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气呼呼的,谁也不敢招惹她,更不敢去告诉老屋后面开荒种地的明侯爷,只得都躲她远远的,万一她一个生气,一巴掌拍过来,那可是要人命的。

紫阳坐在房间的窗户前,跟端着瓜子过来的何花一面嗑瓜子,一面小声说道;“|我早年见过师叔祖的师父,脾气那叫一个不好,听我师父说他七岁那年,有一次上街买糖葫芦回来,被一群小混混多看了他的糖葫芦两眼,他就把人的衣裳扒光全部吊在树上,不说丢人的问题,就那寒冬腊月里,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翻墙进来的小白和阿庭凑在二人跟前,也认真的听着。

于此明玉师父喜欢生气扒了人衣裳挂树上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紫阳又小声的给何花科普。

何花听得这话,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襟:“那咱观主应该不会学这个坏毛病吧?”

“那可说不准,咱还是先不要出去的好。”紫阳摇头,瞧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哪里有半点真人该有的沉着稳重。

明玉满腔怒火的在井边坐了片刻,便上了三清祖师的屋顶,一屁。股坐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闻到了花香,扭头一看入眼的是一束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还带着不少杂草,但是这样一来,显得那花儿莫名多了几分生气。她皱眉,这事儿不像是何花跟紫阳能做出来的,转过头一看拿那花的人,刚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差点又从天灵盖里冒出来。

“你怎么还没滚?”

云墨珩手里拿着花,往日见惯了他娘经常插花,这耳濡目染,也学了些。本来是要拿来哄明玉的,只是如今见明玉依旧没有消气,便晓得是没用了,便放在一旁,自己也冒着可能被她一脚踢下去的危险在她旁边坐下来。

早该想到了,她跟别的小姑娘不一样,显然也不一定喜欢花。

其实明玉是喜欢花的,如果是用银票折出来的花,她会更喜欢。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还从来没有跟谁道过歉,“你不要生气,此事乃我的过,我给你道歉,也会想法子帮你们调查背后的真相。”可是当他捡起爱钱如命的明玉让何花扔出去的银子银票,心里就晓得她是真的生气了。

一面将那宫中的事情前后想了一个遍儿,最后他还是莫名的多信任明玉几分。

按理他跟二皇子自小相识,应该最是信任他才是,可是他没忘记父亲说的那句,天家难测,跟着皇室子弟做交心朋友,那是在慢性送命。

而且如果宁国侯真的要害二皇子兄妹,那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回京城来的,也不可能在事发后坐以待毙。

当然刑部去宁国侯提人的时候,他们显然也才走了没多久而已。所以可以猜测,他们也是临时才知道这事情的。而且宫中事发,根本没有人往府中送信。因此云墨珩便猜测,可能是明玉自己预判到的。

于是他就开口问了一句十分讨打的话:“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不替你祖父和姑姑洗清冤屈?”她爹,明世子如今还在天牢里呢。

明玉扭过头,阴沉沉的看着他,“街上那些算卦的,你觉得准不准?”

这问题问的……“有准也有不准的,看个人本事的吧。”云墨珩斟酌片刻,才缓缓说道,口气尽量放温和一些,以免又惹得她生气。

明玉冷哼一声:“他们能算别人生死富贵,却不知道明日自己是否还能饱腹,你以为是为什么?”

……云墨珩愣住,好像是这样一回事,按理街上除了浑水摸鱼的,其实很多还是有真本事的,但他们好像都过得不大好,甚至是落魄。

而且,大多是瞎子。

所以这跟大夫一般,医者不能自医么?

却听明玉没好气道:“旁人只求着我们帮忙,却不知这算卦本就是窥探天机之事,世间一切自有定数,道士就该好好的捉妖抓鬼才是正经,若是执意要去替人改命,那对自己来说就是自残。于别人改命已经是犯了天机,想要窥探自己的余生,更是逆天之举。”她说罢,然后转头看着云墨珩,小脸上没有方才的怒火,只有无比的认真:“我今年才十二岁,我还想好好活着,所以我家的事情我一律不敢往下揣摩,最多也就是探探他们的面相,晓得死不了就行。”

说罢,顿了顿,也没搭理满目震惊看着自己的云墨珩,“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我也暂时晓得了一个因果,起因该是我祖父举荐了李德徽,方叫他得了进士,引发了后面之事。但我也有责任,比如当初不该贪图银子,与你去救那兄妹,不然我们家应该没这么倒霉。”毕竟那兄妹都死了,那他们的母妃应该伤心欲绝,就没机会去算计姑姑和祖父了。

云墨珩听得这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摸着那四万多两银子,“所以,这就是你把银子扔回来的缘由么?”

“不要你的银子,那件事情就算是我行善积德了。”顺道看看还了这银子之后,家中这事儿能不能有什么转机。

云墨珩侧目打量着明玉,心里想着她果然还是个孩子,上一刻还怒气冲冲,这会儿却又能平心气和的说话。

却不知,自己何尝又不是个孩子呢。“那你晓得我是谁么?”他仔细想了想,发现明玉从未叫过他的名字。

明玉白了他一眼,“京城里你们这个年纪的贵勋,除了云家的子弟,应该是没有人去边疆了,你是云家的老几?”

云墨珩却是扬起嘴角笑道:“我爹是云隼,我是家


状态提示:第五十一章 又和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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