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是位明君,对太子不偏不正,一颗心全部系在越州百姓上。”
最怕的就是不偏不正,这表示连城瑾如果能稳固地位自然最好,如果不行,听天由命。
帝羽和李嬷嬷在房中详谈了整整一天,连城瑾也没有打扰。
石桌上的水果都差不多被帝羽和李嬷嬷食完,最后实在是肚子饿,帝羽才结束此次话题。
打开门,正是换班用膳的时间,只剩冬儿和春儿,春儿一见她出来,禀告着:“主子,太子殿下在膳房等您。”
帝羽见李嬷嬷没有要跟上的意思,礼貌喊道:“李嬷嬷,您和我一起去用膳吧。”
李嬷嬷弯身谢绝:“老奴在小厨房吃食就可以了。”
“那冬儿,你扶李嬷嬷过去小厨房。”
“是,主子。”冬儿扶着李嬷嬷告退,帝羽也听着春儿的指示,兜转到膳房。
膳堂桌子上摆了十几道菜肴,连城瑾正坐在主座上抬手倒酒,见她过来,放了一杯酒在她面前。
帝羽坐下,正要饮下,却被他制止。
“先吃点东西。”
帝羽随便夹了几口青菜,就转手抬起酒一饮而尽,满足的问道:“这是什么酒?”
“花酒。”
花酒,贵族中难求的好酒,九州现花草极少,花酒由十来种花样粮成,且味道烈中带着淡淡香味。
帝羽双眼一亮,夺过放在连城瑾面前的一整坛酒,偏头吩咐春儿拿个碗过来,这个杯子太小,喝得不尽兴,春儿拿了个碗放在她面前,她赶紧倒了一整碗。
豪迈的动作让春儿等人惊讶不已。
连城瑾无奈摇了摇头,宠溺地笑着:“这几天我都要上朝,可能很晚才会回来。”
帝羽点头会意,抬起手上的酒碗咕噜咕噜往口里倒。
见她喝了两碗,连城瑾抢过她的酒碗,夹了些菜放她的碗里:“多吃点饭菜。”
“无欢~”帝羽眼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连城瑾,她已经几个月滴酒不沾了,现在有了好酒,自然要喝上三四碗。
连城瑾不为所动,吩咐春儿:“将酒收走。”
“好啦,我先用膳。”
帝羽伸手制止春儿,紧抱着酒防止春儿拿走,心里懊恼着,一边用膳一边眼睛紧盯酒坛。
“你和李嬷嬷说了些什么?”连城瑾吃了一口饭后,缓缓问道。
“了解你幼时一些糗事。”帝羽随口捏了一句。
“你肯了解,那便是我幸了。”连城瑾低声念叨了一句。
“你说什么?”帝羽并没有听清。
连城瑾睨了帝羽一眼,嫌弃道:“你长胖了。”
“那我不吃了。”得到机会,帝羽急忙将手中的碗推开,心里美滋滋可以喝酒了。
连城瑾将饭碗推了回来:“快吃。”
无聊,帝羽忍俊不禁,继续吃着。
就这样,每天和无欢拌拌嘴,看看花,养养鱼,日子倒是过得颇快,转眼就是十日。
对于帝羽的存在,连城皇昨日就和连城瑾吩咐了,让她去御书房一趟。
连城瑾守饷妫嘱咐她不要担心,帝羽踏进御书房,偌大的御书房里面连城皇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
连城皇虽将近六十岁,但是看起来却是四十多的中年男子,丰神俊朗,见她进来,将手里的奏折放下。
“你为何戴着面具?”连城皇声音浑厚,灵力的造诣定是不同凡响。
“因为民女面容丑陋。”
帝羽淡然回答,没有半点惧怕。
“摘下!”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应诺,缓缓将面具摘下,恐怖的面容一览无余,连城皇暗抽了口冷气,却见帝羽怡然自得,坦坦荡荡傲骨挺直,心里十分满意。
连城皇上下打量了帝羽两眼,面露思索之色:“听说你没有灵力?东方小姐”
“是。”
连城皇最后强调了东方小姐,因为九州中没有灵力的废物,只有东方帝羽,她早已习惯。
“本皇听说你在雪州的奴隶会场买回了太子?”
“是的。”
“东方小姐已经十七岁,可有婚配?”
帝羽不明白连城皇为何有这一问,本着尊敬之心回答:“未曾。”
“逸儿去世了,你能不能经常进宫和本皇说说太子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
“民女遵命。”
连城皇站了起来,大步踏出御书房。
御书房门打开,连城皇负手而立,身后跟着帝羽,此时帝羽已经将面具戴上,只露出一双凤眸。
“父皇。”连城瑾上前作揖,高公公也跟着行礼。
连城皇淡淡望了一眼,威严出声:“跟来。”
帝羽心里十分讶异,连城皇对待连城瑾的态度好似要比常人威严几分。
连城皇一直没有说话,就在皇宫里到处走,帝羽和连城瑾两人不解地跟在连城皇的后面,一路上只听见到处宫女太监的行礼声,直至一间金碧辉煌的寝宫前虽有宫女在两侧守候,但寝宫看起来了无生气,很是冷清。
连城皇踏进寝宫站在寝宫口,环视四周,像是在缅怀故人,眼神落魄。
连城瑾默默伸出手牵着帝羽的手,帝羽疑惑望了他一眼,他的眼里似有悲切之气。
静默许久,连城皇才回过头,觊了觊连城瑾脸上的不安和紧紧牵着帝羽的手,面上不禁露出威压之息:“瑾儿在怕朕?”
“儿臣不敢。”连城瑾面上恭敬,紧皱着的眉却出卖了他。
“记得在你八岁后,父皇就再没有踏进这里。”连城皇没有不悦,反倒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