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该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
猴子一脸八卦且鬼畜的表情，好奇心就写在他的脸上。
李长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看见她那个高富帅男友？”
“那又怎么了，只要锄头…”
“什么事都没有，你就别替我瞎操心，还是想想你的一年之约吧。”
“可恶，你知道就好，别又栽在那个女人身上。”
侯天宝是真的不喜欢颜如歌那个女人，虽然她的确很漂亮，但漂亮可爱的女生多了去了，一个给他朋友造成伤害的女人，他没有甩她脸色看就已经算是有气量了。
李长夜却不再理会，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如果说他真的对颜如歌还有心思，那还说得过去，但那是不可能的。
当年既然选择了离开，又有了男朋友，不管理由如何，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看样子人家现在过得很不错呢，正所谓往事如烟，没有什么好说的。
聚餐之后，众人提议一起去唱歌或者找个地方游玩。
李长夜则选择离开，只和猴子打了招呼，既然知道猴子依旧，那么以后有时间还可以再聚聚。
只是同学聚会这种事，他或许不会再参加了。
不被他认可的，一切都不重要，也没必要在意。
……
教学楼、操场、食堂、草坪和花圃，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似乎都没有改变，只可惜，物是人非。
当年的班主任据说已经调离了工作岗位，其他学科老师现在暑假里也见不到。
当然了，就算能见到，李长夜也不愿见面，他最怕麻烦。
时隔三年，重回高中校园。
就连李长夜自己也不清楚，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坐在操场主席台上的阴凉处，也不知道放眼观望什么。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没想到，你在这里。”
来人正是颜如歌，说实话，李长夜也很惊讶，如果说单独一人的他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那么颜如歌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就是非常奇怪。
李长夜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连回应她一句，似乎都显得没必要。
对于李长夜这一反应，颜如歌似乎并没有生气，她的笑容依旧，但看上去有点虚假的感觉。
嘛，总之李长夜不擅长应付这个。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是三年了。”
“现在想来，还是小时候更加开心，总觉得只要努力和长大，一切都能实现。”
“以前总说理想，梦想着成为理想中的自己，现在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自己厌恶的人。”
“呐，李长夜，现在你过得开心吗？幸福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愚蠢的让人发笑。”
“呃，真有你的风格，你是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或许吧。”
之后是许久的沉默。
仿佛风雨，总有停歇之时。
李长夜手撑着下巴，目光投向远方，颜如歌则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目光迷离而闪烁。
纵是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她知道，她什么都说不了。
语言也可以是苍白无力的。
有时候，一旦选择错了，就算后悔也好，不后悔也好，就只能一错到底。
想要回头，已经是绝无可能。
尤其是李长夜，正因为是李长夜，这个可能性更是几乎为零。
“是啊，事到如今，我还在说着什么，我已经够幸运了，虽然这并非我的本愿，但已经无所谓了。”
“对了，忘了向你道歉了，对不起。”
颜如歌意外的认真，脸上没有任何笑意，神情格外郑重。
李长夜却觉得可笑，当然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没必要如此。
“没有错，又何必道歉。”
“怎么没有……”
“别在这里自说自话，什么都没有，那种事怎样都好，哪有对错。”
“呵，什么都没有…吗？如果是别人，我会以为他还在恨我，是你的话，我竟然无言以对。”
“回忆相当美好，只可惜，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先走了。”
没有说再见什么的，李长夜挥了挥手，直接踏步离开。
望着李长夜远去的背影，颜如歌终于露出一丝苦涩，以及挣扎。
“我输给了现实，所以我输了爱情，但我并不后悔，只因为家人是我最珍视的羁绊和责任。”
“没机会了吗？应该没机会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
没错，颜如歌由始至终喜欢的人都只有李长夜一人。
但家庭的困境，迫使她屈服，经历多次妥协，就算她挣扎着保全自己最后的纯贞，但从某方面而言，她已经被污秽了。
她知道，李长夜并不是个有洁癖或者精神洁癖的人，但他的性格远比那些还要让人无奈。
因为不管任何原因，只要她选择了放手，那么她的一切印记都会在李长夜的生命中被彻底抹除。
哪怕有过种种美好的回忆，那也只能是回忆。
哪怕那些原因和理由是不可避免的、不可抗拒的，是无伤大雅的，不是借口的，但是，结果都不会改变。
就算离开李长夜是为了他好，这样正当的理由也不行。
这就是李长夜，一个活该孤独的冷漠的家伙。
如果说，颜如歌算是比较了解李长夜，那么李长夜绝对是最了解他自己的人，所以这就是他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