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一说出口,众人顿时全都愣神半晌。
“叶柏溪在叶家,是二房的第三子,自然,他是没有继承权的。”金利群苦笑着摇一摇脑袋,“但他是最小的儿子,你们想必也知道,很多父母都是最宠溺小儿子的。所以,叶柏溪的父母对他可谓言听计从,有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想对付他的话,就得跟叶家二房的人对上。”
说着,金利群不屑地瞥向林谦,语带讥讽地道:“林谦,你尽管对金陵市上流圈子中最顶级豪门的一些情报了若指掌,但是,你对很多细节却并不清楚。我想,多半是有有些人曾经向你介绍过这些事情吧?但恕我直言,很多时候,偶尔听来的一些情报都是有谬误的,而且,知道一些事情和解决一些事情,不是一个概念。”
孙博文立刻接过话茬:“嘁,林谦,你现在说得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牛叉哄哄得很,我还以为你真的十分了解豪门圈子的事,而且真的有解决法子呢。没想到一旦说到细节,你就原形毕露。”
林谦哑然失笑,摇一摇脑袋:“我哪有闲心去理会一个所谓的二房第三子。叶家的人,我实际上是一无所知的,唯一有些深入接触的,唔……也就是叶岚大小姐喽。至于叶家的继承者名单,我也是偶然间听到别人提起的,我也并没仔细听,因为跟我本就没啥瓜葛。”
他这一番话都是实话。
慕容东来絮絮叨叨地跟他介绍金陵市形势,说到那些可能威胁到慕容清雅的大势力时,就顺嘴将金陵市的豪门圈子介绍了一番,林谦便记住了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叶家。
“呵,果然。”孙博文大笑,“既然你只是道听途说,那就别装得好像随意就能解决一样啊,嘁,真是不自量力。”
“那你能解决吗?”林谦并未反驳或发怒,只是淡淡地问。
孙博文顿时哑然。凭他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去跟叶柏溪那样的豪门公子哥接触,更别谈让对方罢手了。
“或者说,金利群能解决吗?”林谦又问。
孙博文的嘴角抽搐两下,也是无言以对。
金利群的脸上腾起一抹愠怒,但却同样束手无策,而且他不可能装大尾巴狼,非得去跟豪门叶家对上,因为那是自取其辱的行为,甚至可能为他们金家惹来灭顶之灾!
要知道,金家无非就是千千万万的小家族之一,刚刚拥有个几百万财富罢了,在金陵市他们的小圈子中有头有脸,但稍微涉及到一些大人物,便根本就不够格和人家抗衡。
“所以说,你们既然都没辙,那么,就算我也没法子,你们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冷嘲热讽吧?”林谦淡淡地问,对他们的敌意感到无聊又无趣,“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总是会碰到类似的情况。令我寒心的往往不是敌人的利刃拳头,而是所谓朋友的袖手旁观和冷嘲热讽。”
木熙也是冷冷一哼:“就是啊!你们平常非得有意无意地踩我两脚,来衬托金利群的成功人士光环也就罢了,我现在混得很落魄,就是一坨臭狗屎,你们踩我,我不在乎。但林谦跟我性子不一样,他打小就天生傲骨,你们说话却总是夹枪带棍的,真是活该被他反呛回去。”
金利群的脸憋得通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罢了,这些都是我的私事,你们无需为此吵闹起来。”姬晚晴也是感到棘手,对于老友们的内讧很是无奈,她尽管是才女,但一直都是淡泊的性情,而且常年伏案写作,忙碌着研究文字和笔力,对于现实世界的社交很不擅长,也就不会长袖善舞地解决纷争,所以她只能咬唇劝和。
“而且,那个叶柏溪闹腾一阵子后,想必也会安生的。”姬晚晴笑笑,“那种因为觊觎我的容貌而滋生的感情,很快会消退的。或者,最多持续到那个叶柏溪又看上其他的美艳女郎为止。他对我轻易就会见色起意,应该是个天性轻薄的人,那份感情应该很快就会消退的。”
“谁说的?”
一个阴森森的嗓音,忽然在一旁响起。
紧接着,在姬晚晴骤然变得十分惊恐的眼神中,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赫然正是叶柏溪!!!
“你……在尾行我?!”姬晚晴咬紧红唇,露出一抹担忧和恐惧。没有任何女人,在受到变态跟踪狂的盯梢后,还能保持平静。
林谦倒是并不惊奇,因为就在刚刚,他就感受到了一抹敌意的视线,然后注意到了在隔壁桌偷偷摸摸往这里瞧的叶柏溪。
“哼,你将来会是我的禁脔,我跟着自己未来的老婆。怎能叫尾行呢?”叶柏溪大大咧咧地做到金利群身旁,目中无人,根本就懒得理会桌上的其他人,眼睛一直锁定姬晚晴。
“宝贝,自从我上回在慈善晚会上看到你后,就一直都对你魂牵梦萦,你又何必辛辛苦苦去搞什么狗屁杂志社呢?现在是一个互联网兴盛的年代,传统纸媒都在赔钱。”叶柏溪轻蔑地道,然后撇撇嘴,“当然,你有这种嗜好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乎每年赔个几百万的小钱逗你开心,就当是赠给你一个叫杂志社的玩具就行了。呵呵,反正一个杂志社就连我车库中一辆豪车的价格都比不上。”
“叶柏溪先生,请自重!”姬晚晴收敛所有微笑,精致脸蛋上涌出一丝薄怒,冷冷地看着对方,带着拒人千里的漠然。
“天呐,你酷得像冰,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冷淡风格,征服你这种美女作家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