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的眼睛原本是清亮的蓝色,蓝得染人肝肺,蓝得洁净虚无,宛如星空下的夜海。但是现在,颓废和丧气在一步步蚕食这抹蓝,想要把这片海变成沉沉死海。

月兔作为资深颜控的种族,对于美颜自然有着敏锐的感知,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单凭着一双眼睛,像是土耳其玉的天穹,美的蓝宝石。

贝拉的眼神在满室的酒气中不知不觉微酩,关于麻辣兔头的杂念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她迈着沉重酸软的小短腿一蹦一跳的越过了门线。

查尔斯的眼神下移,那小小的宛若白杨花的兔子正瞪着那双红玛瑙似的眼珠子看着他,查尔斯淡漠的将目光移开,空空落落的抱紧了自己的酒瓶。

“汉克,你别管我了。”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贝拉却听出了郁沉沉的脆弱与失意,如果用剪刀去剪,一定能装满好几箩筐。

“查尔斯”汉克欲言又止,他动了动嘴唇,咽下了一声叹息,低垂下目光,忽然看见了那一团不听话不安分的兔子。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小家伙,”汉克扬起嘴角的弧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一,伸手指了指地上毛茸茸的一团,“我今天发现的,”

“小家伙可活泼了,既不安分也不老实,但是她很顽强,”汉克低声重复了一遍,“但是她很顽强,”贝拉僵着身子听着汉克侃侃而谈动了动自己的耳朵。

谁你在说谁

谁不安分也不老实了

至于顽强那是本兔没跑了贝拉兔竖起了耳朵还摇了摇表示赞同。

“这就是生命。”汉克在查尔斯暗沉的目光中勉强扯开了嘴角,“查尔斯,振作起来,我们可以重开学校的,我们还会有许多伙伴”

“不,”查尔斯喉结上下一动,嘴唇颤抖着启开,“不会了,”他什么也没有了查尔斯闭上眼睛,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无声的落入红棕地板的木隙中。

贝拉兔茫然的歪了歪头,两只耳朵也顺向一边,她想去为他擦擦眼泪,蹦跶着绕过书桌,贝拉的眼神一顿,石榴红的眼中惋惜一闪而过。

啊,他她抬头注视着查尔斯,这样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自己,还有,那双蓝眼睛中的难过。

贝拉的心静下来,抬起爪子贴在他的小腿上,兔脑袋摇了摇。

没关系的,不能走也没关系,你依旧是美的

这只兔子的举动很不同寻常。它什么意思查尔斯浸泡在酒精中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起来,只为了猜测一只兔子的想法。

不,这又和他没关系,堪堪浮出水面的齿轮一顿,又重沉没下去。

站在门口良久的汉克见查尔斯并没有被他说动的迹象,他呼出一口气,“查尔斯,至少,你要好好吃饭,好吗”他带了几分祈求,查尔斯的身体在这么几年酒精的浸泡下已经大不如前了,况且他也不好好吃饭,胃疼是时常的事。

查尔斯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并不是故意让汉克担心,只是真的没有胃口,查尔斯叹了口气,“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答了。

汉克了头,很是欣慰,查尔斯一般在答应他的三天内都会好好吃饭的,还算有收获,汉克在自己房间的过程中这么想着,完全忘记了那团毛茸茸。

被忘记的毛茸茸月兔贝拉在查尔斯的房间里开始了为非作歹的寻找生涯。贝拉觉得这个房间格外的吸引她,以月兔的直觉她能断言,这里,肯定有宝藏。

查尔斯微笑宝藏男孩了解一下

于是我们可以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小巧灵活的兔子蹦蹦跳跳的背后,一个个空酒叮呤咣啷的接连倒下了,宛如一个毛茸茸的保龄球沿着不规则的球道击倒了一个个球瓶。

好奇怪,在哪里呢贝拉兔停下了自己无意识的捣蛋,两只小爪子扒拉着两颊短而柔软的胡须,她的后肢在红棕色的木地板上轻轻敲了敲,哎哟,这不好挖啊

贝拉耳朵尖往后一折,她扭头看去,窗台边摆着一排精致的小花盆。贝拉兔兔头上的灯泡一亮,土壤绿绿的,翠翠的药草她划动着四肢朝窗台奔去,身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查尔斯是懒得理会兔子的,但是她弄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些,时不时就有酒瓶子挡在轮椅前面,十分影响心情,虽然他也没什么心情可言。

如果不是因为不懂兔语,他真想脑了兔子让它乖乖去啃萝卜。

查尔斯并不是一个暴躁的人,但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在消沉想要安静的时候总会有外界的声音让他分神,原本就繁杂的思绪就加混乱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只兔子居然能打扰他

不,也许就是因为是只兔子,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能扰乱他。

查尔斯终于抬眸正视了这只不一般的兔子,他操控着轮椅不知不觉的靠近了正在努力刨土的贝拉兔。

它在做什么查尔斯有了好奇心。

贝拉兔在做什么她在努力啊再没有比她还努力的兔了

粉红的爪垫早被土砾磨破皮了,四肢洁白如雪的绒毛也变得脏污凌乱,但是贝拉依旧坚持不懈不放弃的荼毒下一盆。

根据生物学的解释,兔子刨土是天性,挖洞是为了做窝。查尔斯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贝拉兔的举动在心中暗暗分析道,可是为什么会来刨他的花盆

虽然花盆里的花早就死了,但是这依旧是花盆,不是土地。难道现在的兔子喜欢蜗居了

查尔斯挑了挑眉,但是当他看见兔子刨了一半就转换场地刨下一


状态提示:19.X章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