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七情六欲。

裴沂乔装打扮了一番,但仍旧能够看得出来是位风姿绰约的美妇人,浮生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女人怕不是失心疯?“你只帮我演算天机即可。”裴沂根本不愿意多说什么,浮生嘴角挂着笑意,“我说了多少遍了,我的天机已经不灵验了,这片土地的气运压过了我的能力,我除非再有境界的提升,可你又不让我学。”

黑莲只是血脉的能力,或者说,血液的能力,到底不是灵根,而浮生这个灵者若是学了那些术法,无疑是裴沂准备给自己送终。

其实,浮生早在天行大乱的消息传到圣心的那一刻起,就推演了一下,他没有算到什么很庞大的未来之境,他只看到了一些将死之人,第一个便是不殇,最后一个就是这位裴沂道友。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浮生这一路倒也是心平气和。

而裴沂,她似乎,已经到头了。

裴沂是个普通人,她从儿子那里得来的血脉也在渐渐的被自己的血液给更迭,她又回到了普通人的状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仍旧觉得自己可以操盘这个如今遍地是灵者的世界。

暮云洲的皇帝以叛贼的罪名通缉她,墨旸倒是一直没有动手,只是,天机之境中,最后辣手摧花的就是她的亲儿子,墨旸。

这个场面浮生很是乐意瞧见,这便是他一直任由这个女人要挟地另一个原因,逃亡了三年,浮生却是没有任何的悲苦神色,一直以来都好像是一尊佛一样,他心中知晓这也算是一种心境的升华,可惜了这三年逃亡,不知道还跟不跟得上这世间灵者的脚步。

天道虽远,但有天行掌门这个活了四五百年的老怪物在前,他这二十来岁的算是娃娃了吧。

真是便宜了墨旸他们这一代新生的孩子们,也是,若非有他们,术法这种上古流传下来的失落神话怎么会被公布天下呢。这苍生都是该好好感谢时童的。

苍生,这个词太大了,他应该说灵者,苍生之内还有普通人,还有走兽,花木。

“传闻…时童出现了。”

“那个毒女,一日之内毒杀天行一门,连掌门最后都被她给…”

“真是难以想象,不殇那个老怪物活了四五百年了,居然会被时童给弄死。”

邻桌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到了时童的耳朵,他们与她的境界到底还是差了些,至于不殇,那绝对不是自己杀的。

师爷死的时候,手里还有一颗种子,不殇想要拥有不老容颜,时童就给他不老容颜,在他带着人围追上时童的时候,略加演了一出戏,就让不殇十分愉快的送死了。

想到这里时童还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接下来就是逃亡,顺带将师爷送给了墨旸保管,如今第三次花期已到,她需得先回一趟百草。

将种子都种下去。

“小姐,你不过消失了五年,这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言乱啊都是。”

“不过?”时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随手从路上捡的丫头,“五年啊,你都从毛丫头长成大姑娘了。”

小丫头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普普通通,但是眸子清亮,笑起来颇为和煦,再看看她家小姐,说是倾国倾城,都是贬低。

“小姐当真要回那个百草,您不是都打听过了么?百草如今易了主,而且还是个女的。”蓬莱的嘴吧撅起一副好似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一般。

“百草如今到也算是声名显赫,不算砸在手里,有功无过。”时童含笑说着,她的东西要易主没有那么容易,再者,百草的基业都在自己手里,哪怕新立一派她都有十足的把握。

蓬莱一听更加不乐意了,“什么叫有功无过,她就是在窃取…”

“小点声。”时童挑眼往邻桌示意了一下,蓬莱的声音这才又低下去,“哼。”了一声,也懒得再说什么。

回一趟戮仙台无非是来看看当年的天行,如今满目萧索,也无人敢在这块地上开宗建派,倒也不是怕这消失了五年的时童,而是怕那如今的九族之一,温家,已经魄脉,嵘凤太子这几股势力。

更别说还有什么昔日大派五弦啊,墨衣啊之类的。

“再不回去,神兽要饿死了。”

时童白了蓬莱一眼,“让你留下看着你非要跟来。”无奈起身,仅是这一起身,周遭的风似刻意般,掀起了她脸上的面纱,似神似妖,似魔似人间仙似画中魂。

“世间竟有如此…”如此,如此什么?他的话未说完,时童一步踏出,身已经到了四五米之外,连着身边的小侍女也是,蓬莱还回过头朝着那看到时童容貌的男子做了个“嘘”的手势,再回头之际,两女就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戮仙台,有人说有一女携四神兽游历此地,此女虽容貌如谪仙,却心狠手辣,无论谁见到过她的容颜都会死于一摊血水,可自己呢?

原人说不过是人说,此等女子,怎会将凡人放在眼里。

“那人都痴了。”

“恩。”

他摇摇的只听见这么一个对话,侍女似在打趣自己。

他曾听闻许许多多关于此女的左道传闻,如今看来,但年对她追杀的门派里,还是一些杂碎没有死绝。

戮仙台到百草,依照血雾牛的速度,“小姐不是说这头牛还有个伴侣么?”

“恩,在百草。”

“这么说他们五年没见了!也是惨啊。”

时童怔了怔,“有什么好惨的。”笑的风轻云淡。

他们如今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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