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很乖,只是阿玛现在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做,可能还要迟些才回来看福康安。”她爱他,却只能骗他……

“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做那么久的吗?”福康安搭下了脑袋,将那委屈藏在了脸下,他很乖,他不愿意跟额娘亲闹,但他还是会觉得失落,是不是阿玛不喜欢他,所以那么久了都不来看他?

可他那点心思怎能瞒得过魏绵奕?她宠溺的『揉』了『揉』福康安的额头,轻声道:“福康安别『乱』想,你阿玛很喜欢你,只是现在我们都不能见面!

你要答应额娘亲,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坚强,要怀着一颗大度的心。不要去恨任何人。”她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他不希望他的未来也要为了报仇而毁了一生,这辈子的苦,这辈子的伤,不需要自己的孩子也为他们背负。

“额娘,你怎么哭了?”

“没事,额娘眼睛里『迷』了沙子。”魏绵奕笑了笑,咬唇咽下心中的沉闷,却没想过这种俗套的话会从自己的口中出来,只是她已不知该如何回答福康安的问题,他在渐渐的长大,她真的不想让他了解到这个社会的残酷!

她已经不记得,她究竟多久没哭过了,也许武将这样的身份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冷血,甚至忘了自己曾经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额娘,福康安帮你吹吹吧。”福康安从魏绵奕的怀中翻了一圈爬起,软软的手掌捧上她的脸,嘟起了嘴吹了起来,表情十分认真。

叶士远远的看着他们,这样的温情让他的心里一阵阵矛盾,他不愿靠近他们,不愿听他们太多,因为对他而言,听到的事情越少对魏绵奕便越好!因为终有一,她会恨他的!

冬日的黄昏来得格外的迅速,站在山顶,仿佛全身皆被一层金衣笼罩。山谷中满是刺骨的寒风,浓浓的凉意让魏绵奕不禁再次想到当年与傅恒跳下生死崖的种种……

山峰的浅影此时还隐在未化透的雪里,反『射』着夕阳的红光,美得犹如无数冰晶雕刻的杜鹃花。

可这夕阳未免逝去的太快,那一层层水波红不过是为了宣誓魏绵奕与福康安的离别,乌雅·兆惠果真是太狠零,这般大的孩子,他们每月却只能见上了了几面,而这样快的相见,那么多年了,她仍未习惯。

福康安那的影子在魏绵奕的视线里渐行渐远,那缓慢的节奏也隐约的湿了她的眼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此时此刻,魏绵奕的脑子里也只剩下这句诗。

“这些年没见你那样貌怎么变,这文采倒是增长了许多。”叶士依旧如沐春风的笑着,魏绵奕真的很喜欢他笑,因为这样的笑让她觉得很安心。

“叶大哥,多谢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如果没有你,太多的事,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叶士没有看她,只是视线跳落远方,沉思着什么……他可以为了她放弃很多,但他为了她又做错了太多,只有他知道,他们未来的故事,一定是以悲剧结尾。

魏绵奕没有去深思他的,因为他话一向这样,总是藏着什么秘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若有一我真的能逃出病痛,叶大哥,你要等我,等我去救你,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了。”

她已经长大了,懂得了人情冷暖和相互依存,她顾虑的没那么多了,可同时她在乎的却更多了,她有的责任不止一点点,这些人都是为了她沦陷,而她有着把他们拉出来的必要!

“傻姑额娘,不要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因为真正能够伤害到你的,并不是那些与你有着距离的陌生人,而是就站在你身边的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叶士这句话的云淡风轻,却又好似意味深长,也许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会这么吧,至少魏绵奕是这么想的,也没再琢磨这句话里隐藏着的含义。

她曾经想过,叶士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究竟是不是一个意外,他总是在最紧急最不可能的时候突然间出现,救她!巧合的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也许是老看她太惨了吧,才派了叶士,这样一个干净纯粹的人来照顾她。

“你还在找傅恒么?”他首先打破了沉寂,开口问道。

“是啊!”

“找了这么久了,有结果了么?”

“我接到消息,傅恒在察哈尔出现过。所以前些日子我教了一首曲子给那些要调去大清的姑额娘们,那首曲子除了我和傅恒没有多余人知道.

我让那些姑额娘到了察哈尔就将曲子流传开来,这样的话可能让他查到我在什么地方,他一定也在找我,我想去察哈尔寻他,可是乌雅·兆惠处处派人盯着我,我抽不了身,也实在是无法。”

其实,几日前沫儿过有个白发的男子到过八大胡同,他还将八大胡同大闹了一顿,她想傅恒应该已经理她越来越近了,很可能那日的男子就是傅恒!

不过她清醒了也便不敢太认真,毕竟这人很有可能是乌雅·兆惠派来试探她的!这事,她没有跟叶士,并不是不信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未查清楚结果,她暂时还不想将他扯进去。

“最近你的势力越来越强了,连我都不知道你手下有着这么一股消息灵通的人。”叶士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魏绵奕的那股势力,他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可魏绵奕没再回答他,本来想过要不要告诉他,但忍了忍她觉得


状态提示:第465章 针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