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不解童心格的意思,“云墨公子的啊。”
“现在呢?”
“当然是主子的。”
“玉隐较云隐孰强孰弱?”
“旗鼓相当”
“那痕能把云隐收归麾下,我又为何驱使不动隐卫呢?你记着一句话,人,都是有弱点的。”说完便留下云善一人在原地,自己潇洒地向乾元宫行去。
帮玉拂痕又整理了一遍衣衫,童心格托腮凝视,“哼,今夜我就要去同那个害你的幕后黑手正面交锋了,嗯,我不在时你要乖乖的噢,听说你手下的隐卫十分难搞,呵,我倒要好好会会他们。对了,今天又是第三天了吧,差点忘了,嘻嘻,等着,给你好吃的啊”。
云善正要进屋时,却看见童心格正割开手腕放血,整个人大惊失色!只见大概有四分之一碗时,童心格方才停止。童心格那略微苍白的脸色昭示着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放血了,而此刻云善恍然想起童心格手腕处那若隐若现的细痕,这才明白过来,主子完全是靠着心格主子的血维生的!心格主子每次放这么些,不至于让人看出破绽来,可长久下来,身子终归是亏损的。难怪心格主子强忍着不喜也要每天坚持喝一碗补血的药……云善挣扎许久,终究还是默默退开,未去打扰。
童心格丝毫未曾察觉有人,轻柔地扶起玉拂痕,将血一滴不剩的尽数喂他喝了,“这可是好东西,告诉你,我的血可是千金难求,你瞧你多幸运。”这句话确是实话,因为童心格体质特殊,不畏寒,不畏热,不惧毒,她的血比起任一味名药都可说是不遑多让,故而玉拂痕不需进食,只需三天喝一些童心格的血便可保持生息,而且还有助于恢复。
喂完药后,童心格整理好一切,吞了一颗丹丸,一会儿脸上便血气涌现与常无异。云善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进去说:“心格主子,隐卫已经到了。”
“很好,速度不慢。”正抬步要走,又想到了什么,“云善,此次前去翼城,你就不必跟着了。”
“心格主子,属下……”
“你别激动,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放心,可你想想痕,如若我离开之后,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你留下照顾,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毕竟,你是最妥帖的人了。”
云善也明白童心格的忧虑,而自己也同样忧心主子的安全,更何况自己去了可能也是拖后腿,就点头应下。
童心格点点头,“这几个竹筒里装的是要喂痕的药,我此去也不知会走多久,便将这几剂交给你,你记着,三天喂他一次,不多不少,绝不可忘了。”说着便将袖中几个密封极好的竹筒交给云善,共十支绑成一捆。
云善心知那十有八九是童心格事先备好的血,不知加了什么,竟没有凝固。
只听童心格又补充道:“此药较为独特,颜色呈红色,略微带些腥味,你别奇怪就是。”
童心格不想别人知晓这事,怕为她担心,云善也明白,也就不好点破,只当自己不知此事,低头应了。
童心格隐隐松了口气,可看着云善那依旧担忧的神情,想了想便说:“放心吧,我会带着影去的,而且……我还要回来继续替他守着这江山呢!”
云善怎会不知童心格这既是在宽慰他,亦是承诺。想想童心格从未失约,也就放了心。
看着童心格的背影,云善总觉得还有什么应该说的,细细思量,才一拍自己的脑门,“心格主子!”
童心格疑惑,转身静静地看着云善。
云善清咳了声,“心格主子,其实在主子发烧那夜,属下一直都在暗中保护,那个……您当时离开了未曾听到主子后面说的话,他说,‘……我真正爱的人是阿雪……若我幸运,她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永远的凤后!’这都是主子的原话。”等了许久,都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不解的抬头,却看见童心格轻眨双眼,一行清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云善哪里见过这样的童心格,一下不知所措,却听得,“你说,这是他亲口所言?”声音很轻,似乎风一吹就会散掉。
“是,心格主子,恕属下多言,主子已经认清了您才是他要的人。”
童心格侧过头看着床上的玉拂痕,脸上绽放了一个可令日月光华失色的微笑,转身离开。痕,等我回来,我的爱人。
………………
馨畅园内,站着十几个人,均着劲装,或白衣或黑衣,站姿各异,却似一个整体。散发着凌厉之气,犹如一柄利剑,随时可以刺破云霄。
童心格进园后看到这一幕,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云墨哥哥和痕亲自挑选培养的隐卫,果然不错。
影见童心格来了,便上前说道:“心格主子,他们便是玉隐与云隐中的统领。”
童心格点点头,绕至他们身边。看着眼前的隐卫看见自己时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随即便又回归平静,目不斜视,眸中犹如死潭没有丝毫波澜。童心格的倾世之姿在他们面前仿若不存在一般。童心格暗道,的确是可造之才!
“你们都是云隐与玉隐的统领,我就不废话了,直接切入主题。叫你们来是要通知你们,让你们暂且听从我的命令行事。”
话音落下,那十几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甚至看都没有看童心格一眼,赤裸裸的无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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