苗三人快到下面的拐角了，于是道，“你要是不去，那我们先走了。”说完，没有等到郭庆华的反应就朝下跑。
“苗苗姐，现在食堂还没开，咱们得去小食堂吃。”陶文芳追上三人道。
这个张苗苗倒是不知道的。
秦山却道，“不在学校吃。咱们出去吧。”
张苗苗摇头，“不行，下午我还有会。今天就简单请你跟苟昇吃一顿。”
秦山想着小菜面第一天上班，不能拖了腿，于是点了点头。
几人到了小食堂。
教师第一天到学校，好多人家都还没开火。小食堂吃饭的人也很多。
张苗苗遇见了几个以前教自己的任课老师，寒暄了两句就找到一个空的座位坐下。
张苗苗去柜台拿了菜单过来递给秦山。
秦山上下一看，不客气 地点了一卤牛肉，一份梅干菜扣肉和一个糖醋排骨以及两个炒菜，一个汤。
小食堂吃的人虽然多，可点的菜大多是蔬菜。大部分人都不舍得吃小食堂做的肉，毕竟那一盘几块肉的钱可以买好几斤，够全家吃个饱。
张苗苗一直想着低调，可被秦山这样一弄，好多人都看了过来。
张苗苗心里无奈，想着秦山点了菜，得拿给苟昇，“你再点点？”
苟昇摆手，“苗苗姐，不用了，山哥帮我点了。”指了指梅干菜扣肉，嘻嘻笑道，“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陶文芳视线在张苗苗身上来回扫视，又看了看秦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陶家家庭不好，上学时省吃俭用，还要给家里补贴。这些东西，她从来没有吃过的。悄悄瞟了眼菜单，心想着，“这一顿得二十块钱吧？”
张苗苗本来想给苟昇点个红烧肉，但见陶文芳来回打量的眼神顿时合上了菜单。心想着以后有机会请苟昇好好吃一顿。
张苗苗问了陶文芳点菜，陶文芳连连摇头。
张苗苗拿着菜单去了柜台。
陶文芳在张苗苗离开了，扬起一张笑脸，盯着秦山，“你，你叫秦山？”
秦山还没回话，苟昇道，“陶老师，要叫山哥。”
“山哥？”陶文芳扑哧一笑，“怎么像黑色会的。”
苟昇立马解释，“我们可不是黑色会。”国家最近一直打击黑色会，苟昇可不敢触霉头。
这么急着解释，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秦山微眯着眼睛看着苟昇。
“山哥是尊称，咱们都比山哥小，喊声哥不为过。”苟昇补充道。
“是是是，山哥。”陶文芳连连乖巧地应下，对着秦山笑嘻嘻地道，“山哥！”
秦山冷冷地道，“叫我秦山就好！”
陶文芳一愣！
秦山又问道，“陶老师，你是哪里的人？”
陶文芳对上秦山的视线，那深邃眼眸跟没有星星的苍穹一般漆黑得没有边际，陶文芳忽然不敢嘻嘻，端正地回了句，“程溪镇那边的。”
“程溪镇？后乡的！”秦山重复了一句，低声，“程万三认识吗？”
“啊，你认识程万三？”陶文芳惊恐地抬头。
那，那可是镇子有名的混混。前年因打架捅人一刀入了局子，最近才被放了出来。
秦山淡淡地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嗯，一起混的兄弟。”
陶文芳咽了咽口水，一起混的兄弟？
忍不住看向秦山，虽然有些痞气，可这相貌不像道上混的。
苟昇忽然道，“山哥，万三捅了人一刀，怎么就这么快被放出来呢？记得拿刀砍人应该是要判死刑的吧。”
秦山心下却给给苟昇点赞，这补刀好！面上却冷冷地道，“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不要问我这么蠢的问题。他是自卫！”
苟昇一听读书两个字就反驳反，“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讨厌读书人。”顿了顿补充，“苗苗姐是例外。”
说起读书的问题，苟昇就因为他父亲的事情有偏见。秦山说了很多次他，可每次还会被气到，歪头看向一边不想理睬这一根筋。
一旁的陶文芳却是汗流浃背，心想着张苗苗这是交了什么朋友啊。忍住心里的惊慌忍不住问，“你，你们是苗苗姐什么人？”
秦山闻言，眼眸一亮，这女人很三八，但若是让别人知道小菜苗有个追求者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顿时语气有些忧桑地道，“我跟她提亲被拒绝了。”
苟昇安慰，“山哥，没事，我们后面再加油。”
陶文芳这时不想说话了。脑海里演绎着混蛋恶霸纠缠大学生的戏码，心里也为张苗苗可怜起来。
秦山后来知道自己的用意被曲解，气得想胖揍陶文芳几拳。
张苗苗过来，见几人的气氛有些怪异。问了句，几人都没有回应。
很快菜上了桌子。陶文芳闷着头吃着菜。
张苗苗才发现，一直自来熟，叽叽歪歪的陶文芳竟然沉默起来。最夸张的是，吃完饭后说了句谢谢就跑掉了。
张苗苗皱眉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