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边问她:“你怎么忽然决定嫁给那小子了?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啊?”

林菊将垂在旁边的头发揽在耳后,开始切土豆丝:“也就是最近才决定的事儿,以前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她顿了一下,脸颊有些微红:“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他那么一说,我就想答应了。”

杜氏有些不放心:“成亲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不能凭着一时冲动,他家的情况你都了解清楚了吗?”

林菊笑起来:“三婶,我又不是傻子,我同钱进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家里情况也简单,我不可能自己往火坑里跳的。”

杜氏也知道林菊有自己的分寸。

她一个姑娘,在外面这么多年,在外面一点事情没招惹,老老实实地整天就待在秀坊里,曾经还说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而且看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错,是发自心底的幸福。

杜氏也就放心了,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林菊不是小孩子了,当初她决定嫁给林大树的时候,比林菊现在年纪还小几岁呢。

林菊切好土豆丝,又拿起茄子:“我准备明天带钱进回去看看,就把这事定下来。”

杜氏道:“是该回去看看,到时候你娘要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别往心里去。”

林菊顿了一会儿,无奈笑道:“我要是往心里去,早就被她气死了,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还差这一次吗?”

幸好秦氏不知道康平坊具体在哪里,这些年也没来闹过,她在通州城里才能过清净日子。

钱进平时嬉皮笑脸,待人和气,但是遇上泼皮,他也从来不怂,这些年他虽然是康平坊的伙计,但是整个铺子就等于靠他撑着门面。

以后秦氏要来找麻烦的话,钱进也能收拾她。

一大早,太阳还没升起来,林梅就听到门被砸得砰砰直响。

她一脸不耐地爬起来去开门,秦氏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唾沫星子直飞,叉着腰骂道:“你这死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赖在床上?赶紧起来洗衣服喂猪做饭!一天天闲得你!”

林梅靠在门框旁边,冷冷地看着她:“你就知道让我做,你自己怎么不做?这一大早的,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

秦氏顿时暴跳如雷:“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你整天吃我的喝我的,你干点活怎么就不应该?菊子在家的时候,那不是什么活都干?让你干点活怎么比什么都难?”

林梅懒得理她,转身就往屋里去:“那你让她回来干啊!要不然你就自己干,别扯上我!”

秦氏一天到晚就知道让她干活。

秦氏气得直跳脚,追进来就要拽她的头发:“你这个死丫头!你快出去干活,要不然今天你就别吃饭了!”

林梅一把把她的手打掉,火冒三丈:“你给我出去!我得先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吧!”

秦氏骂骂咧咧道:“那你给我快点,也不看都什么时候了。”

秦氏咒骂的声音越来越远,林梅心中烦闷,啪一声把门关上。

她坐在桌子前面,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蓬头垢面,精神萎靡。

桌子上还放着半个梳子,这是林菊之前带回来的,上次秦氏跟她起争执,将这梳子摔在地上,成了两半。

林菊是逃离了这个地方,所有的活都落在她身上了。

之前有林菊顶着,活都是林菊干,吃的穿的,林菊都让着她,林菊一走,秦氏疯狂般的逼着她干活。

林菊为什么不把她带走!为什么要自己在这里承受这种苦!

快走到家门口了,林菊莫名有些紧张。

钱进察觉到她放缓了步伐,问:“怎么了?”

林菊忧心:“我怕我爹娘会无理取闹。”

钱进握住了她的手:“会没事的。”

秦氏正蹲在厨房门口呼哧呼哧地吃饭,抽空还咋咋呼呼地喊:“梅子你个死丫头,磨磨唧唧的就知道磨洋工,你赶紧给我吃完饭干活去!”

林菊小声地唤了声:“娘。”

秦氏扭头一看。

见林菊回来了,她怒气冲冲的表情还没收起来,就硬生生地转化成了惊喜:“哎呀,菊子回来了,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林菊现在是家里的摇钱树,每个月都会给她银子,所以每次秦氏见到林菊,那叫一个发自心底的喜悦。

然后她又注意到了跟在后面的钱进。

秦氏将饭碗一放,审视了这两人一眼,问林菊:“这是谁啊?”

钱进一见秦氏,就知道这不是好相与的妇人。

在康平坊当了几年的伙计,钱进的性格练得八面玲珑,依旧堆起了笑容:“伯母,我叫钱进,是绣坊的伙计。”

“绣坊的伙计?”秦氏狐疑道,“那你跟菊子回来干什么?绣坊还有这个规矩?”

钱进同林菊相视一眼。

林菊道:“这次来,他也是来提亲的,我准备嫁给他了。”

秦氏陡然瞪大了眼睛。

堂屋里坐了一屋子的人。

赵老太将钱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心里觉得这孩子还可以。

林大壮同钱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关心的是钱进现在有多少银子,家中情况如何,钱进很耐心地一一回答。

秦氏斜着眼睛打量钱进。

一个绣坊伙计,林菊这孩子主意大得很,她多次想在村里给林菊找人家,这孩子都不愿意,而且她家也因为那件事情把张媒婆得罪狠了,林老太不帮她张罗,她也找不着,就只好作罢。

而且林


状态提示:第257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