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人吃饭,怎么就不方便了?”迟纤纤不解,难得可以光明在自己家吃饭。
“你姐和季少要过来一起吃晚饭。”迟建好声解释,顺带向何廉言致以抱歉的微笑,“纤纤口无遮拦,何医生勿怪。”
何廉言本来也没打算答应迟纤纤留下来吃晚饭,“没事,我先走了。”
、”
迟纤纤忍不住唤了一声,何廉言走路带风,一秒的停滞都没有。
迟建唇角边的笑容渐渐消失,“知道错在哪儿了?”
暗自深呼吸平复心底的慌张。
迟巡鼓足勇气,“爸,我想和你谈谈阿皮的事。”
不止迟纤纤和赵榕愣住,就连附近忙活的佣人在听见迟巡的话后都懵了。
老爷正在气头上,怎么会有心情去和少爷谈一只狗的事?
迟巡不管爸现在是什么情绪,反正他要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阿皮是我亲自养了几年的狗,我已经把阿皮当做真朋友,都说狗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我觉得这句话很对。心疼一只狗,为一只狗付出……都是善良的表现,爸你不应该对这种善良的行为有偏见,人的心本来就是拿来分散的,不可能永远只专注一样东西,希望爸你能够理解我。”
自从阿皮被送走开始,迟巡憋了一肚子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今天总算是说出来了,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
“老公,儿子说得挺对的,只是一只狗而已,不会影响儿子的以后。”赵榕很温柔,亲昵地挽住迟建胳膊,“追根究底都是因为儿子请假离校这件事惹你生气,再追根究底都是怪小暮、小暮的性情,老公你也清楚,所以你就别怪咱们儿子了,打也打过了,你的气是不是该消了?”
迟建鼻子里发出重重一哼,拨开赵榕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赵榕给迟巡使眼色,赶紧趁热打铁道歉。
迟巡咬着后槽牙,迟疑了几秒,“……这次是我错了,我应该有自控能力,而不是轻易被姐诱拐出校,爸你原谅我好不好?”
客厅里被寂静充斥,佣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迟建正襟危坐,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
迟巡内心忐忑,右手不安地动来动去。
“还疼吗?”
迟建终于开了口,竹棍打下去的那一霎那,他脑子里一片白茫茫,事后,他很懊悔。
儿子从出生到现在,他就没动手打过儿子,今天竟然忍不住把橱柜里示威用的竹棍拿了出来。
迟巡全身紧绷的力卸掉,唇角微扬,“不疼。”
…………
“季少爷准备什么时候把衣服送给许小姐?”
迟小暮现在穿的是十多套订制衣服里的其中一套。
她本来是要穿自己衣服的,但被季南夜勒令换新。
都是衣服,季南夜偏偏瞧不起她自己的衣服。
季南夜眉梢微挑,声线里有不可察觉的笑意,“我有说过要把衣服送给许家小姐?”
e……确实是没说过,就当她刚刚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