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雨境追凶>十九、点化

林秀有点哭笑不得,他顺口问道:“你有什么苦衷?说来听听。”

女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扁扁嘴说道:“我家这两年屡遭变故,我弟弟溺水身亡,我爸爸失踪了。我这次出来赚钱,是为了救我妈妈,我近期急需一大笔钱。”

这种说法像是扮可怜的套路,被人用烂了的戏码,林秀却听得非常专心,他突然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你在念什么学校?”

女孩犹豫了一下,想到对方是警察,不敢不回答:“我叫张欣,暑假刚从武汉大学毕业。”

林秀继续发问:“你爸叫张泽天,你弟叫张乐,是吗?”

“啊,您是怎么知道的?”张欣越来越害怕了,她没想到出来挣个外快,竟然被警察掌握了全家资料,估计这趟在劫难逃。

“唔,我还知道一个小秘密,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林秀并不是在信口胡说,他查看过溺水魔一案遇害家属的户籍档案,张泽天两夫妇的户口本上,并没有张欣这个名字,而且她的脸型和张泽天夫妇相去甚远,再者张欣和死去的弟弟年纪相差将近15岁,据此林秀作出上面的猜测。

“没……没错,”这会儿张欣实在害怕,她说话开始哆哆嗦嗦了:“我妈曾经改嫁过,我原本姓蒋,张泽天是我的继父。”

“你刚才说要赚钱救你妈,她可是生了重病?”

张欣摇了摇头,表情复杂地说:“我妈没生病,她是加入了一个神秘的宗教,那个宗教非常变态,教徒只能进不能出。我得拿到三十万现金,才能把她赎出来。”

“神秘的宗教?”林秀顿时来了兴趣,他补充道:“你详细跟我说这个宗教的情况,我可以考虑,嗯,不追究你今晚的过失。”

张欣看到脱身有望,此刻心情自是不同。她整理了下心绪,开始对林秀诉说着。

我一家子是在武昌郊外务农的,我念大二那年暑假,家里相继发生了两起惨剧,弟弟溺水,继父没几日失了踪,扔下我和我妈。我平时在大学念书,家里只剩下我妈一个人。我妈本来当过代课教师,属于半个文化人,她不善务农,继父走了之后,田里的活儿都没人干了,有段时间我妈心情很抑郁,我很担心她会想不开。

去年春节我回家,她跟我说想到市区学气功,我一听就举双手赞成。要是她能走出阴霾,重新恢复对生活的兴趣,我也挺高兴的。再说她来了市区离我更近,我去看望她也方便。我没有想到,自从她进了城参加了那个神秘的气功班,整个人都变了。

我妈不肯让我去气功班探望她,她非要自己来校园看我,渐渐地她就不再来了。刚开始她还每周给我一次电话,每月给我汇一次钱。我上大四以后,她不再给我汇款,我得靠自己打工赚钱。她的电话也越来越少,每次通话她都随便敷衍一下我,就挂了电话。

我吵着要去气功班找她,她死活不肯给我地址。我更觉得奇怪,她是不是被人骗进了传销窝点?这半年来,我闲暇时把武汉所有气功班都访遍了,也没找着我妈这个学员。我干脆想到去报警,电话里我妈却说,她加入气功班后得到高人点化,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求我千万别打扰她的修行。

上个月我快毕业了,有次去参加某公司面试的路上,我在微山湖边,偶然看到一个妇女身穿宽松的白色袍子,在用水桶取水,她虽然背对着我,可我一眼就认出来,哎呀,这不是我妈么?

我的心情很激动,也不敢和她打招呼,悄悄跟在她后面,亲眼看着她进了湖畔一栋商业住宅楼,按电梯上了七楼。我又耐心等了一会才坐电梯上去,七楼是一个大堂,布置得像一个道场似的,大白天窗帘遮得密密实实,还点了很多蜡烛。里面一百多人分成两排静坐着,闭着眼睛嘴里好像在念咒语,这情景和我去教堂参观很相似。这些人都穿着白色薄袍,头戴白色帽子,还一律低着头男女不辨。我站在门口一阵惶惑,这么多人里面哪个是我妈?

犹豫了一下,我走进了道场。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起身拦住了我,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回答:“我是沈丽的女儿,我来找她有事。”

那男人让我等着,他进去了内堂。没过多久,他出来了,叫我跟他走,我们从闭目打坐的众人身边经过,进到内堂里面。这里的景象又是不同。像是个禅房,香烟缭绕,墙上挂了几幅古老壁画的摹本,暗沉沉地看不分明。一位穿黑衣长袍的中年男子,盘坐在九品莲台上,一派气象庄严。在他的两侧,一个矮胖老头和一个中年妇女,分别盘腿而坐。

看到我们进去,那中年妇女神情惶恐地站起身来——她就是我妈沈丽——弯腰向莲台上那男子说道:“我女儿她不懂规矩,随便闯了进来,请教主不要降罪!”

那人淡淡说道:“无妨,既是你女儿,让她过来给我瞧上一眼。”我妈听了这话如闻大赦,赶紧拉着我上前两步,好让人家看个清楚。

这位教主半眯着眼上下打量我,他的眼神莫测高深,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架x光检测仪前,浑身上下都被人看透了。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在他面前,自己没穿衣服似的。虽然很尴尬,这是在别人屋檐下,我也只好暂时忍耐。

片刻之后,教主唔唔点了点头,说道:“根骨还不错,就是心上蒙了一层灰,灵智未开。待我点化一下她如何?”最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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