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八年深秋。绵奕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绵奕!绵奕!”绵奕一睁眼,看到一张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脸正望着自己。绵奕吓了一跳。她又看看四周自己正躺在安放在阁楼的棺材里。

那花白胡子的肥老头说:“终于醒了,还知道你是谁吗?”绵奕说:”绵奕。”肥老头说:“哦,原来你还知道呢!爬到棺材里躲着,伺机逃跑,得亏你想得出来!要不是管家方向这祠堂有人来过,我就真让你给骗了!你不怕把自己给闷死啊!”

绵奕听的一头雾水:“爹,我不懂!”肥老头说:”哎,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傅恒。这小子不错,可是,他已经娶了夫人,不是个好选择。朝廷刚刚下了圣旨,要选秀了,爹一定上下打点疏通,不会委屈你!”

绵奕说:“我不要,我谁都不嫁。”肥老头笑着说:“这会知道害羞了,当初想方设法地从魏家逃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奕儿啊!”绵奕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天哪!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肥老头火了:“奕儿,又装疯卖傻是不是,我告诉你,除非你拆了我魏清泰这把老骨头,想再去找傅恒那个小子,没门!”魏清泰生气走了,绵奕长长叹了一口气。

二姨娘郭氏说:“老爷,我看着七小姐有点不对劲啊!”魏清泰说:“这丫头跟她娘一样倔!”丫鬟在桌子在桌子上摆满了菜,绵奕赶紧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魏清泰不声不响地进来了:“还知道饿啊!闹绝食闹了那么多天,不怕功亏一篑?”绵奕只是吃。

魏清泰乘胜追击:“说话啊,哑巴了?连爹也不搭理了是不是?”绵奕说:“我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魏清泰说:“哦,明白了,失忆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要爹了。好,失忆就失忆吧,爹一定找大夫给你治好,让你想起来。”

魏清泰走了,绵奕却好像突然饱了,她看着周围,绫罗绸缎,花鸟珠玉,突然觉得好心酸,大哭起来。魏清泰还没有走远,听到女儿的哭声,苦笑了起来。丫鬟给绵奕梳妆,绵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下决心她不能呆在这里!

这个晚上月黑风高,绵奕的手在黑暗的房间里摸索。一只手里拿着箱底翻来的银票,另一只手里拿着书房墙上挂着的弯刀。从书上撕下来的地图,桌上盘子里的点心.

该带的都收进包袱里了,早已经换上柜子里翻出来的夜行衣的绵奕,好像还在焦急地等着谁。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小姐!”丫鬟琥珀推门进来了,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递给绵奕,脸上不情不愿。

琥珀吞吞吐吐:“小姐!”绵奕说:“都睡了吗?”琥珀点点头:“大人那里,已经熄灯一个时辰了。”绵奕说:”琥珀,接下来,你就要受委屈了!”

琥珀说:“小姐,我已经习惯了。小姐,倒是你,你是不是在棺材里憋太久,忘记了好多事情,好像脑子不灵光了。我跟你说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绵奕说:“知道了,啰里啰唆,不就是去天香阁说找李老板买货就能给傅恒传消息吗?”

绵奕说:“等我找到了回去的办法,我回来跟你告别。”绵奕拿起一个大花瓶。琥珀双手抱头:“小姐,别砸太阳穴,会死人的。”绵奕说:“算了,我还是把你绑了吧!”

系好了绳索,绵奕背着包袱顺着绳子往下刺溜,绵奕的绳子不够长,离地面还差一米,她又不敢往下跳,怕折了腿,角落里一个脚凳放在哪里,绵奕在半空中荡秋千一样晃悠着,脚蹬居然自己挪到了她脚底下。

绵奕踩住脚凳:“啊,太好了!”绵奕转身朝门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随后院子的灯全亮了。绵奕不知道怎么回的卧房,包袱被拆开,东西散的七零八落。魏清泰说:“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没有忘记怎么逃跑!”

绵奕低低地说:“这样不公平,凭什么你赢!”魏清泰一回头:“嗯,不错,这句话我爱听。我告诉你,占理的人会赢,而我就是道理!看在你闹了那么长时间绝食的份上,每五天让你出一次门。不过得有人跟着。”

天气很好,绵奕决定采取迂回策略,先不去找傅恒了,最近京城里来了很多洋人,英格兰的,法兰西的,比利时的。洋人或许知道的比较多。绵奕来了最出名的一个洋人医生的诊所。

门口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跪着,穿的衣服没有乞丐那么破烂,却脏兮兮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小少爷,走吧,我求你了!要是让阿克敦知道了,那史密斯先生的诊所怕是开不成了。”

绵奕本来还有点同情男孩,一听人家叫他少爷,火了:“你这不是碰瓷吗?别人都是老头老太太碰瓷,你这么小小年纪也不学好!”男孩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穿绸缎的男孩,心里很憋屈,却还是一言不发。

绵奕见男孩不搭理自己,又向前:“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没有说完就被随从拖走了。绵奕刚要发飙,随从赶紧解释:“这个小少爷是章佳阿克敦的小儿子,咱们大人都要敬章佳几分,我们还是不要惹他。”

路上,随从又一路解释,原来章佳阿克敦的夫人宇文氏是个烈女子,坚决不许丈夫纳妾。章佳一直洁身自好,不想十五年前,被美色引诱失了节,生了小儿子阿桂。夫人知道以后大闹了一场,一直不让母子两个进章佳府,还克扣供给。

没想


状态提示:第55章 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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