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云离去的那家小馆，自他们走后，就没有人再进来过。
老板已经闲到坐在吧台上打瞌睡，但有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小声的说着什么。
“首先，如你所说的，中华软件当前的发展实际并不适合我们。我们太渺小，现阶段踩进去我们会走的很累。”
“如同巨硬当年的e在华的发展，就算当时他没有在中华投入，他在其他国家的成熟市场都足够他发展成为参天大树。未来，他想要再参与到中华市场的时候，一定是中华的消费人群已经有了大面积消费正版软件的自觉性。”
韩清华仔细的咀嚼着林长信这一段话的意思，他明白这算是林长信认可他向外谋求发展的潜台词。但，他给的例子更为透彻—市场不成熟。
林长信端起温度合适的茶，满意的喝了一口。韩清华看着他的表情，想着要是岳云在这里，一定会给他气的够呛。
放下杯子，林长信继续说到：“但是，我有个计划，需要在这个阶段投入网吧管理软件。因为它是需要我们主动去推动去孵化的一个市场。它在未来给我们创造收益，创造一个产业，而它却需要我们现在开始去培育市场。”
“然后你欧美软件市场判断这点，这和我对公司的发展定位不谋而合。具体说来，我更倾向于在欧洲区扎根，那里自由、开源、免费、共享和商业软件的消费市场足够成熟，有足够的消费人群支撑住我们开发的软件开发。用户为符合他们口味的软件买单，而买单的费用又足够我们投入下一个阶段的研发。如此往复循环，是一个健康循环的市场，更利于我们的前期成长。”
林长信顿了顿，将思绪拉倒韩清华刚刚提到的部分。
“像你说的p2p技术衍生出的各种软件，就是针对不同潜在需求研发出的产品。这会是我们初期要去啃下的一块重要骨头！我们现在用的qq其实就是基于这种技术的一个即使通讯软件。但是我不是要做一个qq。我定位了一个商务和家庭应用的真正的即时通讯软件。”
“真正的即时通讯？”韩清华在想，林长信为什么特别加重了通讯两字的重音。
林长信问：“说到通讯，你会想到想到什么东西？”
“电话，对讲机”
“对，电话和对讲机。偏重于语音的沟通。不同于qq只能文字沟通。我所定义的即时通讯软件主打的就是通话功能。借助于网络的数据传输功能，将双方说的话压缩后，传输给另外一方。重要的是，它是透过网络的”
“可是，他依然只是通话啊。他能代替电话……”韩青峰接上林长信刻意留给自己的空间，正准备说下去，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通过网络来打电话，国际电话的费用就只是一个流量，而不是分钟数。像欧洲这样的国家，国土面积比较小，流动性比较大。商务领域，跨国电话繁多，商业沟通成本巨大。你是想谋求这一块的市场吗？”
林长信点了点头，他非常满意作为程序猿的韩清华，同时对市场有足够的敏锐度。
林长信眼前浮起一些数据：“2000年，欧洲电信改革之后，欧元区的本地电话在04欧/每3分钟，国内（欧洲25国）通话131欧/每3分钟，国际（欧洲以外国家）通话288欧/每3分钟。”
韩清华目瞪口呆，林长信为了让数据更详实更有说服力，补充到：“这个数据是找欧洲的认识的朋友问的。”
“本地沟通成本不算，我们只算国内和国际费用，如果一个企业每个星期的国内沟通需要200分钟，一个月800分钟，沟通总成本去到350欧，但网络费用呢？要知道，欧美这些年发展很快，对于很络几乎是必备的。因此，如果企业应用这样的即时通讯软件，他的通讯资费会大大下降！”
韩清华这笔账算的自己都激动不已。林长信笑看着他，等着他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才接着说到：
“1998年，欧盟通过委员会对欧洲电信进行管制时曾公布互联网语音服务不构成语音电话。并且90年代欧盟就曾经设计过新的管制框架nrf，规定网络及供应商不再需要许可证。也就是说”
林长信说到一半，韩清华就激动的站起来接住下句：“如果我们运营的是网络电话服务，这在欧洲是合法的！”
林长信没有计较他打断了自己的说话，接口到：“是的，我们的即时通讯软件，只是在互联网产业下诞生的一个软件而已。我们从国外开始的第一步就是这个软件”
林长信顿了顿又说到：“我要提前跟你说好，未来我们会做很多事，第一个软件只是我们的试水之作，并不是以后的主业。”
虽然林长信这么说，但是韩清华还是激动不已，紧接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变得懊恼道：“计划很好，可是我们还是很缺人啊，这个软件我大概算了算至少需要5个人来共同开发，怎么也得半年。”
“人不够就招，功能的大方向我甚至都已经规划好了。只要技术能突破，这个时间还可以缩短至少一半。”林长信淡然的说。
不清楚林长信哪来那么大的底气，韩清华依旧觉得还是有些问题，尤其是资金：“可我们需要钱，我们现在没有钱，请人也需要钱啊。”
林长信倒没有反驳，毕竟这事他早有定计：“是的，我们需要钱，大量的钱。这也是为什么最初我会说，我不会把自己定位在工程师位置上的一个原因。”
自身的定位和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