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晓楠很在意。她和陈虔冷淡了两年半。这两年半的时间里,她不知道一件陈虔的事。如果,陈虔的身上有什么大事,她不知道还怪罪……晓楠没有细想。

粤式早餐店,晓楠看着窗外。

陈虔和陆太平的恋爱故事很简答,简单到晓楠意识到陈虔也是一个普通人。

她不再是山里的僧侣,而是大千世界的普通人。

普通,也有了烟火气息。

不再特别,不再有保护的yù_wàng。

“时间重了。”晓楠还是那句话。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改。我知道你关心陈虔,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原因和陈虔分裂——那不是她想要的。无论我们有没有结婚,你都是她的朋友。即使结婚了,往后你和东哥结婚,你们也是妯娌关系,你想护着她,随时都能护着。”陆太平劝解。

晓楠轻笑,她不知道她还剩什么表情,“你说,如果我不去,陈虔就不结婚?”

陆太平点头。

晓楠笑,“你被她骗了。她想做的事情,必然能做到。她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她错了而已。”

她这个朋友算什么?在一个淡如止水的僧侣面前,朋友,和院子里的茶水有什么区别?

她费心保护的人还是因为一个外人把她抛弃了,回过来埋怨她,为什么不再理她?

不结婚?可能吗?舍得吗?

她自己要结的婚,是她这个外人能阻止的吗?

“晓楠姐,东哥也会去。”陆太平强调。

“哦,关我什么事?他去了,我就一定要去了?”晓楠淡淡地说。

陆太平沉默一会儿,忽然说,“陈虔因为性子冷淡,在我家并不那么受待见。如果这次连伴娘都没有,自己的朋友都不来的话,别人可能以为她好欺负。”

“……”

晓楠看着窗外,沉默很久,说,“我去。”视线随意放在陆太平身上,补充说,“日子不用改,我推了我朋友的。他伴郎多,不差我一个。伴娘就算了,做不到了。”

晓楠有些想哭。

胸腔压抑地难受。像闷在水里,透不过气,闯不上气,一点点空气都需要长大嘴巴深呼吸好久,胸腔才能闷进那么一点点。

晓楠用手撑着脑袋,挡着眼睛,声音嘶哑,“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婚礼我会准时到的。”

陆太平看人不舒服,悄悄离开,在远处盯着,顺手打了一个电话。

晓楠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胸腔闷得难受,还有些冷。晓楠抱紧羽绒服,出了门。漫步目的走着,走着走着,发现自己不自觉奔着一个目的——温溪立交桥。

晓楠知道自己一直被跟踪,可她无心管。

她走上桥,一步步摸着桥沿看着下面奔腾的流水。

“你在干嘛?”有人怒气冲冲。

晓楠抬头,是东子。低头看,手被抓住了。晓楠歪着头,疑惑。

“你怕什么?”晓楠疑惑,“你有怕的东西吗?”

她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也不需要回答。

晓楠不在意抓住的手,扭身看着奔腾的流水。

“真舒服。”晓楠说,这里才舒服。

她不想想了,反正很多事情不是她想就能解决的。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们俩结婚?她不是你朋友吗?”东子问,抱住晓楠,轻轻给予依靠。

晓楠感受不到另一个人的靠近。只是很认真地思索,“有些人是很特别的。她单纯、执着,看起来很世界格格不入。你们可能并不熟络,也不亲近,可只要你知道这个人,这个人在那里,你就愿意变得柔软,相信世界是美好的,相信总有人是好的。”

“陈虔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你们动了她。”晓楠盯着东子。

“她还在那里,之后会更好。”东子轻声回应。

晓楠摇摇头,“我不相信她还是她。她不见了。”

东子沉默,没有回应,抱着晓楠,轻轻收紧,感受着人的存在。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饷,说,“你不愿意就不愿意。不要太动气了,”东子亲亲晓楠的额头,摸着晓楠的脑袋,目光温柔,“你对我而言,也是特别的。不要伤到自己,知道吗?”

晓楠盯着人,眼里看不到人,悠悠说,“陆太平说,他喜欢陈虔身上的宁静。陆东平,我知道,什么人最喜欢宁静。”晓楠挑眉,“这就是我不喜欢陆太平的原因。”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陈虔和她很像,像另一个自己。

晓楠希望两个我之间,总有一个,能逃过,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而陈虔的选择让她失望。

她不愿意看到陈虔,不再喜欢陈虔,又何尝不是讨厌正面真实的那个自己吗?

“回去么?”东子轻声问。

晓楠不说话,吹着冷风。

东子默默无言地给晓楠戴好帽子,抱着晓楠。

良久,晓楠感觉自己那点冒出来的心思被水面上的风吹没了。打个电话给天好。

“喂,楠姐,今天试穿衣服,要走个排场啦。”天好的声音很爽朗。

晓楠沉闷的心也明朗了一些,笑说,“在哪儿呢?”

挂了电话,晓楠问东子,“你还有事吗?我得和人道歉,不去他婚礼的事。伴郎!伴郎诶!人生第一次被人邀请当伴郎。咳,可惜了。”晓楠有些遗憾。

东子看着晓楠明媚的眼睛,抱着人亲吻,亲完,“我送你。”

天好和室友们在品牌服装店试礼服。晓则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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