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巧姨脸上浮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喜色,但随即她又忧虑起来,她在厉家二十年了,有些事她还是知道内情的,当年宋千玦假冒宋家千金身份嫁到厉家,后又利用厉家权势来对付秦家,给自己的父母报仇,这对于宋千玦来说当然是一件十分励志的事,可对厉家人来说却意味着脸面扫地。

厉老爷子一向最看重厉家脸面,宋千玦如此做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巧姨本以为就算宋千玦远走高飞了,老爷子也不会放过她,谁知老爷子却只是勒令底下的人再也不准提起宋千玦,竟是没有追究。

现在那丫头时隔六年又回来了,巧姨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宋千玦恍恍惚惚的躺在酒店床上想着厉成跟她说的那些话,说的那个胡小姐,还有一个恨字。

她该怎么做呢?该怎么做才能让一切回到原点,让厉成只属于她一个人,她还有机会吗?

还有红豆那孩子,自己这个妈妈对他来说,恐怕还没有胡小姐熟悉吧。

想到孩子,宋千玦终于记起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跟红豆见一面,她这个妈缺席多年,她得好好计划一下才行,只是,她不知道厉成肯不肯将红豆带出来。

第二天。

宋千玦起了个大早,化了个淡妆,反正她昨天已经办妥了工作上的事,接下的时间就都属于她自己啦,既然厉成不肯轻易原谅她,那她就从孩子入手,她就不信厉成能无动于衷,毕竟昨儿晚上厉成在见到季君珣以后的反应也能算得上对她还有些情意吧?否则也不会过来喽,还生了那么大的气。

尽管昨天厉成的实话有些伤到宋千玦,但她是谁?她可是越挫越勇的女人,绝不轻言放弃,更何况事关自己终身幸福,她要是就这么没用丢盔弃甲的跑了,那她儿子可就真变成别人儿子了,所以呢,宋千玦以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得经常在厉成眼边晃悠着才行,得让厉成身上的每个细胞想起来两人曾在一起的每一天,她就不信这人还能真娶了那胡小姐!

早知道当年走的时候就不留离婚协议书了,看他现在还能提结婚!

就在厉成自省昨夜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冷漠时,宋千玦的电话打过来了,一直不安的那颗心忽然就安了。

划开屏幕,厉成淡淡地吐露了一个字,简洁明了。

“说。”

“我想见红豆。”

闻言,厉成瞥了眼手腕上的时间:“红豆现在还在幼儿园里,你如果实在想见他,只能等他下午放学再说。”

“那他在哪个幼儿园?我想去接他,可以吗?”

宋千玦问完这话就后悔了,厉成让红豆去的幼儿园那铁定是s市最好最高级的教育地方,更何况又是小孩子,只怕她如果真去了说自己是红豆的妈妈,人家保卫科还能将她人贩子都不一定。

果然,厉成轻轻冷笑了一声:“你去接他?你准备怎么跟老师介绍自己?”

原本宋千玦已经知道这行不通了,可厉成却偏偏还要刺她两句,于是有人不干了。

宋千玦学着厉成的口吻冷呵着应他:“呵,怎么介绍?当然是实话实说啦,我,宋千玦,是厉家小太孙的亲生妈妈,你厉成的前妻,这样可以了吧。”

“你可以试试。”

说完,厉成只撂下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这会时间还早,宋千玦估摸着厉成方才说话的语气该是不会太为难她了,可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去v·i 找厉成叙个旧,顺便在公司里晃一圈,刷刷存在感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宋千玦盯着屏幕显示的未知两个字疑惑起来,怎么连数字都不显示?一边想着宋千玦一边接起了电话:“喂?谁啊?”

“要想救季君珣就自己一个人来望月街二十六号,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不想枉杀人命,如果你不来救季君珣也行,我会在杀了他之后再来找你。”

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声音又黏又嘶哑,像在潮湿阴暗的地方,听着让人极度的不舒服,如果非要形容,宋千玦觉得,那声音不像是人声,可他却说着人话,尽管如此,宋千玦却是不信,她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毕竟以季君珣的身份地位,能动他的人很少了,加之季君珣已经数十年没有在国内出现过,谁会找他麻烦呢?

于是,宋千玦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啥?”

“记住,从现在起,我只给你两个小时,如果你不肯信,我可以先给你看一眼季先生,你把视讯打开。”

明明外头是艳阳天,可宋千玦却打了个寒噤,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从视讯里果然看到了季君珣,季君珣躺在一张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泛着可怕的苍白,就像,就像死了的人。

饶是一向胆大的宋千玦也忍不住害怕起来,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扔掉了手里的手机,一股寒意袭遍宋千玦全身,她忍不住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季君珣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他不是大佬吗?保护他的人呢?还是说,这只是个恶作剧?

跌在地上足足有三分钟宋千玦才缓过神来,她手软脚软的从地上爬起身盯着手机上先前视讯时截下来的图片渐渐稳住了心神。

她不能慌,她绝对不能慌。

听对方的意思明显是要她主动过去,否则也不会找了季君珣来威胁他,那人还说如果她去,季君珣就不用死,如果她不去,不仅季君珣非死不可,她还是会被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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