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心盯着黎望舒看了半天，特别无奈的叹了一声气，“你就这么能操心么？”
“我这不是要辞职了么？我寻思辞职之前，把事情处理好啊。否则留下那么大一烂摊子，别人又感知不到诅咒，地府不得忙死了？”
方问心就看着子慕，指着黎望舒，“这你都不管管？”
“她既然想做，我自然要支持她。”
方问心彻底无语了，但他不知道，其实子慕也很无奈，原以为她不提了，没想到还是在意这些事情。
他很担心黎望舒也要跟方问心学怎么操控诅咒，看来之前想得理由，真的能用上。
“其实具体的人，你可以去问巫高照。”方问心一边将《餮灵术》收起来，一边语气无奈的对黎望舒说：“我只是安排了他去做，除了你知道的那部分人名单之外，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身上的那些诅咒，我会收走的。”
“那还行……那他们要是还能搞出来诅咒呢？”黎望舒问道。
方问心又沉默着看了她半天，“你师父跟我说，让我收集诅咒不滥用，多做点好事。”
“啊？这样啊……”不去地府赎罪，就只能用另外的方式。黎望舒点了点头，“这么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忙的了？”
“是啊。”
黎望舒就兴致冲冲的站了起来，拉起子慕就要走，“走吧，我们去找师父辞职去！”
子慕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头看了一眼方问心，对方没什么表情，似乎已经在背《餮灵术》了。没办法，只能被黎望舒拉走。
等走远了，黎望舒才想起来，“哦，还没跟方问心道别呢。”
“你还把他当朋友了？”
“他好歹也挺配合的啊。”知道她一直以来这么多倒霉事儿，可以说都是因为方问心之后，黎望舒是真的没有把他当朋友的想法。
关于子慕的身份问题，黎望舒也没问，只是问道，“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白无常了对么？”
“嗯。”
“那玉牌呢？”
“还在的，我们可以正常用，只是无法代表身份了。”
黎望舒就点了点头，有关黑白无常的身份，在玉牌上是可以感知的，不过一旦契约不成立了，自然就感知不到了。
如果这么拿出去，那就真的是冒充了。但还好自己用没有问题，黎望舒目前就这么一个能储存物品的好东西。
“师父不会拒绝吧？”黎望舒有点紧张。
子慕安抚道，“你放心，秦广王喜欢你，自然不会阻拦你。况且，即便你不再是无常，他依旧还是你师父呀。”
黎望舒这才放心，与入职时的麻烦不同，离职简直不要太简单了。秦广王也没有劝说什么，只叫她多回来看看他这个孤寡老人，代表秦广王的令牌也没有收回去。
本来这会儿也算什么都处理好了，黎望舒心情不错，跟子慕说着话。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带着大家好好玩一阵，放松一下，也是补偿一下。然后就去月白那里，去看看月白，毕竟之前的事儿，不用猜也知道，月白肯定没少出力。
子慕含笑听着，却见黎望舒忽然变了脸色。
“怎么了？”
黎望舒皱起眉，“我不知道，突然心神不宁的。”她心慌得不行，眼泪都不由自主的留下来了，黎望舒自己也很懵逼。
“别急，抱守灵台，先稳住心神。”子慕心下一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黎望舒闭上眼，眼泪却还在流。
片刻后，她忽然睁开眼，连眼泪都来不及抹，飞快跑开，一边跑，一边对跟上了她的子慕喊：“是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